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洛先是微微一怔,而後連忙點頭,“好。”
少頃之後,藍夫人好似又想到了什麼,疑惑地道:“洛兒,那個舒大夫,到底是什麼人?”
直覺告訴她,那舒大夫絕對不是簡單的人物,昨天她分明就是用激將法讓自己喝下了那碗藥。
“嗬嗬……”藍洛輕輕一笑,而後湊到了藍夫人的耳邊,輕輕地告訴了她答案。
藍夫人的雙眸陡然間瞪大,隨即一臉的喜悅,“能得到這位貴人的相助,我們藍家有望了啊。”
二夫人正在屋中休息,忽然有人在外麵敲門,她起身打開門,一個陌生的丫頭站在門外,警覺地四處看了看,然後迅速塞給她一張紙條,“這是我家少夫人給二夫人的。”
話落,小丫頭低著頭,匆匆離去了。
嗬嗬,還真是小心呢。
二夫人關門進屋,打開紙條一看,上麵隻寫著一行字:藍洛以血做引,解母奇毒,撼動母心,母子合好。藍洛今日出門,三日後歸,趁此機會,裏應外合,共施大計。”
這是孟黎給她的密信,短短幾句話,卻讓二夫人驚撼不已,那女人身上的毒竟然解了?
怪不得她得到消息,今天早上那舒大夫和她的丈夫已經離開了藍家,原來她真的把那個女人給治好了。
那女人不但治好了病,而且還很藍洛冰釋前嫌,以後自己就無法掌控她了,看來,她真的該行動起來了。
燒掉紙條,二夫人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陰惻惻的笑。
下午,她眼看著藍洛出門,跟將藍洛送到大門口的孟黎對視了一眼,彼此了然。
晚膳之後,整個藍府陷入了一片寂靜。
“妹妹,你這是何意?”佛堂內,藍夫人看著徑直闖入的二夫人,冷聲問道。
“嗬,難道姐姐你還沒意識到麼”二夫人款款而行,一步一步朝著藍夫人走去,臉上滿是得意的笑:“那妹妹就告訴你,這叫‘奪權’。”
“大膽!”藍夫人“啪”的一聲拍桌而起,怒斥道:“沈青燕,你可知自己在說什麼?”
“當然知道了。”二夫人走到了桌前,雙手撐在上麵,傾身湊向藍夫人,“姐姐,藍家和你都氣數已盡,你也該好好休息一下,以後的事情,就交給妹妹吧。”
“來人!”藍夫人臉色大變,大聲朝外叫道,可是根本就無人應他,門口隻有二夫人帶來的人,唯一熟悉的林嬤嬤卑躬屈膝地站在那裏,低著頭不敢看她一眼。
藍夫人頓時恍然大悟,怪不得,怪不得二夫人帶著這麼多人能一路無阻地到了這裏,竟是她最最信任的人將她出賣了。
她苦笑地看著二夫人,“沈青燕,看來你蓄謀已久啊,虧得我平時待你如親妹妹般,原來一切都是假的。”
“哈哈哈……”二夫人忽的放聲大笑,“你對我好?老爺在的時候,若不是我委曲求全,長期隱忍,你會這麼輕易地放過我嗎?同樣是老爺的人,我比你年輕,比你漂亮,憑什麼要屈於你之下,受你的氣?我一直在等,等著我成為藍家主母的一天,今天,就是了,哈哈哈!”
“你……”藍夫人氣急,卻看到她勾唇一笑:“不隻是你,就連你的兒子,我都不會放過!你以為他這次出去之後,還會有命回來嗎??嗬嗬嗬……”
“你說什麼?”藍夫人的臉色一片慘白,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她,“你要對洛兒做什麼?”
“我已經在他必經之路布下了殺手,你的兒子,再也回不到藍家了,哈哈哈!”二夫人笑得猖狂,笑得得意。
“你這個賤女人,你……”藍夫人話還未說完,卻見二夫人手一揚,隨即眼前一片黑暗,頓時失去了意識。
二夫人看著趴倒在桌上的藍夫人,冷哼一聲道:“來人,大夫人舊病複發暈倒在佛堂,快送大夫人去房間。”
“是。”眾人帶著藍夫人迅速退去,佛堂內頓時隻剩下了二夫人一人。
二夫人緩緩地走到觀音像前站定,看著慈祥的觀音,出聲道:“就算你吃齋念佛又如何?你真以為菩薩能讓你減輕自己的罪孽,亦或者幫助你什麼嗎?嗬嗬,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能幫助自己的人,隻有自己!”
“恭喜姨娘。”在二夫人的自言自語中,一道輕靈的聲音響起,孟黎自裏間款款而出。
二夫人眯了眯眼,隨即笑了,“果真是個聰明的女人,居然知道我會來這裏發難。”
孟黎淡淡的笑,“既然姨娘許了承諾,那我自然是要多加留意,萬一姨娘這邊有什麼變故,還有我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