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事又如此緊張,隻能先斷了一個青月鏢局失察之罪,賠償這批藥材,至於青月鏢局和雇主之間的問題,隻能等他們回去再協商賠償。
南州舒天真沒有人脈,但不代表修淵修淵沒有,或者穀榆沒有,所以有的事情不出門也能探聽知道。
包括那批藥材最終怎麼處理的。
“這批藥材價格高,都是上等貨,擂台賽那邊的負責人不知道是不是舍不得扔,都存放在一個倉庫裏,最近勘察的也是很嚴。”衛能把自己查到的事情說來一遍,順便把自己的猜想和疑慮也都說了一遍,“今天早上秦飛以個人名義在南州的錦繡錢莊分號借了五千兩,用於購買藥材。”
“個人名義?”舒天真看了看衛能,有些詫異。
秦柏很快就想通了,也很讚同父親的做法:“這次的事件是父親的鏢,也算是走之前沒有查清楚,理應父親承擔,青月鏢局不應該因此受牽連。”
舒天真搖頭不讚同,“不管秦叔叔是怎樣想的,可他的身份代表的就是青月鏢局,鏢局不是舒家一個人的,也是秦家的,叔叔這麼做,是在和自己置氣呢還是和鏢局置氣?五千兩不是一個小數目,這藥材也不是六七天才壞的,雖然不是特別肯定,但穀前輩說了,這藥材起碼在半月前就已經有問題了。”
“所以你才特意讓我去查一查那批藥材的下場?”衛能這才恍然,原來舒鄭早知道藥材有問題。
那托著這麼久又是何意?
“擂台賽裏有內鬼,你想再等等。”修淵笑道,這裏最了解她心思的莫不就是他了,小心思一大堆,“打草驚蛇,隻怕不好查了,此時牽連甚廣,選出來的醫者會去上京,到時候治病的人會變成皇宮裏的貴人,若是想做什麼手腳就要在大賽上搞定完才行。”
秦柏是沒有想這麼多,其實舒天真想的也沒這麼誇張,聽見修淵一點一點的講解事情的重要性,才發現,此事怕不隻是南州的那點勾心鬥角的心思。
如果有人要針對皇宮裏的貴人,那麼最有價值的那位是皇帝!!!
轟!
秦柏順著想下來,都驚出了一身冷汗。
“那我們如何做?”秦柏現在覺得南州的水很深,隻要管了,隻怕要濕鞋。
修淵倒不擔心,隻是輕輕勾起了嘴角。
秦柏瞪大了眼要聽修淵說話,可他沒說,又轉向看著穀榆,穀榆也是高深莫測的醫者,這事找他們是最有把握的了。
結果兩人都沒說話,秦柏看他們的樣子是不打算管了。
“我們是不管?”秦柏心裏有點稍稍不平衡,畢竟這事落在了自家父親的頭上,但又怕管了,此事牽連太多,會拉進秦家和舒家。
舒天真一直沒看到秦柏注意到自己,咳嗽了幾聲,還是沒理她,她做出的一副怒氣衝衝要去討債的表情難道不夠鮮明。
“你不打算報仇啊?”舒天真試探的問道,加重了眉頭的皺痕。
“啊?”秦柏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