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薄唇浮出一抹淺淺的弧度,順勢把她放在甲板的欄杆上,下麵,是奔流不息的江水,還有,月光照耀進江水浪尖的碎銀,這些碎銀,再璀璨,都抵不過此刻她眼底的光芒,而他終於又能看到這雙眼睛,心中一動,攬住她柔軟的身體,“我不會累,隻要——”
剩下的話,他沒有再說,隻一並緘默在久違後的第一個吻中,一開始本來打算淺藏輒止的吻,卻隨著觸到她的唇瓣,而情不自禁的加深。
她的手試著環上他的腰際,微微揚起臉,任他掠奪她的芬芳。
晚風很涼,吻卻讓人的溫度驟然上升。
而此刻,三樓的艙室,有窗簾迅速的拉上,是誰的身影,不願去看這一幕的纏綿呢?
藍汐坐在欄杆上,隨著他的吻,身子情不自禁的朝後靠去,而後麵是一望無垠的江水,他的手稍稍用力,這樣,她的身子便緊貼他,緊到,他能清楚地看到那張原本已經上過藥膏的小臉上,那觸目驚心的傷痕。
哪怕乘坐專機,加上其後的斡旋,這已是最快的速度,可終究,他還是晚到了。
這份晚到,給她造成的傷害,又何止表麵這些呢?
一念甫起,他的唇稍稍鬆離,而在覺得他的唇稍稍鬆開後,她卻輕聲問道,“隻要什麼?”
這一刻,不知為何,她起了好奇心,很想知道,他未說完的話。
“隻要,你是我的女人。”
他低喃,一把抱起她,朝三樓主艙室走去。
是他的女人?
而不是其他?
腦海中骨碌碌的才轉過這個念頭,他就將她的身子往上抱了抱,“女人,就是夫人。”
本來能說的很深情的一句話,被他帶上揶揄的意味,是想讓她憤憤嗎?
可,她卻不吭聲,由他抱著回到房內。
甫一站定,她就一瘸一拐的朝沐浴間走去,這樣笨笨憨憨的樣子,是可愛的,也讓他鬆一口氣。
他不怕她被人淩辱過,他會讓那些人得到應有的懲罰,他怕的,隻是她繼續將自己封閉起來,縮進殼中,現在,這樣的擔憂顯然正逐漸趨於消散化。
簡單的洗漱後,她手扶著門走出來,“我想去看下梅舒雅。”
“很晚了,早點休息,明天再去。”
她搖頭,然後一瘸一拐的走到他跟前,揚起小臉,瞧著他,“奕瀚,這一次,我——”
深吸一口氣,這句話,從再見到他那一刻起,她就該問出來,可總歸是憂鬱的,因為,這無疑是個很傻氣的問題。
是以前的她根本不屑於問的。
況且即便問了,或許得到的,也是口是心非的答案,有哪個男人不計較呢?
“不管怎樣,隻要你的心屬於我,其他,我都不會介意。”他打斷她的話,神色是堅定的。
那些事不是她願意,隻是出於豺狼的脅迫,即便很多男人都有貞潔這一說,可貞潔說到底並不是最重要的,就算會在意,可在失去她的三天中,對他來說,最在意的,莫過於她的安然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