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 軟
張記書
為廠裏討債，老李和老趙到某市出差。廠子越來越不景氣，不定哪天就會下崗！想到此，老李便愁雲滿麵。
老趙是個樂天派，天塌下來不管自己事似的。坐在火車上，為了逗老李高興，不時給他開玩笑：“聽說某市很開放，敢不敢到那兒找個小妞玩玩？”
老李笑笑，告訴老趙，他雖年過半百，除了與妻子，對其他異性，還是個雛兒。
老趙就調侃地開導他：“對於一個活了多半輩子的男人來說，沒有一段與老婆以外異性的經曆，不能不說是個遺憾！”
老李再次笑笑。
沒想到，他們一住進某市賓館的當天晚上，就有一個陌生的女性來電話，聲音嬌滴滴：“先生，需要特殊服務嗎？”
聽電話的老趙笑著捂住話筒，問老李：“有魚上鉤了，釣嗎？”
老李急忙擺手：“罷罷罷，我們切莫因小失大，耽擱了正事。”
老趙說：“怎麼會呢？機會來了，千萬別錯過。”
老李不置可否，心裏癢癢的。
接著，老趙就在電話裏與對方開起了玩笑。放下電話一會兒，就有人敲門。打開門來，兩個妖冶的小姐擠進來。說了幾句話，一個小姐聽出了老趙的聲音，就一下摟住了他的脖子，像個猴兒吊起，然後拽他到了另一個房間。剩下的小姐留給了老李。
留給老李的小姐很羞澀，扭捏半天才說：“大哥，做嗎？”
老李問：“做什麼？”
小姐說：“還能做什麼，好事唄！”說著，就要去解老李的衣服扣子。
老李急忙護住：“這怎麼行？”
小姐立刻急出了眼淚：“大哥，俺是第一次做這事兒，您照顧照顧吧！來這屋之前，俺是向老板交過訂金的，您不做，俺怎麼向老板交代！”
“我不做，但錢照給你。我隻和你聊聊天，好嗎？”
“不做，俺怎麼好意思收錢？！”
“那……”老李不知如何是好。
老李一猶豫，小姐迅速脫去自己的衣服，然後撲到老李的懷裏。老李隻好就坡下驢。片刻，兩條赤裸的軀體像光滑魚兒一同溜進被窩。
小姐一把抓住老李的男根，老李頓覺渾身發熱。小姐將他出滿汗的手放到她的乳房上，老李觸電一般，渾身顫抖。
老李心裏說，這怎麼行？這怎麼行！到處都在掃黃，自己卻利用辦公事的機會，幹這偷雞摸狗的肮髒事！老李這麼想著，蠢蠢欲動的根，就哧地一下蔫了。
剛剛進入狀態的小姐忙問：“怎麼了？”
老李機械地摸著小姐，無言以對。
小姐用勁揉搓著他的根，老李身上再次冒火。小姐趁機誇他：“這才像個男子漢！”
此時，老李沒話找話，問小姐年庚幾何，家住何方，以及父母雙親情況。從小姐回話中得知，她家住北方一座小城，父親是下崗工人，母親不但沒有工作，還常年患病。年方二十的她，就挑起了一家人沉重的生活擔子。“打工”掙錢，除了贍養父母，還擔負著正在上中學的妹妹的一切費用。
老李心裏再次退潮。他從小姐的家，想到了自己的家。想到為了他的家，一年四季不管刮風下雨擺地攤的妻子。妻子雖然老了，臉上布滿了皺紋，但那顆火熱的心，永遠是屬於他的。他怎麼能背著她，在外麵沾花惹草呢？！
“怎麼回事？又下去了！”小姐問老李。
“我……我……”老李支支吾吾。
小姐立刻加大力度，除了一 隻手揉搓他的男根，另一隻手在他周身撫摩。才又使老李像個男人。
“好了，來吧！”小姐催他。
老李望一眼比自己女兒還小的小姐，立刻再次疲軟。女兒大學畢業一年多了，還沒個正式工作，他真擔心，某一天同這小姐一樣的命運！
“怎麼搞的？你真不是個男人！”
“是的，我不是個男人。”
小姐給他個後背，裝作不高興。許久才說：“大哥，你做不成這事，俺怎麼辦才好呢？！”
一股酸楚湧上老李的心頭，他像女兒小時候抱她一樣，用力抱住小姐，兩行熱淚滴在小姐的臉上：“孩子，我真不是個男人，我是個畜生！”
“不，大哥，您是個男人，當今世上少有的好男人！”
……
付款時，老李比原定多給了她一張大額偉人頭。
送走小姐，老李一晚上都在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