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草民冤枉啊,那賬本一定是他舒家的不明錢財來曆,草民拿性命擔保。”陳家主堅定的對抗著大勢已去的處境,嘴唇咬的發紫。

那賬本是他費了很大的勁弄來的,舒家的人防的那麼嚴,這個賬本不能單單就是舒天真一人的私人賬本。

哪個閨閣小姐能有這麼多的奇珍異寶?

定是不明錢財的來曆,為了掩過眾人的眼線,才會把這個名頭落到舒天真的身上,那個愚鈍的人,就是舒家最好的擋箭牌。

“皇上明察啊,那個賬本進賬數額龐大,即便是大世家的小姐,也不會變賣那麼多的錢財去填補別人,家裏人難道都不會製止嗎?”想到舒止南轉移的重心,心裏是恨得不能再恨了,“我家孩子是如何的作風當父親的再清楚不過,你舒家就算是為了喜慶罪名,也萬不該這般強硬的把髒水潑到我陳家來。上京那個不知,你妹妹舒天真愛慕我長子陳常麗,幾次三番借著赴宴的名頭勾引我兒,不成就陷害,就是我這個做父親的再寬宏,也實在看不下去了。”

“既如此,不如舒大人講的再清楚些?”大殿上的文官出言道。

今天的一出戲,就和那戲台上演的差不多,也是多虧了這個妹妹。

想到此,舒止南那冰川的臉,竟破天荒的有了一絲暖意。

不錯,這出戲是他小妹的局。

自她派了人去尋舒顏,她好像就知道了陳家的人下一步的舉動,隻是沒想到陳家的人笨到直接告了禦狀。

知道陳家的人會利用舒顏的事情做文章,趁著這個機會舒天真也送了一個大禮給他們,就是那個賬本。

所有人都在看著舒止南,但那些微的神情變化也隻有皇上這個九五之尊看的真切。

他嘴角輕蔑一揚,話語隨著步子出去:“陳家主,你不用再拖了,你派去找證人和證據的手下恐怕此刻是來不了了。”

舒止南滿意陳家主的青白相交的臉色:“舒顏一個月前出門押鏢,本是半個月的行程,真不知道陳家主用了本個月的時間尋了那些東西出去做偽證,所以先打消你這個念頭。”

“你怎麼知道?”陳家主嚇得往後一坐,手指有些發白。

舒止南背著雙手:“我不僅知道,我還知道陳家主那信件是如何來的,那上麵的筆跡又是如何造成的,我還知道那個賬本是如何來的。”

不等陳家主有過多的反應,舒止南強行帶上了證人來。

那所謂陳家派出去的——手下。

“你,你……”陳家主連說出一句成型的話的能力都沒有了,舉著手指半晌說不出來。

那手下直接見了聖上就跪下來了:“皇上饒命啊,那都是陳家主命令小的做的,小的也是為了混口飯吃不得已才去追殺舒家的人,那些信件不過是由於刺殺失敗而偽造的,陳家主怕此事暴露了更沒有機會去嫁禍舒家,所以早早的拿了這些東西來告禦狀,目的都是為了報大少爺和二少爺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