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府娶貴妾,又是丞相府嫡女,雖不及娶正妻,場麵到也很熱鬧,一大早上,謝府的門口就被送禮的馬車都排滿了。
花廳裏,謝夫人見許搖頻頻往外探頭,笑道,“搖丫頭這是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事?”
“姨母,表哥迎人進府要晚上,我還是晚上再過來吧。”許搖原本是打算去李府的,早上被母親扯著來謝府,才想起謝府納貴妾的事。
若是她自己,換成哪天在去也成,偏昨晚她把大哥給誆騙請了假,她可還記得早上大哥那詫異到最後失落的眼神呢。
這些年來,她雖然 耍些小脾氣,可到底沒有騙過大哥,特別是如今為了給大哥牽線,更不能失信了。
上麵坐著的謝夫人聽了這話卻是一愣。
許夫人麵上無光,“搖兒,不得無理。”
滿大廳都坐著各家的夫人,她這麼一鬧,到讓兩家都尷尬 ,心裏怪把這丫頭給寵壞了。
許搖知失了規矩,到也不敢在鬧。
一旁的謝婷早就看不慣許搖了,“今日大哥的好日子,有什麼事能比這個重要,外人都不急,偏表姐著急。”
原本這件事情因許夫人喝女兒,這事已經過去了,偏謝婷來了這麼一句,如今那些假裝剛剛什麼事也沒有發生的夫人們再也裝不下去了,卻隻低著頭抿茶,或跟身旁的說話,可心思卻一直注意著謝婷那邊的動靜。
許搖向來是個直脾氣,剛剛被母親說,她能忍下來也算是不易了,偏平日裏與她一直不好的謝婷來挑釁,不用多想,她也不會忍。
“若今日是表哥娶妻,我自是不會急著走,不過是納個妾進府罷了,在是貴妾不也是妾,還能超過妻去?表哥是侯爺,又是重規矩之人,表妹以後這話可莫亂說了去,好在今日在場的都是相好的夫人,若傳出去,還不知道怎麼編排謝府呢。”許搖也是個聰明的,知道給謝夫人留麵子,說完後一臉天真的看向謝夫人,“姨母說搖兒說的對不對?”
謝夫人掃了女兒一眼,才看向許搖,“你個丫頭,到是長大了,知道你妹妹剛剛說的那些都是失了規矩的話。不錯,咱們謝府是重規矩的人家,萬不能讓人說了什麼去。”
心下到底對女兒失望了些,看看這搖丫頭,明明接觸人待物不多,偏有個七竅玲瓏的心思,一番話不留餘地的說出來的,又不得罪自己,還讓在場的人都不能說出什麼來,真有傳出去的話,那也是說謝府是重規矩的。
在看看自家的這個,沒有眼色不說,連場合也分不清,今日來的這些夫人可都是她看好的人家,還尋思著日後在裏麵的一家挑個做女婿呢,怕經過這件事情,她上杆子去,人家也不一定會同意了。
都說娶妻娶賢,出身在好,到時弄的家裏雞犬不寧,到不如娶個門戶小的,隻要能傳宗接代即可,一家最後求的還不是兒孫能出息,到時隻要好好管教,自然不怕沒有出頭之日。
謝夫人能想到這些,旁人自然也能想到這些,所以這才正是她的擔擾之處。
謝婷被母親用眼神警告之後,也知道剛剛為了一時的口舌之快,闖了禍,偏這一切都是許搖招來的,要不是她,自己定不會出錯,心裏又把許搖給記上了一次。
鬧了這麼一場,許搖也不好在說走了,心裏對謝婷也不瞞起來。
謝夫人到是體諒自己的外甥女,“你們年輕,也不愛坐在這裏聽我們說話,跟你表妹去外麵玩吧,隻是不許到園子裏亂走,今日府上的客多。”
許搖歡慶的甜甜一笑,“姨母最好了。”
到也不在乎先前與謝婷鬧的不快,拉著不情不願的謝婷出了花廳,隻是一出花廳,謝婷就甩開她,氣悶氣的自己在前麵走。
許搖嗤之以鼻,小聲道,“我還不願拉著你呢,還不是給姨母麵子。”
“你、、、、”謝婷回頭怒瞪。
許搖躍過她,卻不是往後院走,往院子走。
“母親說今日不能去園子,你難不成就那麼想男子?”
這話可就說的太過份了。
被旁人聽了去,對許搖的名聲也不好。
許搖停下來,怒瞪她,“你在混說,看我把不把這話告訴姨母。我去找我哥哥,你有能耐也找你哥哥陪你玩去。”
謝宣一直在戰場上呆著多年,一張臉冷冰冰的,就是整個人都像一塊冰,平日裏謝婷都是看哥哥的臉色才敢有什麼要求,哪裏真敢像許搖與兄長那般撒嬌。
這也是謝婷一直與許搖不對付的地方,從小謝婷就看著許搖欺負兄長,跟兄長撒嬌,這些都是她從來都不敢的,也就由羨慕變成了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