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風頭緊,警察追著呢,過段日子再說。”
“蕭小姐,我闖蕩這麼多年,做事自然有分寸,你大可放心,我沒道理放著錢不去賺,任由別人破壞的,隻要那個女人沒抓住什麼把柄,她能拿我們怎麼樣?對了,為了我們的合作繼續進行下去,也請蕭小姐在董事會時,把涉及魔魅的部分掌握在手裏,免得增加更多麻煩。”
對方似乎是憤憤然地掛斷了手機,虎哥的臉色在這一刻,陰霾更重。
按照常規來說,歐陽睿若是要揭發舉報他們做這不合法的生意,也早就舉報了,現在,他偏是拿著證據沒有這麼做,難道說——
他陷入了沉思中,不知不覺,眉心皺成一個川字,不管如何,對歐陽睿,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想動他的。
眼下,以不變應萬變,是他唯一的選擇。
而,此刻,在濱海醫院,藍汐走到VIP套房,她先往辛初晴的房間過去,聽到司瑾宇在辛初晴的病情穩定下來後,準備這幾日去首都,預約了腦外科的專家醫生對辛初晴的病情進行會診。
這時,司瑾宇正在和主治醫生確認相關的事宜,她站在走廊那,司瑾宇好像察覺到什麼,一個轉身,外麵的走廊卻是空無一人的。
藍汐轉過走廊,看著司瑾宇對辛初晴這樣的照顧,她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既然放心,那麼,見或者徒添的,不過是關於歐陽睿的爭執,那是她所不願的。
不如拜托了辛初晴的貼身護士,如果跟到首都,有什麼情況,第一時間告訴她就好。
她的姐姐,跟著她,無疑是危險的,交給司瑾宇這樣的男人,應該是最佳的選擇。
轉過一個彎,便是歐陽睿的重症監護病房。
她才走到門口,便聽到護士輕柔的聲音傳來,“歐陽先生,這是今天的報紙,您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需要我給您讀報嗎?”
“不用。”歐陽睿的聲音是虛弱的,虛弱中,她能聽到報紙的窸窣聲,病房門口,歐陽睿貼身保鏢也已瞧到了她,隻朝裏麵通報了一聲,得到應允,保鏢打開病房門時,她方才緩緩朝病房裏麵走去。
歐陽睿靠在床上,他的跟前,攤著今天的報紙,不用她說什麼,這三日間發生的事,他應該都已經知道了。
因為,這一刻,他翻到的版麵,正是金融版,上麵有她的一張照片,以及媒體的述評,稱她明天將會坐專機返回滬城,在蕭奕瀚失蹤期間,代表蕭想,接管蕭氏實業的大旗。
現在,聽到她進來的聲音,他的目光從報紙上移到她的身上,她就站在那,臉色有些許的蒼白,但,至少不像海嘯發生後那樣的憔悴。
“我明天就要離開濱海,謝謝你幫了我這麼多,請保重身體。”藍汐客套地說出這句話,打破此刻的平靜。
沒有提任何其他的事,包括她曾經給警方提供的口供和事實是有出入的,都沒有提。
因為,從警方沒來找她,就說明,歐陽睿和她的又一次靈契。
這些靈契的存在,加上至始至終,一次都沒有陪在歐陽睿的病床前,何嚐不是一種回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