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大人想了想,點頭道:“好,本官一定給你個說法,也定讓他賠了你的玉石,你且放心好了。”
既然要宰,那就宰的徹底點,舒天真心裏暗自想著。
她歇了口氣補充道:“這玉石是有價無市的,想來陳家的公子一時也拿不出那麼多的錢,要不,立張字據,眾人都是見證人,想他也斷不能逃了去。”
這波打臉已經不再是說陳瑞的沒本事了,而捎帶上陳家一起說了,拿不出錢?這對陳家來說是多大的羞辱啊。
舒天真可算是丟了一個難題給府尹大人,這到底是該判多少啊?
“既然玉石這麼貴重,三千兩銀子畫押吧!”陳瑞盯著府尹大人嘴裏說出來的話,他已經無法形容自己的怒火了,無聲的跪在地上顫抖著。
“休想,你做夢。”一字一字的從陳瑞嘴裏艱難的蹦出來,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氣和恨意。
這玉石是他的,也不知怎麼就掉到地上變成了她的,舒鄭——他陳瑞此生和你勢不兩立,即便今日受了屈辱,他日定要你百倍奉還。
三千兩,這玉石也值當不了三千兩,府尹也是個油的,多的不多,該接受的還是必須接受。
“你若不簽,我可不敢保證待會還有什麼東西出來。”說著,舒天真搖頭甩手的拿出一個印章來。
陳瑞看見的一瞬間眼睛都直了。
“你居然趁我不備,偷我東西,還給我。”
“還你?憑什麼?”她故作疑惑的開口,“你那隻眼睛看到我偷了,明明是我的嘛。”
這種厚臉皮的行徑舒天真說的順溜的緊。
當她拿著字據出來的時候,都還在回想剛才陳瑞畫押時的那憤恨模樣,過癮啊。
碰瓷這種技術活,在現代那麼多,果然是有原因的,一碰一個準啊。
第一碰,碰了個天真大小姐的身份。
第二碰,嘿嘿,白花花的五千兩銀子到手了。
“走,小爺請你吃大餐去!”舒天真一手勾搭上方樂的肩膀,哥倆好的酒樓裏去。
她甩了甩手裏的字據,笑的跟個傻妞似得,可這方樂好像有點不對勁啊,眉頭皺的都快成老太婆了。
“你怎麼了?那不舒服啊?”舒天真能想到問的就隻有這些,這麼大的好事,不是身體不舒服那為什麼皺眉呢?
“小姐……少爺,奴婢……奴才覺得咱們這麼做,萬一被發現了怎麼辦?”那可是騙人的啊,小姐偷玉石和印章的時候她可是看的真真的,這要是被發現了,會不會坐牢啊!
方樂不由的擔心起來。
“一、他沒證據,二、他沒證人,三、這是府尹大人審判的,即便是將來此事揭穿了,這麼大的臉府尹大人可丟不起,是以,這樣的事你就放心吧!不過就是幾千兩銀子嘛!”
“幾千兩?”方樂聽她說的風輕雲淡的,心裏卻是波濤駭浪,“那可是五千兩啊,小姐,都足夠咱們府裏一到兩年的開銷了。”
舒天真不悅的皺眉,方樂以為她相通了事情的嚴重性,還稍微鬆了口氣。
至少接下來應對的時候有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