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好之後,舒天真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的身量,這舒天真不常露麵,認識的人倒是不多。
可是想要瞞過陳常麗也不是容易的事。
她已經想了好幾天了,明日的詩書畫擂台賽,她不能女裝出去。
既然陳常麗認定舒天真已經把事情告訴了舒鄭,那麼他最大的敵人已經不是舒天真了。
而是她舒鄭。
她看了看自己,喚了方樂過來,手上拿著幾支筆,輕輕的勾勒了一下,鏡子中儼然出現了另一個和她有幾分相像的姑娘。
“小姐,你這樣做靠譜嗎?”方樂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再看看同樣女裝的小姐,雲泥之別,果然假的在怎麼裝扮始終沒有小姐的那一份氣質。
她做丫鬟做久了,也學不來那一份高傲。
舒天真朝她挑了一下眉頭,“把頭抬起來。”
“你身量和我差不多,又是我的心腹,由你來最合適不過了。”舒天真覆手抬起她的下巴,“明日你帶上麵紗,不會有人會懷疑到你的。到時候你跟著我,我會告訴你該如何做。”
方樂點點頭,小姐讓她做的自是有把握的事,她也不擔心。
一夜好眠之後,兩人早早的就在舒府門外等著了。
當秦柏趕了馬車來的時候,當真被眼前的兩個舒天真給震驚了,“你,你,你……”
“你你你,你個大頭鬼啊,愣著幹什麼,走啊。”舒天真催促著,先護著方樂上了馬車。
方樂路過秦柏時,習慣性的給他行了個禮,“秦小公子。”
“誒?方樂!”秦柏一聽,在看眉眼之間,確是方樂不假,再看向一旁的舒天真時那眼神都變了。
高,是在是高。
這技術也是沒誰了。
秦柏換了人架馬車,也跟著一塊兒坐了進去,盯著方樂看了好久。
直到方樂的臉越來越低,舒天真才拍手製止,道:“適可而止啊,別讓我把你丟出馬車外。”
“天真,你這手藝是跟誰學的,是不是隨便一個人你都能把她畫的和你一模一樣?”
舒天真不想理他,又怕他一直纏著她問,“你大爺是人,不是神,要是都變成我這樣,那還不惡心死人。”
秦柏想了想,說的也是啊,要是都是她的模樣,那舒府可就麻煩了。
可這手藝他雖然對之前她女扮男裝有點驚訝,卻不像現在這樣,看見和她相差無幾的方樂來的衝擊大。
所以說,這門手藝倒是是什麼時候學的?
舒天真咳嗽了一聲,拉離話題,“到了,咋們都下車吧。”
今年的詩書畫擂台賽舉辦地點,是在柳河上。
此時的柳河上已然架上了一個擂台,柳河之上,能方便的地方,都占滿了人。
天子腳下,最是忌諱那些談論政黨的,所以也就這麼風花雪月的事情能夠拉動上京之人的興趣了。
況且參加的人都是大有來頭。
舒天真第一次見,興趣還是有的,隻是觀看了一會兒,也就沒多大興趣了。
這些擂台賽無非就是為一些想要出名的人準備的,她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太招搖的好,參不參加都沒多大的關係,隻要人來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