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那批新藥材可又去了何處?”舒天真說完,看著這批恢複如初的腐爛藥材憂心忡忡。

修淵掩嘴打了個哈欠,“先回去睡覺。”

“師父?”

“那批藥材是經過南州各個藥材鋪進購而來,又不會飛,除非南州已經爛成了一鍋粥,全是那人的天下了,如是這般,南州也早就不存在了。”

如是這般,那皇帝當的也就沒意思了。也沒人會這麼傻!

“可我現在睡不著!”心裏掛著事,舒天真做不到修淵想的那麼通徹,腦子裏一時還跟不上。

修淵的眼眸頓時變得詭異起來,看的舒天真心裏發毛,“別忘了你明日和漂亮姑娘有約。”

舒天真突的嘴角一翹,有絲絲壞事達成的奸笑,喲,千年冰塊開竅了,懂得叫鞠佩兒是漂亮姑娘了,還把和別人的約會記得這麼清楚。

說實話,經過剛才的事情,她都忘了。

明日一早,她得把修淵送過去,然後自己偷偷的跑出來,免得當兩人的燈泡。

“哪能忘了,這事可是要放在心尖尖上的。”舒天真打著保票,笑眯眯的道。

自以為自己聰明和理解力超強的舒天真,此刻完全想不到修淵的心裏是如何在盤算明日之後的秋後算賬。

以及那聽完之後一臉的陰沉。

這小家夥千方百計的想要離開自己身邊,不管是給自己找姑娘證明自己是純爺們,還是想給自己找姑娘,都是不可能的,他嘴角一絲嘲諷,在陰沉如墨的黑夜裏猶如鬼魅。

“你還有一個後果自負在我這兒,還有查房判家規的賬本在我這兒,你確定還要我給你加一條其他的罪嗎?”修淵的氣息明顯下壓,安靜的房間裏,舒天真的心裏一咯噔。

這種感覺很不好。

她怯怯的開口:“還有什麼罪?”見修淵轉身背對著她,她又怯怯的問了一句:“翻牆罪?”

她今晚就翻牆了,啥也沒幹啊?

背對著的男人笑了一聲:“這倒也是一條罪,一並加上。”

不是……“憑什麼?”舒天真挖坑把自己埋了,修淵根本想的不是這個,“說翻牆是罪,那師父還翻了知府大人的院子呢。”

舒天真一頓。

“就算我翻了師父的院子,那師父不也翻了我的窗子,都平了,我可是冤枉的。”

“翻牆也能抵平,可並不代表這不是一件好事,我教育你是衝著對你好,壞的習慣就要早早扼殺在搖籃中才行。”誰知道以後會不會去偷偷翻別人的牆。

“那,另外一條罪是什麼?你總得告訴我啊!”死也好死的明白一點兒。

還有個好處那就是早點知道自己哪裏犯錯了,下次犯錯的時候才能藏的更好一點。

“玩忽職守,兒女情長,濫用私情,辜負青春,這些算不算?”終於說到正事上,修淵一股腦的像打開了什麼四字短句的軟件,說的舒天真一陣懵。

“玩忽職守?”

“實習之餘遊山玩水。”

“兒女情長?”

“攬收荷包錦囊眾多。”

“濫用私情?”

“借助為師暇餘借口,出去公然談情。”

“辜負青春?”

“枉費教養你弱冠之年,竟如此在意豔俗之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