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趕緊定身撫了撫自己的緊張情緒,躲在暗處保持著隱身人的作為。
婢女開了門,斂聲屏氣的把手裏的物品端放在一處,“主子,可要奴婢進來伺候?”
屋內響起了水聲,丫鬟們一個個屏氣不敢說話,低著頭也不敢往裏瞧去,屋裏的人沒下達指令,她們也不敢貿然進去。
說話的婢女伸手拉了拉旁邊的一位,那婢女隻給了一個搖頭的動作,示意她別有動作,她又悻悻然低下了頭。
舒天真在暗處瞧得起勁,這怕是小丫頭有心,主子沒意啊!有意思。
她低低的笑著,屋裏的人說話了。
“叫衛能過來!”
低沉的聲音響起,似是漫不經心,卻又極具寒意,不經意之間就嚇得那些小丫鬟們腳底發顫了。
這是主子要罰她們了嗎?
丫鬟們應了聲又恭恭敬敬的關上門,逃也似的離開。
古代的男子還真是大男子主義。
隻不過衛能這名字好像挺熟悉的,像是在哪聽過一樣,舒天真揉著腦袋想,算了,人都走了,她也趕緊離開再說。
她輕抬這腳步,一步三回頭的,手剛剛覆上門緣,“嘭!”的一聲——門開了——
“主子可是出什麼事了?”衛能衣衫翩翩,風塵仆仆的樣子,焦急的推開門叫了一聲。
嘎…………
舒天真:“……”
衛能:“……”
半晌,衛能盯著麵前的舒天真臉色迅速的變色,怎麼可能?她明明已經……已經……怎麼可能?
他腦袋僵硬的轉身,感覺到一旁視線的光線昏暗下來,他的心裏一顫,“莊主,屬下……屬下辦事不利,還請主子責罰!”
“怎麼個辦事不利,你說來聽聽。”修淵的眼睛眯著,嗓音慵懶,姿態高貴,他身上僅穿著一件半透明的薄紗,那修長如黃金製定的比率身材若隱若現,一股妖冶之氣,燁燁生輝,偏偏又演繹著不可褻玩焉的高貴優雅。
舒天真被股氣場鎮住,男人的臉她不是第一次見了,可那次的他沒有如今這般的完全暴露的呈現在她眼前,像一朵盛開在曼陀羅花海的一支白蓮,美的讓人心動。
他似乎是沒有看見她,隻定定的對著衛能說話。
她就說這名字怎麼這麼熟悉,原來是“熟人”啊!上次把她從紅杏閣扛回去的那個人,肩膀隔得她生疼,差點沒把肺顛出來。
“回莊主,上次主子交代的事,沒有處理幹淨,這次是屬下看管不嚴,竟讓人偷溜進了別院,請主子責罰。”他說著偷溜二字時,竟狠狠瞪了一眼舒天真。
這是什麼態度?舒天真還沒找他算賬,他倒是先惹上門了,不就是翻個牆嘛!至於麼?上次他顛的她肝疼,她都沒說什麼好嗎!→_→
“哦,是嗎?”男人看了一眼舒天真,繼續道:“看來最近衛大總管是該好好鍛煉鍛煉了。”
“是是是,莊主說的對!”衛能垂著手,忙想著補救的辦法,“屬下這就帶她下去,一定處理幹淨。”
說罷,他眼神比動作更快的鎖定了舒天真,後者還在懵逼狀態中,心道,不會吧!看了個美男出浴就要殺人滅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