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姑娘來了。”
耳畔傳來這麼一聲,蓮蓮轉過身子朝著圍場進入的方向看去。
顧衍辭心中一震,這麼久了,終於要見到她了嗎?她倒是有那個臉,在逃婚之後,光明正大的進了宮。虧得自己還為她隱瞞,不惜犯下欺君的罪名。
顧衍辭邁過臉去不去看她,但她的聲音仍是輕輕的撞在了他的心上。
顏琛來時,圍場就隻有諸位大臣和幾位剛剛金榜題名的狀元榜眼探花郎,以及那位定定的站在那裏看著廉遠的蓮蓮。
“公主萬安。”顏琛走到蓮蓮麵前三兩步路時停下與她行禮。之後又轉向眾位大臣的方向輕輕彎了膝,予他們行禮道:“各位大人有禮了。”
廉遠微眯著的眼睛忽然睜開,“為什麼不給本官行禮?”
顏琛愣了一下,旋即言笑晏晏道:“恐驚擾了廉大人安眠。”
驚擾?廉遠輕哼了一聲,她站在他身側給公主行禮的時候怎麼不說會驚擾了自己睡覺。分明是敷衍自己來著,說不定她就是專程來看自己笑話的。廉清肯定有和她說過他與顧衍辭二人仍未封官之事,所以她才看不起自己來著。
像她這種出賣朋友的人根本不用給她臉,若不是她,廉清怎會陰差陽錯的嫁去了顧衍辭府上,雖說對於廉清來說,顧衍辭也算得上是一個不錯的歸宿。
可在廉遠心中,是由衷的希望她能挑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共度一生。
廉遠仔細的瞧著這一張嘴臉,不由譏笑,顧衍辭到底是個什麼眼光?不是說顏琛是個美人兒坯子嗎?今日終於得見,卻也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
當日顧衍辭隻告訴了他這一切都是意外,而且以後也會好好照顧廉清,所以廉遠並不知道婚嫁途中顧衍辭明知轎子裏不是那麼一個人卻仍然堅持娶了廉清進門的事,二人的兄弟情義雖多少生了些嫌隙,但畢竟已經是親家,倆人還是如同從前那般形影相隨。
許是想要給這個女人一個難看,許是想讓她給出自己和顧衍辭一個合理的解釋,廉遠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笑意:“不去給顧兄請安嗎?他可是當朝的狀元郎。”
顏琛望了廉遠一眼,對他臉上的一抹戲謔視若未睹,輕笑道:“榜眼郎都說了,那麼自是要的。”
話雖如此,顏琛卻不知道顧衍辭見到自己的第一眼會是什麼樣的心情,以疑惑,以惱怒,或是要嘲笑自己一番:“真是要多謝你不嫁之恩,才讓我娶得廉清這般佳人。”
顏琛過去顧衍辭所在的小亭子時,確是看到了顧衍辭臉上的那一抹詫異之色,隨即又很快的消失。
“顧大人,有禮了。”顏琛再次彎下身子。
顧衍辭此刻心中翻湧萬千,各種各樣的疑問都充斥在了他的腦海,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才能以解多日以來的莫名的煩躁。
“你真的是......顏琛?”顧衍辭抬眸看了她一眼不可置信的問道,隻是那熟悉的聲音清清楚楚的告訴他這就是她無疑。
“大人真是說笑......這裏除了奴婢還有誰的名字也是顏琛?再怎麼說奴婢也是皇上的殿前女官,雖是卑賤之身,應該是沒有人膽敢冒充奴婢的。”顏琛微微笑著。
圍場之內每隔百米便會有侍衛守在那裏,以防聖上受到什麼傷害。而實際上這種事情也是絕對不會發生的,因為皇帝本就是文能治國武能平天下的奇才,況且圍場的獵物都是都是圈養的,並無野生動物一般凶殘。說白了,這狩獵就是圖給皇帝和各位皇子找個樂子。
隻是此時————
獵物如同發瘋了一般橫衝直撞跑向皇帝身邊,皇帝拔出弓箭向外射出,卻驚覺越來越多的獵物向這邊聚攏而來,來勢洶洶的如同夢魘了一般,接連射出許多箭,即使他劍術超絕,對於這麼多發了瘋一般的猛獸也是無能為力。
提起馬鞭猛地一抽,馬兒迅速的奔跑起來,後方的猛獸仍是窮追不舍——
“快去叫人來支援——”皇帝勉強維持著心中的鎮靜大聲朝著遠處的一抹紅色喊道。
那紅色便是靠在樹幹上睡得朦朦朧朧的將士,本以為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便稍有懈怠,沒想到一個打盹就出了亂子。
“來人啊!救駕——”將士聲嘶力竭道,聲音傳向了四周的叢林。(未完待續。。)
ps:圍場狩獵的時候,陸風濬和顏琛會相遇的吧。再見時,各自又是怎樣一番光景?在這之前兩人已經匆匆見過一麵,可畢竟沒說什麼話。這一次是真的要有交集了~~子衿姑娘~你家夫君會不會認出你啊~++++捂嘴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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