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鳚——會補網的魚
魚網有了小破洞不容易發現,但漁民卻並不擔心,因為在這個時節盛產一種名叫綿鳚的魚,它會主動地把漁網上的破洞“補”起來。
綿鳚,又稱粘魚,全身褐色,體呈圓棒型,體長10至30厘米,無鱗片,體表光滑,大頭。綿鳚主要棲息在40至60米深的海底,以攝食海底泥沙中的有機質或藻類為生。秋、冬季節,綿鳚由於受水韞影響,成群結隊地遊到深水,匍匐海底徘徊。因它不善於遊動,因此每網產量比較固定,被稱為“死魚”。
這種被稱為“死魚”的綿鳚,一旦落入漁網也是並不甘心束手被擒的。不過,它在掙脫、逃竄時所采取的措施是很奇特的。開始綿鳚自知落網,仿佛麻木不仁,跟其他魚蝦一樣被拖囊網。當囊網裏的魚蝦越來越多、擁擠不堪時,綿鳚忽然感到情況不妙,便使勁向外掙紮,結果被網片攔住了。然而,綿鳚仍不死心,又把細長的尾巴伸進網扣裏,憑借著光滑的身體,拚命向網外掙脫。可是綿鳚的頭很大,最終被網扣勒緊頭部。這時,處於困境的綿鳚仍不罷休,又將露在網外的尾巴伸進另一個網扣,企圖利用尾巴的力量將頭部掙脫出來,結果它又失敗了。當它將尾巴第三次蜷曲起來,勾注第三個網扣時,已經精疲力竭了。可笑的是,無數條綿鳚都使用這種逃脫的方法,它們的尾巴你纏我,我繞你,相互緊緊地織在一起,於是,那些破了洞的網片就被它們“補”得嚴嚴實實了。
矛尾魚——懸賞捉拿的魚
1938年12月20日,在非洲東南部的海洋裏,捕到了一尾奇怪的魚。經過史密斯教授鑒定,認為它是總鰭魚類中現存的唯一的魚。根據它尾巴的形狀,叫它矛尾魚。
矛尾魚的祖先約在3億年前出現在地球上,一度在海洋裏占據了相當大的地盤。大約1億年前,生活條件變化了,總鰭魚的家族開始衰退下來。又過了300萬年光景,到了中生代末期,這個魚類家族的成員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科學家們以往都是從化石裏才能看到它們的身影,現在卻在海洋中發見了它的活體。
原來,這種魚遷居到深海裏去了。深海裏環境穩定,千百萬年沒有大的變化,也用不著被“進化”所淘汰,這樣,它們就一代代保存著祖先的麵貌。
隻有這一尾魚,能說服人嗎?能捕到第二尾嗎?於是科學家發布了懸賞捉拿矛尾魚的布告,布告上還繪影圖形印了矛尾魚的樣子,可第二尾的消息,如石沉大海。第二次世界大戰後,史密斯教授還記著這件事,來到非洲尋覓,1952年12月20日,史密斯在非洲東海岸的馬達加斯加島西北方的科摩羅島附近,捕到了活的矛尾魚。1955年7月,在這一帶又先後捕到了15條。人們公認,3億年前的“活化石”真正地生存在地球上。到1975年,已經有80多尾矛尾魚進入了各國的標本室和博物館。
馬達加斯加島上的漁民,失去了一次獲得優厚獎賞的機會,他們不知道有懸賞捕捉這種魚的布告,不然的話,他們就把自己餐桌上的矛尾魚捧給科學家了。原來,他們吃這種“活化石”並非一日,他們的祖先就捕食矛尾魚。
盲鰻——吃大魚的小魚
有這樣一件引人注目的事:在一尾鱈魚的肚子裏找到了123條盲鰻。這些盲鰻全部活著,鱈魚卻已經死亡。經過海洋生物學家檢查,鱈魚的死亡是由於成群的盲鰻吞掉了它的內髒。這群入侵者仍然在鱈魚的屍體內吞食著。
盲鰻長著軟軟的圓柱狀的身子,把著個扁圓尾鰭,它的口象個圓吸盤,生著銳利的牙齒,這就是盲鰻進攻的武器。盲鰻靠著這張嘴向大魚進攻,它們從大魚的鰓部鑽進體內,用吃裏扒外的辦法先吃掉大魚的內髒。
盲鰻又是個十分貪吃的家夥,一邊吞食。一邊排泄。據統計,一條盲鰻在8小時內可以吃掉相當自身體重20倍的東西。3條250克重的盲鰻,8小時可以吃掉15公斤食物。大家可以想象得到,那條慘死的鱈魚的五髒六腑被盲鰻吞食的情況,123條盲鰻同時不停地吞食,這條鱈魚有多少內髒能供它們吃?
盲鰻過著從裏向外吃的寄生生活,世世代代見不到陽光,眼睛也就逐漸退化了。但盲鰻並不因為看不見而無法生活,它的嗅覺卻發展得更為靈敏,嘴邊的須是它的觸角。盲鰻靠著靈敏的嗅覺和觸角“撲”食著大魚。嚴格地講,盲鰻並不屬魚類,它沒有真正的上、下頦。僅有圓形的口吸盤,所以應屬於比魚類低等圓口類動物,就是在圓口類動物中,盲鰻也總給人留下一種陰險而又貪婪的惡劣印象。
文昌魚——無頭的“魚。”
文昌魚真沒有頭嗎?不是的。說它沒有頭,是因為它的頭部形態和軀幹沒有明顯的區別,它的神經管前端膨大成的腦泡要比支持身體的脊索短,這樣就使頭部不明顯,被人們誤認為是無頭“魚”了。
文昌魚並不能算魚,而是比魚類低等的頭索動物。真正的魚,要具備三個條件:(1)終生生活在水中的脊椎動物;(2)用鰓呼吸,用鰭運動;有真正的上下頜。文昌魚沒有脊椎,身體由一根棒狀的脊索支撐著,它也沒有真正的上下頜。盡管文昌魚比魚類低等,身體也隻有一寸多長,然而它卻是連接無脊椎動物和有脊椎動物的橋梁;它在胚胎發育、形態結構方麵介於兩者之間,是研究動物進化的重要活標本。
文昌魚全身五色透明,身體兩頭尖中央寬,象條小扁擔。南方沿海的漁民稱它們為“扁擔魚”。
中華魚類的瑰寶——中華鱘
中華鱘為海棲魚類,如同大麻哈魚、鰣等溯河性魚類一樣產卵時溯河而上,它可由海中沿長江而上溯至四川的合江和屏山一帶江段產卵。它的頭尖,吻長,口可以伸成簡狀,口的周圍有四條觸須,身上披有五行大而硬的骨鱗,體長達3米有餘。我國古代稱之為“鱘”。
中華鱘是一億五千萬年前中生代時期存留下的為數不多的稀有古代魚類,它介於軟骨魚鯊、鰩和硬骨魚之間,它的骨胳是軟骨,尾巴同鯊魚一樣是歪尾型的,但身體披有五行堅硬的骨鱗,所以它獨樹一幟,屬於軟骨硬鱗魚類,在分類學上具有獨特的地位,是我們研究古代魚類演變進化的活化石。
中華鱘是長江中最大的魚,常見的多為250公斤左右,所以有“長江魚王”之名。中華鱘不僅個體大,產卵量也高,一條性成熟的雌魚可產100萬粒卵。產卵量如此之大,為什麼產量卻很低呢?原因在於:一方麵,它們的個體大,性成熟慢,一條雌魚往往要10多年後才能成熟,更奇怪的是,性成熟的雌魚並不年年產卵,而是二、三年才產一次卵,因此“魚丁不旺”。另一方麵,它產卵時由海中長途跋涉,於裏迢迢溯至長江的四川川江狹窄江段,由於魚群集中,大批親魚還來不及生兒育女就被人捕捉,使親魚減少。再就是中華鱘產卵季節,也正值其他雜魚的生活旺季,所以產出的鱘魚卵又成了這些雜魚的營養食品。
近些年來,在長江水麵上興建了攔江工程,阻塞了中華鱘和一些名貴的溯河魚進入產卵場的道路,危及了中華鱘的資源。
鮟鱇——會釣魚的魚
人會釣魚,海中有種名叫鮟鱇的魚也會釣魚。
鮟鱇魚用什麼方法釣魚呢?原來鯪鯨頭上背鰭的第一鰭棘頂端生有“誘餌”:小肉片。這套構造宛如袖珍的釣竿和釣餌。平時鯪觫多隱伏於海底的海藻間,鰭棘不斷向口的前方擺動,棘頂端的“誘餌”也隨之東飄西蕩招引小魚,當小魚來臨時,鱝鯨魚把鰭棘慢慢倒向口前,魚兒為了吞吃這塊誘餌也隨之逐漸接近它的大嘴,就在這刹那間小魚便被鱝鯨春掉,在鮫鯨闊口的上、下頜密生齒尖倒向後方的利齒,獵物掉進它的大口無法逃脫,隻有一條路——進入它的大布袋似的胃中。
在號稱黑暗世界的深海中,還棲息著許多會釣魚的魚——深海鯪鰊,其中一種是在它的頭頂伸出的釣竿頂端裝有一個象燈泡一樣的發光器,在捕食時釣竿頂端的發光器便發出光亮,深海鯪鯨把釣竿放在口前等待“可口佳肴”的到來。在黑暗的深海一絲光亮會招來許多好奇的小魚,它們如同夏蟲撲火那樣群集在鯪鯨的大口周圍,突然“叭”的一聲,鮟鱇把大口一閉,它們都成了鮟鱇的胃中物。
生卵冠軍的翻車魚
一條帶魚能產25,000~30,000個卵,一條鮐魚可生26餘萬個卵,一條5公斤多重的比目魚能下900萬個卵,但這些丕都算不上是生卵的冠軍,生卵最多的魚是翻車魚。
翻車魚在生殖季節能生下3億個卵。人們覺得疑惑不解的是:翻車魚為什麼要生這麼多的卵呢?既然每條翻車魚能生下3億個卵,為什麼海洋裏的翻車魚卻寥寥無幾,難以見到呢?
有些魚如鯊魚是卵胎生的,卵在體內受精,仔魚在母體內發育長大後,產出體外,一次隻產十幾條小魚。翻車魚是體外受精,這樣就有相當數量的卵不能受精而死亡;即使能受精,並且孵化出了小魚仔兒,這脆弱的小生命遊蕩茫茫大海中,也常常成為魚蝦的餌料;一場風暴來臨,驚濤駭浪又卷裹起成千上萬的卵和幼魚,把它們活活地折磨死。這樣,盡管翻車魚產卵量大得驚人,經過重重災難之後,能長成大魚的也就很少很少了。這就是翻車魚十分罕見的生卵多而難長大的原因。
遊泳冠軍的箭魚
水族館的展覽室裏陳列著一隻捕魚的小艇。兩側船舷破碎,龍骨折斷。原來這是一隻被箭魚破壞的小艇。箭魚平常膽子很小,可是一旦被激怒了;它就變得象發狂的豹子,就連虎鯨也要急忙避開,噬人鯊也要遠遠逃走。
箭魚體長3~4米,重達300公斤,有個非常漂亮的流線型身體,尾部較細,擺動有力,體表長著一層光滑的粘液可以減少水流的阻力,箭魚的上頜又長又尖又硬。當它飛速向前遊泳時,象長矛一樣的上頜起著劈水前進的作用。我們知道,飛機設計師絞盡腦汁設計高速飛機,可是要超過音速,談何容易,但當他們觀察到箭魚這個長矛一樣的上頜時,靈感便進入他們的設計思想,如果給飛機安裝了一根“針”,那麼,這根針,便會刺破了高速前進中產生的“音障”。就這樣,超音速飛機問世了。
箭魚的速度曾經在一次“海洋運動會”上奪得“遊泳速度冠軍”樣的稱號。鰻鱺每小時的速度為12公裏,金槍魚每小時為20公裏,虎鯨每小時為40公裏,旗魚每小時為100公裏,而箭魚每小時的速度為120公裏。
在這樣高速前進中,箭魚前邊的箭比離弦的箭要快得多,當它射中小艇時,當然就會穿過一側的船弦,再穿過另一側的船弦,並且破壞了龍骨。據記載,有一條箭魚竟然穿透了50公分的木板,比什麼“箭”都銳利得多。
泥猴——攀在樹上的魚
在東南亞的沼澤區域裏,常常可以瞧見許多灌木上,有一尾尾的魚兒用它們有力的胸鰭抓住樹幹,從容不迫地攀援上去。這種水陸兩棲的動物,首尾隻四英寸,它們的學名叫做泥猴。
這個悶熱潮濕的沼澤,是泥猴的天堂。它們有的在淺灘裏遊泳,有的在樹幹上攀登,大家忙忙碌碌地在泥濘裏覓取退潮所遺留下來的貝類,以供果腹。可是奇怪得很,它們對於那些共同棲止在樹幹上的玉蜀螺,卻熟視無睹。
泥猴潛在水裏時,和普通魚兒一樣,也是靠口腔喝水,然後利用鰓葉去吸取水裏的氧氣。而離水以後,鰓室還是充滿著空氣和水。它們的鰓室,靠著一副天生而簡便的維持生命的水肺,能夠在幾小時的陸地生活中,經常維持著相當份量的水。
泥猴在岸旁爬行時,常讓尾巴拖在水裏,這可能是,憑借微血管作用去潤濕身體上的其它部分。
泥猴當然不是唯一能夠離水生活的魚類。據美國地理雜誌1969年6月號一篇論文的記載,東南亞的七日鮫曾侵入北美的佛羅裏達,而於短時期內棲居陸地。地理專家也曾發現東南亞的飛魚,跟著一股奔流的雨水,棲止在斜掛的樹枝上。但在所有魚類中,最適宜於陸地生活的還算泥猴。它們的前鰭,恰如我們的拐杖一般,使它們能毫無困難的跨越泥地。
鼎足魚——三條腿的魚
在2000公尺左右的深海的海底,科學家乘坐深海潛水器進行考察,發現了一種怪魚,這種魚以“三條腿”以三足鼎立的姿式站在海底。這種怪魚沒有名字,所以人們就稱這種魚為“鼎足魚”。
鼎足魚的三條“腿”,是一對胸鰭和一個尾鰭發展起來的。這三條腿,細長堅韌,既是鼎足魚的運動器官,也是它的感覺器官,有許多感覺神經末梢分布在這三根細長的鰭上。
鼎足魚終生生活在深海海底,世世代代的黑暗環境使它們不需要眼睛去看,為了探索外界環境,尋找食物,鼎足魚就發展它們的鰭。這三條腿可以爬行,跳躍,發現敵害,搜尋食物,既代替了手臂,也代替了眼睛。
鼎足魚渾身披著白色的素裝,這和它世代不見陽光有關。這種白色的身體,一點也不奇怪,深海裏的居民們多半都是這樣的膚色。
光臉鯛——奇特的閃光魚
1964年,海洋生物學家戴維·弗裏特曼在紅海首次發現一種十分奇特的閃光魚——光臉鯛。
這種小魚身體隻有7~10厘米,生活在紅海和印度洋的不到10米深處,或者在較深的珊瑚礁上麵,發出的光十分明亮,在水下距離魚18米處就能發現它。一條魚所發的光能夠使離它二米遠的人在黑夜看出手表上的時間。海洋生物學家認為,到目前為止,光臉鯛是陸上、海上所有發光動物中發光高度最高的一種發光動物。
尤其使人感興趣的是,光臉鯛的眼睛下緣不僅有一個很大的新月形發光器官,而且還具有一層暗色的皮膜,附著在它的發光器官的下麵。皮膜一忽兒上翻,遮住了發光器官,一忽兒又下拉,好似電燈開關一樣,一亮一熄,閃耀出藍綠色的光。這種奇妙的閃光現象,在魚類中是十分罕見的。
白天,光臉鯛隱匿在洞穴或珊瑚礁中,僅在投有月光的夜晚才冒險出來,常常12~60條一起活動,多時可達2000條。它們不成線狀排列,而成球形列隊。當它們拉下皮膜時,群魚的發光器官好似無數的明亮星星,組成了一個巨大的火球,以此來引誘小型甲殼動物和蠕蟲作為自己的食料,同時也不可避免地招來了一些大型的凶猛魚類。當它將要受到威脅或襲擊的時候,立即就巧妙地拉上了皮膜,頓時漆黑一團,乘機溜之人吉。光臉鯛的正常閃光是每分鍾2~3次,受到驚擾時,次數明顯增加,每分鍾可以達到75次,以此來模糊敵人的視線,這就是它逃避敵害的又一種方式。
象許多其他魚類一樣,光臉鯛的發光也依賴於共生發光細菌作為它的光源。據測定,這種魚的一個發光器官中大約有100億個發光細菌:這些細菌侵入到魚的發光器亡上,為自己安排了一個良好的生存環境,寄主為它們提供了充足的養料,它們也幫助寄土引誘食物和逃避敵害。由發光細菌共生而引起的發光現象。甚至在動物體死後的幾小時,還能繼續發光。
最近,一位海洋生物學家做了一個有趣的實驗:他把捕捉列的光臉鯛故養在室內的水族箱內,同時做了一個能閃光的光臉鯛的精細模型。當模型故人水族箱的時候,光臉鯛就紛紛向模型遊來,並拉下皮蟆,閃顯出藍綠色的光。這說明了光臉鯛的閃光彼此聯絡的信號。也是它們群居生活的一個特征。
3.鮭魚為何能不遠千裏回故鄉
鮭魚,是一種名貴的魚類。它在淡水河流中產卵,孵出的幼魚隻在河流中生活短暫的時間,就遊向大海,在海洋“牧場”中覓食,到長大長肥、發育成熟時,又遊回到出生的河流中來產卵。
大海是那樣浩瀚,江河是那樣漫長,鮭魚是怎樣在無數流入海洋的河流中,認出它們出生的河流,從而千裏迢迢回家鄉來的呢?
哈斯勒現在是美國威斯康星大學的動物學教授和湖沼學實驗主任。三十多年前,當他還是一個年輕生物學家的時候,就想嚐試證實一種理論:氣味是引導鮭魚從茫茫大海遊回出生河流的無形向導。這個想法開始於一次偶然的旅行。1946年,他回到童年時代生活過的瓦塞奇山度假。當他在他童年常去的一條路上漫步時,迎麵撲來一股他十分熟悉的耬鬥菜和苔蘚的清香,這勾起了他對童年的一連串回憶,在他腦海中閃過童年時夥伴的名字,以及他們曾玩過球的山中草地的景象。他立刻聯想到了他正在研究的鮭魚回遊問題。幼鮭會不會也能記住自己家鄉河流的氣味呢?成鮭是否就是循著對“童年”生活留下的記憶,找到出生河流去產卵的呢?
1953年,哈斯勒及其同事,開始了最初試驗。他們在各支流中捕撈了三百條鮭魚,將其中一半鮭魚的鼻孔,用棉花堵塞,然後,在一英裏多的地方放入水中,被堵塞了鼻孔的鮭魚,很多都喪失了辨別方向的能力,走錯了河岔;未被堵塞的,則幾乎全部正確地遊進了自己居住的支流。
經過了一係列成功的試驗,1972年春,他們擴大了試驗規模。他們用莫佛林——一種具有刺鼻氣味的無色液體,對一萬八千二百條幼鮭進行了誘導,用二萬條未受誘導的幼鮭作對照。然後,他們把這些鮭魚在密執安湖沿岸的三個地點釋放。1973年秋天,令人激動的時刻到來了。9月20日,第一條鮭魚回來了,以後又有零零星星的幾條鮭魚遊進了滴入適量莫佛林的橡樹河。不久,涓涓細流就變成了鮭魚的洪流。到12月,總共有一千六百四十八條鮭魚從幾百英裏以外的密執安湖回到了它們的人造家鄉——一條它們從未見過的小河、其中一千四百八十五條鮭魚是受過誘導的,未受誘導的隻有一百六十三條,比例大約是十比一。試驗結果是成功的。因為,在自然情況下,也隻有1~2%的鮭魚能夠返回老家。這些鮭魚雖然經曆了漫長的回遊,耗盡了體力,然而它們還是聚在一起,互相追逐求偶,不斷使水麵激起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