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離開後,徐庶和戲誌才留下來,朱魁以為他們二人有其他話要說,就領著他們二人往書房而來。
到了書房後,朱魁直接了當的就問:“二位先生,對今日之事安排,可是還有什麼補充的。”
其實出兵江夏的事情,在江夏一方類似徐庶、戲誌才、華歆、陳宮、蔣琬或武將王承、周泰、甘寧等心腹都提前知道了這三路進兵的方案,很多細節都預算過,故而剛剛點兵的時候,這些人都沒有提出什麼反對的意見。
不過這三路兵馬的各自領兵統將,他卻一直都沒開口說過。
徐庶和戲誌才相互對看了一眼,就見那戲誌才說道:“主公,誌才以為,主公讓孫策留守江夏,有些不妥,此人剛毅,有勇有謀,是一名難得的大將之才,但這人有才華之餘,卻又與其父一般,心存大誌,怕他今後會有自立之心。”
“原來二位先生問的是這件事件啊!”朱魁慢條斯理的說著,他剛才在眾人離開的時候,就有見到那陳宮和華歆略有深意的觀察一眼孫策,同時又張開留下詢問的意思,但很快就有了然之色,兩人就離開了。
看來徐庶和戲誌才,雖是謀才,但心性卻不如陳宮和華歆來得決絕,那二人肯定是猜到了自己真實的打算,不過這個打算自己不準備對徐庶和戲誌才說,隻能將表麵上另一個打算當做解釋給二人聽。
“孫策此人有才,我深喜之,委他重任,是想磨礪一下此子,就是要看看他是否真的忠心與我,為我所用。”
朱魁說到,不過這麼明顯的含義,徐庶和戲誌才自然也明白,他們二人對孫策也很愛惜其才華。
朱魁又解釋著:“孫策與劉表有殺父之仇,斷不會與其私通,否則其立身不正,將不為天下人所容,為世人唾棄,何談大業?”
“而袁術多謀少斷,孫堅與他有仇隙,而若孫策欲與他私通,乍疑之下,必不敢輕言相信孫策欲離我而投奔之心,來回確認下,時間早過,順利下我軍早已取得江東,屆時袁術安敢犯我城池。”
朱魁單手握拳,凝目自信的道:“說到底都是此次出征江東,必須一戰功成,如此我江夏軍便可潛龍升天,翱翔天際。若戰事不順,時日拖久,若江夏再有變化,兩線作戰的話,那便有進退維穀之憂。”
“故我取元直建言的三路進軍江東之策,是最快,最有把握在短時間完成統一江東全境的謀劃,其實在這之前我自己就心中有個限期,半年為期,全力迅速出兵,一錘定音。”
“若江東急取不得,便退往秣陵,在圖後計,轉為步步為營,徐徐而圖江東。
“而我軍若在江東戰事不利的消息傳到荊州和豫州,江夏就成為我軍斷後之地,因為江夏地處江北之地,劉表和袁術的步卒可直接扣城,那時我軍就失去喘息之機,疲於奔命,大大不利!”
“而秣陵縣在長江之南,長江之上,單憑我建立的水師在的一天,那劉表和袁術便隻能望江歎息的一天,越不過這長江天墜。”
“這些都是魁不得已為之的後路!”朱魁有些苦笑的說著:“二位先生還沒到過秣陵縣吧,實話告訴先生,秣陵之城高城厚,還在江夏之上,秣陵縣之富庶也在江夏之上,哪怕真的戰事不順,以秣陵為據,徐圖江東,魁也有在兩年之內,拿下江東全境。”
聽完朱魁的解釋,徐庶和戲誌才腦中轉動,好一會這歎服的說道:“主公思慮周密,我二人不如也!”
“嗬嗬!”朱魁輕笑,又問:“那兩位先生可有覺的魁缺乏那種一往直前,破釜沉舟的英雄氣概?”
對於朱魁這個問題,戲誌才搖手笑道:“非也!非也!破釜沉舟、一往直前那是武者之心,匹夫武者要人盡敵國,自然需要勇往直前,不成則亡的心態,因為這些武者出手的機會隻有一次。
“而主公乃是天下明主,斷不可此等匹夫之勇,昔年楚霸王何等勇武,破釜沉舟,隻進不退,故能的一時聲勢,卻不得最終的勝利,而漢高祖劉邦,雖一敗再敗,但始終不忘給自己留一條退路,有退路就有希望,敗而不餒,漢高祖終定鼎天下。”
“嗬嗬,魁豈敢與漢高祖相比!”朱魁微笑的說著。
“主公,疑慮已解,我二人告退!”徐庶彎身說道。
“對對,你們起的這麼早,尤其是元直要一直在鴿台侯了那麼久,都快回府好好歇歇一會吧。”朱魁勸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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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守府外,陳宮與華歆並肩走著,出了大門口後,自有各自的家丁在那侯著,今日陳宮是乘馬車而來,華歆則是坐轎而來。
“子魚,可願上車與我同行?”陳宮單腳上了車架後,忽然回頭對一旁的華歆問道,陳宮好場麵,他一向覺得馬車比轎子更標彰一個人的身份。
“固所願,不敢辭爾!”華歆一口答應道,隨後讓手下轎夫自行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