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抱起一旁的哈巴狗,“這是我家大小姐養的狗,平日裏養在院裏,今兒怎麼跑出來了?”
平兒也是虛驚一場,“姑娘,這紗裙都髒了。”
這可怎麼辦。
元娘到不覺得什麼,一旁的桃花做主道,“前麵有暖房,李姑娘不如先到那裏,奴婢去回了二小姐,我家二小姐身形與李姑娘差不多,到是有合適的紗裙。”
元娘原本是不想麻煩的,可總覺得今天這事透著股怪異,人就是這樣,好奇之心一起,就忍不住想探究一下。
原本想著重回丞相府,定會控製不住情緒,可如今真的走在丞相府裏,她覺得自己竟像一個看客,情緒沒有一點波動,甚至對於或許會與張子軒那個薄情的男人碰麵,也沒有了擔心。
便溫聲細語道,“那就勞煩了。”
這處暖房在竹林裏,桃花走了之後,元娘打量了一番,竹林裏的書房是張子華的,上一世她到是一次也沒有來過,她此時處的不過是這書房裏麵的暖房,一般都是主人累了,過來小憩的地方。
書房,自然是男子才能擁有的。
丞相府有二子,長子正是那出了名的紈絝張子華,年二十,卻一直沒有成親,對外隻說丞相放了話,要取了功名方可成家,二子就是丞相府唯一的嫡子,也有十九了,聽說也是沒有訂下人家,不過卻早兩年前就已經是秀才了。
這樣的人家,有了秀才在身,到時大可以捐個官來做,也不用在苦讀。
元娘目光微轉,上一世她竟然被張子軒迷的失了性命,真是草包腦子啊。
不過多時,就聽到外麵有腳步聲,平兒迎了出去,見是桃花回來,手裏還拿著一白色的紗裙,道了謝轉身進了暖房。
元娘不急著換,“平兒,你去外麵守著。”
平兒心領神會,轉身出了暖房,到了外麵卻發現沒有了桃花,不由得咦了一聲,元娘在暖房裏聽了,就拿著紗裙走出來。
“怎麼了?”
“姑娘,那桃花不知去了哪裏?”此時,連平兒也覺查到事情不對了。
元娘冷冷一笑,低頭掃了自己的紗裙一眼,也不多說,“走。”
這是又想著算計她呢,到真要感謝她們看得起她,這一次又一次的算計她,心中動怒,此時又不好發作,元娘隻冷笑了兩聲。
才出了書房,就聽到那邊有腳步聲。
元娘拉著平兒躲進了竹林裏,好在她今日穿了綠色的褙子,又蹲著身子,不有心的細看,跟本發現不了。
不多時就見一男子晃著身子被小廝扶著往書房去,平兒冷吸一口氣,這不是那日在荷花池跳下救姑娘又獨自上岸的張家大公子嗎?
平兒也不傻,這時還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就真是沒長腦子了。
她臉色慘白,“姑娘、、、”
元娘也是越想越氣,這果然是丞相府能做出的勾當。
“平兒,姑娘今天我就讓你好好看一場戲。”不讓她們知道一下她的厲害,還真當她是軟柿子呢。
“姑娘,不如咱們回去吧,奴婢看著這丞相府就害怕。”
要是剛剛姑娘不是多留了個心眼,就換了紗裙,那時又有男子闖進去,後果是什麼樣不用說也知道,而且這樣撞破的事情,要是丞相府說姑娘醒不起,又出了這樣的事情,姑娘就隻能做妾。
好好的,誰願意做妾呢。
“回去做什麼,今兒我還真要好好品品這丞相府的茶。”元娘突然禁了聲,又示意平兒不要出聲。
望過去,就見竹林裏那邊小路上,走過一群女子,打頭的是有過一麵的張淑波,正笑意的跟身邊的黃衣女子說話,其他人不時插一句,那黃衣女子元娘認得,是謝宣的妹妹謝婷。
竹園清新雅致,元娘也沒有心情欣賞,拿過手裏幹淨的紗裙,讓平兒搭手直接套在了裏麵的紗裙上,一邊又穿上褙子。
眼看著那群女子進了書房,元娘鳳目微眯,“走,咱們也過去看看熱鬧。”
主仆走遠,竹林深處才走出兩道身影來,其中一個正是謝宣,鳳眼凝望著遠去的身影,微微蹙起眉頭來,每次見到朝晨的這個姐姐總是有麻煩。
範吉一臉的尷尬,和主子不過是路過這裏,哪成想遇到這事,偷聽了人家說話,還看了人家姑娘換衣服,主子向來是個重規矩之人,看他一臉的冷色,想來對李將軍的姐姐的舉動也著實不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