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人,但修淵都能想象簾子內的舒天真笑的有多開懷,“也是,為師再教你一個己欲立而立人,己欲達而達人,好不好?”
那口氣甚是帶著哄騙小孩的把式,己欲立而立人,己欲達而達人,以為她不知道嗎?
她可是現代才子,好說歹說那對比起來也是古代的狀元,這意思不就是再告誡她,在謀求自己生存與發展的同時,也要幫助別人生存與發展。我們希望別人怎樣對待自己,就應該以同樣的方式對待別人。
師父是想如何?
希望以他對待自己的方式來讓自己對待他?
不得了,舒天真的耳根子紅到滴血了。
這不是變相的告白吧!
“師父,我學的是武,不是文,那些文縐縐的,不適合我,咱們還是應該趕車,早點找到衛能他們。”舒天真一個人在裏麵也抽著嘴巴幹笑。
“可為師的火怎麼滅?”修淵麵對舒天真也是一個實打實的腹黑,這厚臉皮也就在舒天真這兒發揚了。
這一下,舒天真是聽出師父的火是那個字了,紅著一張臉,蹲坐在裏麵,不出聲了。
修淵悶笑,也不去強迫她,隻是給她一點教訓,誰讓她沒大沒小的,都吃豆腐吃到他身上來了,下一次他就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控得住了。
相比較之下,他更受不了舒天真體內的那一團寒涼,剛好壓製他體內的躁動,一點一點讓他淪陷。
馬車的速度絲毫沒有慢下來,可見過了一會兒,舒天真也就回過神來了。
路上,吃了一點幹糧,算是午膳,秦柏車上的幹糧是飛龍在客棧準備的,所以也不用擔心他們會餓著。
“臭小子,還算聰明。”穀榆老頭兒以為沒有吃的,此刻看著那白花花的大饅頭,不由想起出發前秦柏與舒天真的對話。
隻怕這小子已經情根深種,是知道舒天真的女扮男裝,一昧打著掩護。
下午悠閑的時光,沒人吵著她,舒天真在車上睡了好長一個午覺,本來還敏銳的覺察著四周有沒有黑衣人追上來,可這一路竟然極其的順暢,直至到了下一個落腳點都是通暢,根本沒看到半個黑衣人的影子。
馬車停在一個簡易的路邊客棧裏。
這裏是鄉村,集市離這裏也遠,隻有官道附近依稀有幾間客棧,供路過的遊客落腳喝茶。
一進門,飛龍扯著嗓子喊了一聲:“掌櫃的,住宿。”
客棧裏有人應了一聲,“客官請好,是要幾間客房啊?”
來者竟然是一個婦女裝扮的俊俏女人,出來還抬手整理了一下鬢角邊上的碎發,身上穿的都得幹練的服裝。
一說完話,那眼神就滴溜溜的瞟著幾位穿著非富即貴的主子,穀榆直接被排除在外了,一看就是個牽馬的馬夫。
這一眼可怕穀榆得罪死了。
舒天真順了順他的氣,“這一路上沒有顛著你吧,飛龍趕車可還順當?”
穀榆老頭兒撇了她一眼,才把愁眉苦臉遮了起來,也不去理會那女掌櫃,舒天真這一說無疑是打了那女掌櫃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