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良正青與我而言,也無非是推著我上了我不喜歡的擂台賽,我因此心裏比較芥蒂,如果這樣說有罪,有嫌疑,那麼文家和蕭家,修家豈不是都有罪了,哦,對了,還有鬼算子和公山先生,豈不是都有罪了。”
“鬼算子和公山先生,還有修家,怎麼就有罪了,你這分明是胡扯!”
“你是參加了擂台賽,可別以為今年有了公山先生和公良先生在,就成了你的靠山。”
底下有人冒了話,舒天真也懶得去看他們是誰的人,索性隻要有人問出來她就好往下說。
“不瞞陛下,若是這樣都算嫌隙,那鬼算子是我義父,公山先生是義父的好朋友,他家的徒弟與我有報恩之情,且,修家修淵是我師傅……”舒天真每說一個,台下台上眾人臉上就多一分驚訝,“……豈不是都應該帶過來問問,查一查,看看是不是都有嫌疑!”
眾人的臉色很不好看。
就連皇上都沒有想到,不過區區一個舒家小子,竟有這麼多強硬的後台。
公山先生是天嵐尊敬的老者,鬼算子是天嵐最不敢惹的一位,再加上修家,從來不和外界有過多接觸的修淵竟然收了徒弟,這裏麵哪一個都不是好惹的。
現在還搭上了一個公良家族。
公良皇後是他明媒正娶的,要正細細算來,連皇上都應該向著舒天真才是。
眾人看著被白色狐裘包裹的嚴實的舒天真,才意識到自己之前想的有多麼的天真。
有公山先生和鬼算子作證,那擂台賽上的事還不是舒天真說了算。
眾人驚訝之中,也就唯有公良正青心理波動小一點,他知道舒天真和穀榆的關係不一般,沒想到不是師徒,倒是父女,難怪那麼任由著舒天真胡來。
還有個臉色變換好看的是蕭丞相,文家人盯上的到底是什麼人,不是說隻是個紈絝的富家小子嗎?
怎麼還搭上了鬼算子和公山先生。
文安順看著舒天真,眉眼之間和他的女兒文月柔太像了,想起自己的姑娘背叛文家嫁給了舒家的那個匹夫,心裏就氣不打一處來。
文家花費了多少的心血去栽培她,可她偏偏喜歡一個押鏢的山野村夫,好啊,背叛文家的以後也別想文家會給你們一分好處,沒想到,她的兒子還能有如此手段。
舒天真的這一問,把皮球反拋給了皇帝,皇帝眸光深邃了幾分,才抬起頭來,傲視這台下群臣,隻那一白狐裘紮眼的很,“也是,朕還是信任公山先生和鬼先生的,修家世代經商,不過問朝堂之事,這與他也無甚作用,既如此,那且說說文家和蕭家的事,當然大罪可免,公良家的知情不報還是要處罰的。”
知情不報說小了可以忽略不計,說大了,那就和窩藏罪犯連坐。
這個時候公良正青還不出來說,更待何時,“回皇上的話,罪臣卻有知情不報之罪,甘願受罰,隻是,文家的事情罪臣是不知情的,罪臣所知不過是蕭家買通了知府和擂台賽的人,並替換了藥材一事,因未查明出到底是何原因,所以才延誤了上報,還請皇上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