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淵醒來是隔日午時,陽光已經照到屁股了。
關清言就坐在屋子裏,“醒了?”
“有點餓!”
關清言:“……”
尼瑪你有點餓跟我說什麼?
他又不是你家的下人。
幾個意思?
關清言轉了話題,“義父在隔壁房間,我看了看,睡得很安詳,隻是……”
“如何?”修淵心裏已經有了點猜想。
“沒有進氣!”
沒有進氣?
那不是死了嗎?
“……但是有出氣。”關清言繼續說,“很奇怪,我不知道成功沒有,祭祀台還在外麵,可是義父那我也不清楚能不能醒過來。”
他瞥了眼修淵,意思是知道你會醒,所以事情就交給你處理。
“義父說過,這改命很難,他是早就覺得自己躲不過去,所以後麵的事該安排的都安排的,隻是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隻有出氣,沒有進氣,那到底是有沒有死,他也不清楚。
這事又不能讓舒天真來看,他看著關清言,“你不會看嗎?”
“我?”關清言有些氣,“你當我是算命的?義父身體與常人無異,隻是沒有進氣,說不定什麼時候義父他老人家就醒過來了。”
他昨晚看到的時候是嚇了一大跳,心跳都沒了規律,穀榆沒有進氣那一刻,他整個人都不知道該如何了。
好在理智回歸的比較快,查探半天之後,有出氣,但是少,進氣是沒有的。
有出氣就代表人無礙,不會死。
也是慌忙了大半夜加上大半天,尤其是聽到修淵醒來第一句就是他餓了……
整個人就差打一頓。
修淵見關清言已經不是那麼慌張,就知道大概穀榆的環境現在是穩定的,這件事隻能先瞞著。
“你傷口加重了,看樣子婚期是不是要延長?”
修淵咬著牙起床,“不用,我早求了義父幫我,新婚之夜她看不出來。”
男人與男人之間,總有莫名的火花碰撞,修淵每次也不是故意,就是想要昭告全天下的男人還有女人,這個女人是我的。
關清言覺得自己又在找虐。
轉了身就出門去,管這個男人是死是活。
這個祭祀台是修淵打掃的,他知道昨夜是成功的。
嘴角染上了笑意,回了修府。
男女雙方在成婚之前是不能見麵的,舒天真也不知道是腦殘製定的這個規則。
染了頭發,帶著多日不見的方樂出了門。
“小姐,你都不知道你那天離家出走,把人家都嚇死了,我差點就要畏罪自殺了。”心裏擔憂的不行,又怕舒天真回來看不到她。
難過的整個人都在院子裏悶悶不樂,夫人老爺倒是沒有責罰她,舒天真的性子誰不知道,可她覺得自己還是愧疚的。
好不容易舒天真回來了,方樂覺得自己以後要寸步不離的跟著,免得那天小姐跑了,也有她照顧著。
這出去一圈,人都瘦了。
方樂這些話都嘀嘀咕咕的叨叨半天了,舒天真聽的耳朵都起繭了。
“好了,方樂,是我錯了好不好,下次我去那都帶著你,可是這次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