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們今天可要快點趕路,秦叔叔他們恐怕離我們有點遠了。”隔開了視線,舒天真很自然的就尋了個話題。
“恩。”又是輕輕的一聲。
“師父,那個穀榆是個很厲害的人嗎?”舒天真心裏有點膈應,自己是不是做的太過分了。
“恩。”修淵終於在穿好衣服之後,瞧了他一眼,“你師父會比他更厲害。”
舒天真:...
吃過了早飯,方樂進來收拾她的東西,衛能也去後院趕來了馬車,公良正青他們如修淵昨日所說,已經早早就出發了。
退了房間,一行人就上了馬車。
才行至半刻不到,馬車後就傳來了一聲呼喚:“徒弟,小徒弟,等等為師啊,為師剛才在睡覺,你怎可趁著為師睡覺的時候就偷偷拐著野男人跑了。”
舒天真嘴角抽了抽,看向一旁靜坐的修淵,野男人...穀榆這老頭兒也是啥都說的出口。
不過,看修淵的臉色,穀榆怕是要倒大黴了。
“師父,我不知道他會跟來的,我也沒同意做他徒弟。”舒天真率先把自己摘幹淨,“我和他沒關係。”
“野男人”也不關她的事。
剛說完,一個重物掉落的聲音砸在馬車頂上,“徒弟,你這樣可不道德,為師若不是為了你,何必還和他這麼客氣,你竟然敢拋下我一個孤寡老頭兒,讓我一個人獨自流落街頭,你真忍心,嗚嗚嗚~~~”
嗬嗬!
舒天真真想用為老不尊把他打發了。
有些人的臉皮竟然可以這麼厚,明明有能力,還要倚老賣老的裝孤獨,也不怕讓人笑話了,活該找不到對象。
那嘴角抽搐的模樣,也就修淵看得懂她心裏在想些什麼,他順了順她頭頂飛出來的發絲,“你何必和一個老頭兒計較,一隻野猴子罷了。”
“噗嗤!”舒天真笑了,“哈哈,師父你這比喻不亞於野男人啊!”
穀榆現在不就和一隻野猴子差不多麼,還跳到人家的馬車頂上,一路追趕過來,嘴裏還不停喊著野男人。
真是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衛能和方樂看見坐在馬車頂上的人是穀榆之後,就默契的沒有理會了,若是主子不允,怕是早就摔下去了。
隻是方樂有些納悶了,她家小姐真是個寶貝,人人都想收為徒弟。
穀榆老頭兒,一時氣的在車頂上生悶氣,收個徒弟真是難搞,偏偏他家寶貝徒弟還是子桑的徒孫,心裏就跟燒著一股火一樣,時不時冒著煙從他頭頂飛出。
突然,穀榆老頭兒神情一頓,睜開了眼,看著遠處飛奔而來的人,冷颼颼的說著風涼話,“讓你們欺負我,看吧,老天爺都看不過眼了。”
來者是個有功夫的人,衛能和修淵第一時間就察覺出來了。
“衛能!”修淵開口。
“主子,是飛龍。”衛能看清來人渾身是血,直奔著他們的馬車而來。
這馬車還是當初付鼎準備的,飛龍駕駛過,自然認得。
一聽是飛龍,舒天真心裏就升起了一股不安。
“可是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