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給藍汐了那些資料,可她還是想努力一下,有或許想看看自己在蕭奕瀚心裏的位置,另外,倘若這件事真的能庭外和解,那麼那些東西,就不會成為呈堂證供,她也不會感到心虛。
其實,說到底,她仍是不希望走到對簿公堂的那一天。
隻是,這些,終將不是以她的意誌所能操控的。
“他姓蕭,我不會讓他待在外麵,也希望你能接受我的決定。”
蕭奕瀚說完這句,起身,朝外麵走去。
“奕瀚——”
辛初晴的唇顫了一下,可下一句話,她卻再也說不出來。
她是不大度,包括,在蕭奕瀚麵前提及那個女人在失去孩子後有多悲痛都不能夠。
看著蕭奕瀚的身影消失在門後,有些什麼,對她來說,愈漸清晰。
自欺欺人,終究會到頭。
沒有一個人會停留在原地,當妄想越過時間回去原地的人,無疑是最可笑的。
而她怨不得誰,現在的一切,都是彼時的她自己造成的後果。
對蕭奕瀚那樣一個驕傲的男人來說,怎麼會容得下背叛呢?
她能依賴的,不過也是他的驕傲,做不出的出爾反爾,還有遊戲人生的心態。
無名指上的戒指很紅,紅的像火,燃到盡處,便成了灰燼。
法院如期開庭,雙方律師不約而同地隻就經濟基礎展開了辯論。
其實,對於金律師來說,是鬱悶的,他的手裏握著藍汐照顧孩子不慎的證據卻不能用。
而,馬律師同樣也是鬱悶的,因為,藍汐根本就沒有把辛初晴給她的資料交給他。
幸好,這樣的對簿公堂,想想暫時能置身事外,隻是,從今天的局麵來看,對自己是不利的。
她不確定自己能否撐下去,一直到把那些蕭奕瀚爛醉的私人照片提供給馬律師,然,即便她沒有提供,馬律師在休庭後,再一次出現在法庭上時,已經提交了關於蕭奕瀚這五年來,私生活不檢點在媒體報道方麵的證據。
竟然,還是提供了。
哪怕,在馬律師靠自己搜集到這些證據,告訴她時,她曾讓馬律師先別這麼做,可馬律師或許並不僅僅聽命於她的,而司瑾宇這麼做,顯然也是為她好。
並且,馬律師同時闡述了蕭奕瀚曾經試圖私自將想想帶走,欲送離濱海,並監禁藍汐的相關證詞。
局勢在這刹那,頓時反轉過來。
可,在其後,金律師出示了醫院的相關證明,證明藍汐曾照顧孩子不慎,導致孩子吞食異物的疏忽,也因此,他的當事人才會做出那樣的行為,因為怕孩子再次受到傷害。
局勢完全超出了控製,蕭奕瀚的手微微收緊,他的薄唇隻抿出一道犀利的弧度,這道犀利的弧度,落入藍汐的眼中,讓她的心口好像被刮去一塊般疼痛。
這般去爭奪,除了舍不得想想的初衷之外,其他的,是不是對彼此更深層次的傷害呢?
她閉上眼睛,深深吸進一口氣,在第一天的休庭後,麵對的是馬律師不再沮喪的聲音,“藍小姐,雖然對方也有一些有利的證物,但,這一次,我們未必會輸,不過,奇怪的是,他們並沒有將藍小姐那些負麵報道展示給法官看,這是我唯一想不通的地方,可能是姓金的太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