髒死了。
連帶著修淵看見舒天真身上掛著的那個荷包都充滿了敵意和厭棄,這種髒汙的荷包都汙染了他的小徒弟。
“師父是喜歡我身上的這個?”舒天真頂著冷冽的目光試探的問道,看他眉頭微簇,便想到了這個。
“我是在想回去之後該給你普及一下修家家規了。”修淵不想再看那些荷包,舉手投足之間已經讓那些礙眼的荷包變得不複存在了。
舒天真有些茫然,這是幾個意思?還有修家家規,她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得不到的就毀掉?
她也沒說不給他啊,至於這麼小氣麼?
舒天真抬眼一想,看見黑著的臉突然變得柔和明亮,心裏釋然了,至於,修變態至於這麼小氣。
修淵看看天色差不多黃昏日落後,便道:“走吧!該去望風了。”
舒天真拍拍肚子,也吃飽了,跟著修淵便出了竇謝齋。
街上白日擺攤的小販有許多已經回家了,重新占滿街道的是大紅燈籠掛滿的火樹銀花。
修淵一路走,一路都有不少姑娘想上前送荷包的。
但凡靠近他三步內的姑娘都被他的一股無形壓力給排斥開來,想靠近也靠近不了。
轉而那些姑娘都盯上了同樣出眾的俊俏小天真。
荷包塞得是滿懷,舒天真個人笑的是合不攏嘴。
使勁的往修淵身邊走,隻要好看一點兒的都拉過去,她今天來就是想讓修淵發現女人的可愛之處,以及女人不同於男人的魅力。
“可是玩夠了?”修淵的嗓音帶著濃濃的低音,壓抑著像要爆發的火山,“給你三個呼吸的時間整理,追上我,否則後果自負。”
修淵也顧不得其他,這種身處於汙泥地的感覺,特別的糟糕,讓他僅有的耐心都消磨殆盡了。
腳步之下生風,很快就扭轉出了人群,往外而去。
三個呼吸,已經過了兩個呼吸時間,舒天真懷裏的荷包一抖,全數落在了地上,踏著修淵教她的步伐,也跟著扭轉出去。
可是一晃眼人就不見了,這麼一停頓,三個呼吸是時間就沒有了。
“去哪兒了?”舒天真閉著眼,鼻子輕嗅,一股由遠至近的雪山翠頂茶香悠悠飄來。
一記爆喝嚇得舒天真一抖。
“後果自負不是跟你開玩笑。”
“師父,你走那麼快,我找不到你啊!”舒天真委屈的很,上去就摟著修淵的手臂,晃呀晃。
對師父最管用的還是撒嬌。
明明知道她的計謀,也嫌棄她被荷包弄髒過的衣服,可修淵就是沒辦法把她推開。
穀榆說他吸了她的寒氣,他盡量遠離著她,就怕自己那天控製不住的又吸了她的寒氣,可是越控製越忍不住。
那個地方已經不受控製了。
漆黑睿智的雙眼一眨,修淵輕輕的歎息了一聲,“走吧,那批藥材就藏在附近。”
“好家夥,藏在這個大院裏,看樣子應該是個有錢有權的。”舒天真立刻反應過來,很自然的就把剛才的事情過渡了。
這麼大的宅院,還有那麼多的丫鬟小廝護衛,不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