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地的菜肴,味道濃鬱,偏辣,放了很多蔥和蒜,對於素來口味清淡的藍汐來說,無疑是不對胃口的。
尤其,這些菜肴按當地的習俗端上來,除了魚和羊肉外,其他的,都不是藍汐喜歡的。
還有那道所謂的夫妻菜,藍汐一筷子都沒有動,幸好有阿依施,阿依施是埃及的叫法,其實也就是烤餅,這種餅兩層空心,可以分別塞進菜和肉,蘸著醬汁吃,很是美味。
藍汐竟一連吃了好幾個。
蕭奕瀚倒沒用多少飯,那道“夫妻同心”他也隻是象征性的動了動筷子,便拿紙巾擦拭了嘴角,望向窗外。
此時,窗外月色如水,曾經,那名女人告訴他,最想去的地方是埃及,現在,他來了,卻已徹底失去了她。
收回思緒,看向身側的女人,她低頭吃餅的樣子,和那名女人很像,連吃飯的韻味都那麼相同。
可他卻清晰的知道,她不是她。
或許察覺到蕭奕瀚的注視,藍汐放下手中的烤餅,猛然抬頭,她承認,這一抬有惡意的成分,卻剛好看到他緊蹙的眉,然後,意料外的,聽到他說,“你吃好了,就回房……”
也是首次,他在她之前,離開餐廳。
藍汐沒有問他要去哪裏,卻在他離開後,快速喝完杯中飲料,起身回房。
偌大的房間空無一人,藍汐打開所有的燈,讓室內亮堂堂的,然後才緩步走進浴室。
簡單的衝洗了身體,洗去一身的疲乏,藍汐換上酒店提供的浴袍,是腰間係一根帶子、比較傳統的那種,接著吹幹頭發,走到落地窗前,準備將窗簾拉下,手指移動的瞬間,不經意的一瞥,她還是看到了眾多纏綿情侶中的那道稍顯落寞的身影。
是蕭奕瀚。
此刻,他靜靜的站在尼羅河前的一隅,身長玉立,周圍,分散著幾名保鏢樣的人物,黑衣黑褲,自然而然的給他形成了一個保護圈,這樣的男子,哪怕有那麼多人保護著,都是孤獨的吧。
藍汐的手指僅停頓了一下,便依意合上布簾,遮住月光,也遮住了視野。
臥室內,隻有一張床,有了上次的經驗,藍汐知道,若她想好好睡到天亮,隻能選擇睡在上麵。
拿被子緊緊地裹住自己,藍汐蜷著身子,沉沉睡去。
這一次,她睡得很安穩,沒有被噩夢驚醒,卻在半夜裏,感覺到有人壓在她身上,這種沉重的壓力讓她驟然睜開眼睛。
哪怕房間內此時一片黑暗,藍汐還是很快的辨認出,壓在自己身上的男子是蕭奕瀚,確切的來說,是醉醺醺的蕭奕瀚。
他好像喝了很多酒,滿身的酒氣,抱著她,口中反複的念著,“堇兒……堇兒……。”
“蕭先生,你醉了。”藍汐小聲叫著,推拒著他的胸膛。
不過,她的反抗換來了他愈加用力的鉗製住她的腰肢,身體的重量悉數壓在她身上,這一刻的蕭奕瀚,全然沒有了往日的冷靜和疏離,有的隻是一種讓藍汐恐懼的暴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