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終,蕭奕瀚昏厥在了歐陽睿的麵前,阿濤措手不及,請求帶蕭奕瀚到國外治療。

至於那封自白書,在蕭奕瀚昏迷前,吩咐阿濤萬一他身體不支,由阿濤把這封自白書交給警方。

但,最終阿濤選擇了直接交給蕭婭,再讓MR。K全力救治重病的蕭奕瀚,並用專機在蕭奕瀚病情稍稍穩定後,送他來了這一處五年前,就準備好,卻遲遲沒有來過的城堡。

這座城市的溫度和空氣,都是有利於病人身體的。

也在這座異國他鄉的城堡,MR。K悉心照料著衰弱的蕭奕瀚,阿濤則堅持不讓蕭奕瀚做所謂的自首。

彼時,誰都認為,蕭奕瀚的命不會很長,最後的時間,阿濤不希望蕭奕瀚是在監獄中度過的,那樣,無疑是加快生命的結束。

這麼多年,蕭奕瀚走得有多辛苦,作為近身保鏢的阿濤看在眼裏,最是清楚,也為蕭奕瀚的付出感到不值。

當然,這份不值,或許,不僅僅是蕭婭。

還有她吧?

從剛剛走進城堡,阿濤對她的態度,她就清楚。

隻是,不管別人怎麼看都好,她終於來到這,沒有再坐回輪椅,在他的床前,在護士和阿濤都離開後,她隻坐在那軟軟的波斯地毯上,她的手在這一刻,終是能牽住他的手,她的唇熨帖在他沒有吊水的肌膚上,眼淚不由自主的滾落,然後,能感覺到他的手一震,這一震,讓她更緊地握住他的手,卻不鬆開。

他該是醒來了吧。

每一次的醒來,時間不長,伴著那些視頻的播放,沒一會,便會再次陷入昏迷中,而,誰都不知道,這一次的昏迷,是否會一直持續下去不再醒來,但或許有那些視頻的呼喚,終是還會醒來。

“奕瀚……”此刻,她輕輕喚他,下一次的昏迷不是她能左右的,但,在那一次的昏迷之前,有些什麼,卻是她能說的,“奕瀚啊,我看到你給我的那封信了,我不在乎信上說的那些,我在意的隻是,你為什麼要一次又一次對我口是心非呢?奕瀚,我們已經錯過了五年,我不想人生最美好的歲月,都耗費在無盡的等待中,我也不允許你這麼自私,輕率地來決定我未來的人生,即便,你隨時可能會離開我,即便……即便,這是我們共處的最後一段時間,請不要再剝奪了,好嗎?奕瀚,我想好好的,完完全全的愛一次,完完全全的隻陪著你一個人……”

那封信上提到的,哪怕蕭奕瀚不說,她早就隱隱猜出。

隻是,那封信上說的,更冷血無情,為的,就是在他死後,斷了她的念想。

信上,還提到一件事,是當初,在身體不適時,蕭奕瀚的家庭醫生已經發現她有了身孕,而對於這,信上隻說,他並不希望這個孩子存在。

可,若真的如此,那麼,早在蕭婭將她推下樓梯前,她便該有小產的征兆,畢竟那個時候動手,更不會引人注意,孩子悄無聲息的便沒了。

但,他沒有。

即便用殘酷的言辭,意圖換來她的拒絕。

可,她還是做不到絕決,反是更添了她看似愚蠢的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