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到這,果然劉繇臉色又沉了下來,王允就是一權臣,非忠臣也。
“不過董賊雖亡,但其女婿李儒早在事前就逃了出去,前往同是董卓女婿的牛輔軍中,那牛輔一聽董賊的死訊,當即就揮軍複仇,攻打長安。”
“呂布出城迎戰,兩軍與陣前,呂布一把方天畫戟連殺牛輔九名戰將,長安軍氣勢大盛,揮軍直前,乘勢衝鋒,為首的呂布萬軍中直除牛輔與馬下,同是一把捉過李儒,將其夾死與肋下。”
“藉此大勝的基礎上,那王允發布檄文欲迫降餘下的郭汜和李傕,許下投降免死,去權保爵的條件。”
“哦,不僅免死,還保留爵位?”劉繇插口道,他感到這王允手段頗高啊,郭汜李傕不過武夫怕是立馬就答應了,隻要二人入了長安城,一切都不過聖旨手段了:“不想王允此人看忠實奸,關中死了個董賊,又要多個王賊了。”
看著劉繇感歎的猜測,周昕搖頭打斷道:“稟主公,郭汜和李傕並不投降,而是回複王允要交出呂布的頭顱才有的談,同時兩人合兵一處,二十萬涼州精兵團團圍住長安城,日夜攻打,一幅要拚個你死我活的局麵。”
“呂布雖然英勇,上陣受降了不少牛輔手下涼州兵,但也不過三萬人馬,好在長安城城高牆後,前些年西涼羌患,朝廷在這裏囤積了不少的兵械糧草,雙方就此在長安城下僵持起來,,,,這一戰怕是要曠年許久了。”
聽到周昕說出這麼一個結果,劉繇更加的感歎了下,郭汜李傕手下有擅謀之士,知道二人去除兵權,不過苟延幾日,隻有手中有兵馬,才能真正的一搏命運和富貴。
哎,為何有謀之士,都如此不思報國忠心。
劉繇的感歎,堂上眾人皆不以為然,天下諸侯崩亂,有謀之士各尋明主,此勢早已不可避免,他們這批人不也以為你劉繇是明主,希望可以一起做一番事業麼?
越想到大漢如今的難處,身為劉氏族人的劉繇更加堅定自己今後的路途,定定神便對那白袍年輕將軍問道:“太史慈,此番讓你親自籌備兵器鎧甲,準備的如何了?”
曆史上注定的相遇,注定的出仕劉繇,晃晃十年多過去了,如今的太史慈已讓長大,英武不凡,隻見太擺動著一身白色的盔甲,出列,有力的答道:“兩萬士兵裝備已然準備就緒!”
“好!那朱魁小兒把持江東商道,聯通綠林強匪,導致本州牧三番兩次就地丹陽郡征集鎧甲而不可得,要麼不敢賣我生鐵,要麼找不到鐵匠,哪怕強逼打造好的,也有綠林強人深夜放火,沿路打劫車隊。”
劉繇興高采烈的謾罵著:“這豈能難倒我,豫章、吳郡、會稽郡等諸位太守都是忠君愛國之士,願歸我治下。”
“如今萬事俱備,時機成熟,我欲十日後出兵,先行拔去那秣陵縣,統一江東,後在統和江東之力,中興我大漢雄威。”
“主公英明!”見劉繇大展心中雄圖夢想,一旁的周昕聽了連忙恭賀,跟著那樊能、於麋出聲附和,最後太史慈見狀也不得不吱聲道喜。
那周昕建言道:“秣陵經過那朱魁賊子幾年治理,江東商賈雲集,富庶異常,主公若得知,比能得糧草無數。”
頓了頓,又言:“不過那朱魁賊子在江東設立鏢局,多有分局,主公宜先下令各郡,各地拔除這些鏢局,好讓朱魁賊子失去耳目。”
“周昕之計甚妙!”劉繇大讚此言,可見這些年周昕被朱魁困住做傀儡,對朱魁的恨意已經無法言語了。
“還有。。。”周昕還要再說。
這時,門外又有一士人匆匆趕來,啪啪的腳步聲,立馬將眾人的目光從周昕身上吸引去了。
劉繇一看,是自己的心腹謀士,是儀,不由疑惑何事讓他如此匆忙,先行出口問道:“是儀先生何故如此匆忙,我不是讓你去曲阿打造戰船,你怎麼突然回道宛縣了。”
是儀不顧劉繇的話,自顧說著:“主公,緊急軍情,那江夏朱魁出兵了,大軍滾滾兵馬,號稱十萬直出江夏,順江而來。”
“還有臣回宛縣的途中,已經得到消息,那秣陵縣同樣出兵兩萬,有那朱魁嶽父高雄率領,直撲我宛縣而來。”
“沿途他縣見狀,紛紛緊閉城門,做那觀望。”
“什麼?”劉繇大驚失色的站了起來。堂上類似周昕、樊能、於麋三人亦是變色,也對任何人正當在壯誌酬勤攻打別人雲雲的時候,咋聞敵人卻先一步殺人,自然會有心驚手慌的時候。
不過眾人之中,也隻有那太史慈安然不動,隻是嘴角邊淡淡嘀咕:“老師,卻是對不住了。”
原來太史慈果然還記得,昔日朱魁曾經的教導之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