“果真如此!”
原本就已經被外麵的情景嚇了一跳的眾人,幾個跑在前麵的頓時就衝了進去。
舒可寧眼見時機已經成熟,眼中陰狠神色瞬時閃過,手中匕首陡然揮出,一刀就砍斷了身邊一個侍衛的喉管,那人還沒反映過來是怎麼回事,一道鮮血衝天而起,屍體就倒在了地上。
“他們不是我們的人!”一名侍衛反應過來,大喊出聲。
舒可寧眉梢一挑,手上一把飛刀飛出去,一刀砰然插進那名侍衛的眉心中央。
然後,大門上的繩索被舒可寧猛然一扯,沉重的鐵門轟然落下,將早已跑到裏麵查看情況的幾名禁軍侍衛,關在了裏麵。
自古以來,牢獄的建築首要是防止犯人逃脫,其次才是防止外人潛入。所以在牢房之內想要逃脫更是難比登天,這裏深達上百米,這沉重鐵門一旦落下,任你叫破了喉嚨也不會被人聽到。
外麵隻剩下三個禁軍了,其中兩名禁軍侍衛衝到鐵門前麵,試圖要將大門打開。舒可寧一把拔出腰間禁軍侍衛專用的重鐵長刀,一腳蹬在牆角處,厚重的刀鞘猛然砸下另一名禁軍侍衛的腦袋上,配合著她的一蹬之力,紅白之色霎時從那人的腦漿中迸濺而出。
而與此同時,另外一個禁軍卻攻向了司徒敏,司徒敏長刀一擋,擋住了他的一刀,卻因為傷口的撕裂,肩頭登時染血,飽受了兩日的折磨在這一刻顯得越發的明顯。兼且兩日沒有進食,早已是強弩之末,身體一軟,就倒了下去。
眼看禁軍侍衛的戰刀對著司徒敏再次橫劈下來,他雙眼一閉,不再做什麼掙紮。
憑自己兩人之力,想要從這防範嚴密的大牢逃出,本身就太過勉強。
可是下一秒他卻聽到一聲鈍刀如肉的聲音,睜開眼睛一看,隻見舒可寧渾身浴血,一腳踹開了那名禁軍侍衛的屍體,眼光冷然地上去補了一刀。
看著舒可寧好似一隻嗜血的野獸般,在每一具屍體上補刀,司徒敏的眉頭不由得緊緊地皺了起來。
他跟著父親戎馬三年,雖然殺人無數,可還是第一次看到出手這麼狠厲的,而且還是一個女人……
舒可寧在不長的走廊裏走了一圈,眼見再無一個活人,才走到了司徒敏的身邊扶起了他,“走吧。”
舒可寧手上滿是鮮血,司徒敏微微低頭看了看,帶著幾絲疑惑,向著幽禁的甬道走去。
甬道仍舊昏暗,看樣子那些人發現異樣後還來不及發出通知,就被舒可寧給幹掉了,裏麵的打鬥顯然並沒有驚動上麵的人,此刻這裏一片寂靜。
突然司徒敏腳下一慢,舒可寧扶著他的手緊了緊,沉聲說道:“你怎麼樣?”
“沒事。”
司徒敏輕輕搖了搖頭,繼續向前走去。
舒可寧當然知道是怎樣一回事,可是卻沒說半個字。
很快走出了隧道,見走廊處沒人,舒可寧帶著司徒敏閃身向之前進入的雜物室走去。
可笑的是剛才在睡覺的守衛這一刻仍然在熟睡之中,舒可寧心下好笑,暗道這人若不是睡了,今晚可能也會死在自己的手上。
她並不後悔殺了這些侍衛,畢竟身為軍人就應該有隨時為國家獻出生命的覺悟。如若司徒敏不能逃脫,死的人將會百倍千倍。
進了雜物室,舒可寧向下看了一圈,見左右無人,率先身形靈巧地跳了下去。
司徒敏身受重傷,跳下來時腳下一軟,扶住牆壁,咬牙堅持,仍舊不出一聲。
舒可寧見他苦忍的樣子,眉頭一皺,從懷中掏出了一顆魔獸丹遞給他,“你吃下這個,對你的傷有好處。”
司徒敏隻是看了看,也沒問是什麼東西,就接過來吃了下去。
舒可寧暗道這人之前對自己滿是防備和戒心,現在倒是挺相信她了嘛。
逃出去相對的就容易了很多,由於之前舒可寧已留下了逃跑的繩索,十五米的牆壁就不再是阻隔。
出了宮牆之後,舒可寧再無顧忌,運起真元,一把拉起司徒敏就直接躍到了半空,朝著城外約定的地方飛躍而去。
耳邊呼呼的風聲讓司徒敏從驚愕中回神,他側目看著身邊的女子,眸中是滿滿的疑惑。
這個女子到底是什麼身份?
為何會有這麼厲害的輕功?
她說是父親叫她來救自己的,他根本就不知道父親何時認識過這麼厲害的人物。
城外的破廟內,跟舒可寧一起從深淵中出來的士兵們正焦急地等在那裏。
他們一次又一次地走到破廟門口朝外看,眼看著天都快要黑了,舒可寧還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