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麼容易就答應了的秦飛,舒何政心裏不知什麼滋味,悶的發沉,但又覺得秦飛的鬆口讓自己輕鬆了不少,卻又覺得無比的虧欠秦家。
“秦飛老哥,小女自幼不是別人口中的好孩子,但是在我舒家也是掌上明珠,我知道之前是自己的決定太過武斷,險些誤了秦柏這孩子的終身大事,如今,又是我舒何政欠了你秦家一個情。”
情誼,義氣,別人是沒有義務的,但要是做了,你就擔上了這份感恩。
舒何政重重的行了一禮,對著秦飛做的位置彎下了腰。
秦飛的笑有些逞強,但這事終究不能影響他與舒家的交情,兩家人一路扶持著走到如今,到已經是一家人,天真都當秦柏是哥哥,他當舒何政也是自己的親兄弟。
秦飛快步走到舒何政身邊,抬起他的禮,“你又何必,都是為了孩子,如今他們大了,我也管不了,索性讓他們自己去闖去。”
要說舒天真的那番話,其實略微重了一點兒,不過好在做長輩的都不去計較這些,隻有舒顏知道,舒天真說的話都是真的,但也覺得哪裏有點問題。
“我終究是個底下人,慢慢爬上來也不在乎一次兩次,沒有父母,沒有朋友,照樣可以過得很好。”
舒顏沉默想了好久,直到回房的時候,這句話都還縈繞在耳邊。
這樣的話她是怎麼說出口的,別人沒有注意到,可舒顏看的真真的。
舒天真說那話的時候,就像是經曆過最底層人爬到成功人的坎坷事跡一樣。
眼裏有的隻是堅強,苦澀和委屈。
舒顏心裏更多的是對舒天真的心疼。
退婚書一事就這麼過了。
家裏人也沒人再提起舒天真和秦柏婚事一事。
秦柏最近也很少來舒家,舒天真想的是秦柏最近忙著落定酒樓的事,所以沒有時間來。
打從第二天開始,衛能就又來舒府門口等著舒天真,接她去修府。
“你昨晚沒睡好?”早膳桌前,修淵看她臉色不好,便問道。
舒天真搖搖頭,最近糟心事太多,昨晚又那麼一鬧,做個夢回到過去是很正常的。
一時有點精神不振。
不過,眼下的事還容不下她去休息,吃了點早膳,舒天真問道:“蕭家可有什麼消息了?”
“有關清言的配合,蕭家人已經以為公良家尋找到的藥材是血蜘蛛,至於用來做什麼,救人還是殺人,你說蕭家那位貴妃會如何做?”
“公良家的支柱是皇後不假,可也有很多朝廷上的勢力,隻是近兩年被蕭家的人排除的差不多,就算是家主要死了或是得了什麼重病也沒多大的關係,如果皇後得了什麼了不得的大病,急需血蜘蛛救命,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如果這病傳染到皇上,那就是誅滅九族的大罪,若是這血蜘蛛混進靈芝裏,給了皇上服用,那就不僅僅是誅滅九族了,罪同謀反,是可以牽連出一大批勢力的,公良家,舒家,修家,甚至是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