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把這些人的目光和言語都聽著記著,嘴角勾著深邃不知味的笑容。

舒止南在下麵站著,抬頭的一瞬間看見皇上眼裏的希冀,心下不由動蕩起來,皇上這是要動四大家族的意思嗎?

他忽然越來越看不懂自己的師兄了。

小時候,他比師兄強,天賦異稟,師兄常常都是一月見不著幾次,後來有段時間,他們幾乎天天在一起,父親母親希望他學有所成,然後好繼承家業,可他偏偏選了文官,進了金鑾殿。

師兄的造詣早在多年前,他就不清楚了,沒有人敢跟皇上動手,君臣之別,看著他高高在上,還是和以前心中有不滿,對自己總是刁難,後來,慢慢的也就習慣了。

他一直學習著朝堂之事,怕他有力所不能及的事,但他的四品文官一直沒有變過,到現在,看著他輕而易舉的挑起文家和蕭家的嫌隙,再看著他眼裏的那份野心,心裏忽然哪裏有點不平衡了。

他幫他,其實早在根本上,師兄就自己逐漸壯大到自己沒有察覺的強大了,隻是自己一味固執己見,沒有發現而已。

皇上說:“我不僅是你的師兄,也是天嵐的皇帝。”

舒止南嘴角挑起一抹笑,嗬嗬,原來如此。

蕭家的人和文家的人互相爭論不休。

公良家的人沒有提及就在一邊靜靜的等著,修家幾乎沒人去請過。

屬於公良家族和修淵家族這邊的人就看不明切了,這就造成了一個現象。

前麵的人幫著文家和蕭家嘰嘰呱呱的爭論,後麵一半的人都規規矩矩安安靜靜的站著,皇上沒文化,他們也無用武之地。

爭論了半晌,蕭家人也拿捏不住文家的人,勢頭一轉,便盯上了同有後宮之人的公良家。

皇後無所出,這是最大的不是。

“公良正青,你就沒有什麼要解釋的?舒家的人可是狀告你安排醫者上擂台賽,並且還要挾她。若說我蕭家有嫌疑,你公良家也少不了。”

修家他不好惹,公良家還不如蕭家,蕭丞相此番勢必是針鋒相對。

不等皇上開口,一個眼神過來,公良正青就舉止有禮的站了出來,“蕭丞相可別血口噴人,古往今來,那一方勢力不會有幾個心腹或者投誠的人在,你別說這朝堂之上沒有大半是你的人?”

這牛頭不對馬嘴的話,倒是讓那些還想急忙為蕭家辯護的人立馬退縮了回去。

這罪名可不小。

“蕭丞相,你蕭家在朝堂之上的勢力根深蒂固,後宮還有一個懷了孕的貴妃,這勢頭……也真是可惜了,公良家沒有幾個如你一般的一品大員,中宮的皇後,也沒有懷孕,蕭丞相怕是不知,你蕭家女兒蕭玉含在南州的張狂,公然帶著南州知府和知府的下人,耀武揚威的上擂台賽,那些個人可都是聽她的,我不過是介紹了鞠家人的上擂台賽,用的判的,上藥材的可都是蕭家那個所謂帶路的馬屁精,我有什麼必要這麼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