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天真握住方樂的手，已經凍得冰冷了，不由心疼了一下，給她撮著，“這麼冷的天，你還站在外麵，修淵是我師父，疼我還來不及，你瞎擔心什麼，下次這種情況你就記得早點回去，知道嗎？”
確定遠離了修淵的院子，方樂才敢叫小姐，“小姐，謝謝你。”
“謝我什麼？”舒天真問道。
方樂偏頭一笑，又怕小姐的手握在最裏麵，哈了一口熱氣，搓搓，“在舒家，雖然老爺夫人待我們寬厚，我很感謝，但小姐待我不同，方樂這一輩子，隻有小姐待我如親姐妹一般，我這一輩子都會好好照顧小姐，照顧小姐一輩子。”
舒天真瞪了她一眼，“傻姑娘，你終究是要嫁人的，哪能真跟著我一輩子。你不要付鼎了？”
被突然嗆了一口，方樂紅著臉，怨嗔了一道，“小姐，你就會取笑我，我是個丫鬟，他是個富家少爺，哪能真娶了我，而且……”她現在還是男兒身。
路沒有多遠，就到了房門口，方樂開了門，打了熱水來，舒天真先打濕了一下帕子包裹住她的手，才洗了臉，等方樂的手焐熱了才說道：“他現在已經和付家沒有關係了，也不是付家的少爺，他充其量就是我萬飾如一的掌櫃，你是萬飾如一東家的一把手，哪裏有配不上的理。”
她拉著方樂坐下，“這個時代，都是重男輕女，男的能三妻四妾，女的就必須守貞潔牌坊，雖說時代生的不好，但女人就要對自己好一點，要想著把最好的東西給自己，更要自信，付鼎是個可以依靠的男人，你們倆在一起，以後就算我不在了，萬飾如一你們也能打理的很好。”
聽她說自己不在了，方樂一時就想偏了，“呸呸呸。”了好幾口，“小姐，你瞎說什麼話，什麼不在了，有我護著你，誰都不能欺負你，除非從我屍體上過去。”
方樂心道，小姐現在的仇家越來越多，身邊也不可能時時都有修淵守著，她是小姐身邊最親近的人，所以，她要學一門本事，變強之後就可以保護小姐。
打定主意之後，方樂沒有先告訴舒天真，隻是替她鋪好被子，就在外間歇下。
隔日的一大早，是方樂喊醒的舒天真。
端著飯香，方樂道：“小姐，該起了，別的公子都準備好了，要不是修公子看你昨日回來的晚，讓我別那麼早叫醒你，這會兒子都該準備出發了。”
舒天真洗了臉，坐在桌前，方樂突然“呀”了一聲。
“小姐，你的嘴唇昨日晚上是被蟲子咬了嗎？怎麼破了一個口子？”
舒天真登時醒了，想起自己嘴唇被某個修蟲子咬的，眼神暗了暗，“沒什麼，院子裏的蟲子野，喝了我的血也好不到哪去，惡心死他。”
一口一悶，把麵前的粥當成修淵的血肉喝掉一大半，吃了幾口清爽小菜，換上昨日新買的衣衫出了門。
臨走之前，還寫了封信給萬飾如一的付鼎，告訴他這幾日有事的話去舒府找舒顏幫忙，她也寫了信給舒顏，在秦飛走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