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舒天真也關心起來,“這風莫不是要把我們吹到跟裏麵去?”
這一說,還真是,連著好幾次,他們劃一點,這風就把他們往中心推得更遠。
修淵忽然覺得今天不應該來若月海,這若月海好像有意無意的在引著他們往哪裏去。
特別是舒天真在,他心裏沒底。
出了船艙,舒天真也跟著出來,風吹過來,舒天真下意識的擋了擋,往修淵身後躲著。
修淵看她冷的樣子,把她往自己懷裏帶了帶。
“衛能,想辦法,把小船弄回去,這海麵上溫度低,風大,一會兒該著涼了。”
著涼說的是舒天真,衛能知道,夫人的身子一直不怎麼好,尤其是怕冷。
這二月份的天氣,冷下來也是堪比冬季。
當即,嚴謹起來,漁夫也是著急,奈何這船就是劃不回去。
“貴客,這小船今日怕是遇著事了,大家都說這海裏沒有大魚,是因為海底的海獸把魚都吃幹淨了,這會子是不是……”
“瞎說什麼呢!”修淵一聽漁夫講話,舒天真的身子就僵硬了一下,怕是害怕了。
有些貴人是不信這個的,漁夫想了想,就連聲道歉,“是我說錯了,貴人不要生氣。”
麵上說著錯了,可漁夫心裏是信的,且越來越信,這風吹得詭異。
漁船已經往中心又去了兩三裏地的距離。
大風越刮越猛。
舒天真揪著的帽子,忽然一吹,就消失在了海麵上,被風卷著不知道哪裏去了。
一頭紅發飄然就落在了外人麵前。
“紅,紅頭發?”漁夫聽見舒天真的喊聲轉頭,就是震驚。
還有人的頭發是紅色的?
跟鮮血一樣的顏色,莫不是這個惹著海底的海獸生氣了?
漁夫心裏忽然就有了計較。
語氣生硬了幾分,“這位公子怎的是紅頭發,這紅的滴血,在海上可不是好兆頭,要是知道你們,我就不做這單生意了。”
也不知什麼時候流傳下來的規矩,出海的漁船都不會帶上紅色的東西,海裏魚類廝殺,這紅色就象征著鮮血和廝殺,所以出海的人一般很忌諱。
雖然若月海沒有大魚,但是不代表天嵐隻有這一個海。
漁夫這一說話,立即引來了衛能的嗬斥,“你若是想要你的命,就給我閉嘴,什麼兆頭不兆頭,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能動我主子分毫。”
一看這淩厲的氣勢,漁夫看著衛能就是怕的,這會子哪裏還敢看修淵和那紅頭發少年。
低著頭,就躲到一邊去,連連哀歎,“這是觸怒海獸,要懲罰我們,哎,別不信,都是祖上傳下來的。”
修淵看著舒天真,“別怕,這是拿漁夫瞎說的。”
舒天真聽著,笑了笑,心裏卻在想著,莫不是真有海獸,她不信那些神仙鬼怪,可是有的時候,不得不信,好比她的穿越,好比她的封印,還有什麼道士的事。
風依舊很大。
船已經動不了了。
風吹得舒天真的長發如同張牙舞爪的紅色小蛇一般。
在海麵上看著有點令人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