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揚天大笑,往前行去:“止南啊,止南,你還是以前那桀驁不馴的性子,如何都改變不了,即便我是這王朝的君主,也不見你有多尊重於我,索性,這個王朝也隻有你能如此對我了,至少還有那一份是真心。”

陳家的抄家之罪很快就實行了。

猶記得那天,街上人很多,反是在上京中的百姓大都出門觀看了,或是是不太明白,怎的家裏的兩個兒子剛出事,才幾天的光景,陳家也一並糟了罪。

“罪過啊,罪過!”有人看著陳家府邸連聲歎氣搖頭。

昔日與陳家較好的人現在基本上都不露麵了。

誰還沒個見風使舵的本事,權貴之地,向來更是如此。

舒天真的辦法是很管用,但若不是念在舒止南和皇上的同門之情,她的那個賬本連帶著證人都會一並去查的。

說來,是不是也欠了皇上的一個人情。

舒府內。

舒天真坐在院子中,躺在太妃椅上,望著天空仿佛看到了陳家的絕望。

天色陰沉沉,像是下雨了。

“小姐,你怎麼哭了?”方樂出來便看到大小姐的這一番光景。

再抬頭看向天空,喃喃自語:“許是下雨了,怎麼沒半點雨滴?”

舒天真抬手覆上臉頰,竟有溫熱的液體就這麼滑下來了,嘴角輕彎:“快下雨了,我們還是進去吧!”

“哦。”方樂吩咐兩個小丫鬟收拾了去,便進了屋。

沒了陳家人的阻撓,舒顏很快就回了信。

信上隻寥寥的寫著幾行字:

哥哥安好,妹妹勿憂,三日歸期,有禮相送。

這封信是拖她派去的人帶回來的。

舒天真收起信,又打開另一封。

方樂湊過來沏了一杯茶:“小姐,付鼎可是完工了?”

舒天真讀著信,看了她一眼,接過茶來,喝了一小口,才慢悠悠的放下信:“你猜?”

方樂一嘟嘴,滿眼都是笑意:“看小姐的樣子,定是完工了,半個月了,付鼎還是很負責的。”

這幾日,舒天真也沒少去店鋪看看,帶著方樂倒是不覺得這丫頭對付鼎這麼中肯啊,到家了才發覺,倒是她的失誤了。

“小姐,你看著我做什麼啊!”方樂最是受不了小姐這種表情了,身為一個女子,總是比那些少年公子還容易讓人害羞。

“明日我們出去看看。”舒天真話還沒說完,方樂就欣喜的叫了一聲:“真的?”

舒天真盯著她:“去……錢莊看看,畢竟我還領著人家的薪水,總不能真的是一月去一次吧!”

說起這個,不免又想起那日在店鋪的修淵了。

那****住進來,休息了兩日便離開了。

也不知患的什麼怪病,這樣奇怪,本來還想找他說一下店鋪的事的……結果……

她搖搖頭,甩掉腦子裏剛剛浮起來的畫麵,那個男人和自己竟然親到了,還是以男子的身份,那這樣丟失的吻應該不算初吻吧!

“對,不算,不算。”舒天真重複的給自己心理暗示。

方樂看著她不知在說些什麼,很是不解,難道是在安慰自己一月去一次錢莊不算是曠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