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跳河不是因為失戀(1 / 2)

“袁執,離高考還剩五,大家都在複習,咱倆卻在打籃球,是不是太裝了。”

“別廢話,要複習就趕快回去,我是學不進去。”叫袁執的男孩眉頭有一絲憂鬱,甩手一個三分入筐。

“算了。五的時間我能提高總分一百分,那還差錄取線一百分呢。哈!哈!哈!”誇張的三聲大叫。

空曠的球場,籃球打板落地的聲音在燥熱的空氣裏更顯沉悶。

“袁執,最近你和安茹君正在打冷戰嗎?彼此冷若冰霜,像是相互欠了多少錢似得。老袁,快畢業了,抓住機會表白。春暖花開,春風化雨,春風得意的願景跑不了,哈哈哈。”

袁執一怔,宋惟彥不愧初中、高中都不離不棄的死黨,自己的心事被他一口叫破,按以往是要遭一頓狂虐的,此時心中卻莫名的一鬆。

是啊,快畢業了,自己也快崩潰了。宋惟彥定是看不過眼,指出了唯一的出路,傻子都知道的出路。可是,向安茹君表白,自己為什麼會沒有勇氣,這已經糾結多少日子了。袁執誓,這比殺人還難。

一恍惚,投出一個三不沾,籃球砸在球架下方的一角凸起上,瞬間滾遠。

“老宋,去撿球。”袁執愈加煩躁。

“什麼東西!自己去撿。”宋惟彥嘴上抗議,卻已經邁動腳步。

這時,教學樓的出口出現一個窈窕身影。

“這麼巧。”宋惟彥停下腳步,並看了袁執一眼,才到安茹君,女神就出現了。

滾動的籃球沿著丘比特神箭的軌跡正好到了安茹君的腳下。

安茹君不看籃球場方向一眼,望著到了腳下的籃球,順著它滾動的方向再加一腳,然後抱著一摞試卷繼續前行。

袁執喃喃,“什麼素質······”

宋惟彥誇張的前仰後合,“嘎,嘎,老袁,這一腳像是在踢你呀。”

······

高考對某些人來,就像馬桶裏的排泄物,衝衝而去。袁執自知成績垃圾,整不出門。而且,覺的待遇還有所提升。

老爸名叫袁益民,在一家電子廠做技術員,整樂嗬嗬的,從不在乎什麼評職稱、升遷之類的,用老媽的話就是胸無大誌。自袁執懂事起,記得老爸曾過一家人的一日三餐他包了,這些年他一直忠心的履行諾言,並樂此不疲。

尤其高考完的這幾,早餐變花樣,晚飯頓頓標準。袁執終於有些內疚了。

“老爸,其實這次考得沒你想象的那麼·····好,估計······”

袁益民拍拍兒子的肩膀,“我也沒你想的那麼笨,我是怕你想不開。”

午餐還是需要自己解決的,老媽在醫院工作,二老中午是不會來的。高考已經過去了十多,袁執詫異宋惟彥居然一直沒有露麵,於是關了遊戲,走出家門。

“哎呦,袁執,好久不見,是出去旅遊了嗎?”一上街就碰到同班同學王寶亮,正騎著一輛嶄新、豪華的山地車。

袁執頓時食欲大減,怎麼會遇見這個二貨,看王寶亮不停晃動山地車,仿佛要亮瞎袁執的眼,袁執勉為其難回應一下。

“王寶亮,沒長大嗎?上高一的時候我就覺得學校不適合你,看來我錯了,等開學你再回去吧。”

王寶亮是把袁執當做生死大敵的,交鋒無數,早已堅不可摧。“上學那是必須的,這一回當然是大學。袁執,你選了哪所大學?”

袁執瞪大了眼睛,心就你那水平,如果這次能比我高出十分,明你門門水平揮了。居然敢上哪所大學,而且是在大街上,拜托,你我的成績最多就是錄取分數線七折的水平。

“我的誌願是東山省財經附屬專科學院,在省會齊河市。通知書下周就應該到了。”

袁執一驚,他下意識覺得這是真的,王寶亮他爹好歹是這座縣城國家機關的一名科長,絕對有能力讓兒子在這種一聽名字就知道是三流院校的地方旅遊三年,關鍵是學校居然也在齊河市。班上所有人都知道安茹君報考的是東山大學,是東山省屈一指的學府,校址在省會齊河市。而王寶亮如同一個盤旋的蒼蠅,一直對安茹君有所覬覦。

袁執突然覺得三流院校也不是全無可取之處,臉上卻表現出濃濃的不屑,“王寶亮,這種學校是憑體格生存的,你就準備著給人打飯、打洗腳水吧。”

王寶亮眼中閃過一絲驚慌,“袁執,別得那麼誇張。出來一上午了,袁執我請你吃飯吧。”

二貨該不是埋伏了一上午,專門為了給我添堵。

“我已經吃過了,再見。”

半個時後,袁執已經坐在一家燒烤店外麵的樹蔭下,當然還有宋惟彥。

袁執迫不及待的喝一口冰啤酒,“宋惟彥,這十幾怎麼沒見你出門。”

“我爸死了。”

袁執差點一口酒噴出去。班上同學都知道宋惟彥一直和母親生活,袁執也從未見過他的父親。此時宋惟彥平靜的一句話,多少讓人覺得有些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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