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的冷戰,讓院裏服侍的下人也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來,平兒看著照常一臉笑容的姑娘,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這事實在不知道要怎麼勸。
況且看著姑娘並不像有事的樣子,就開不得口了,至於侯爺白天跟本就在府裏就看不著,晚上姑娘又去東屋跟孩子一起睡,次日元娘還沒等起來,侯爺已經走了,兩個人跟本就沒有碰麵的機會。
謝夫人看在眼裏,心裏跟著著急,想找兒子說說,可這到底是夫妻之間的事情,做母親的哪裏能管到兒子房裏去,她也細問過了,兩個人因為什麼鬧矛盾跟本沒有人知道,她想勸也不知道從哪裏開始,最後隻能怪到兒子身上駢,兒子竟然生氣之下夜不歸府,這點當然有錯。
現在謝夫人可是真心把元娘當成自己的女兒來疼,所以府裏就出現了侯爺與少夫人鬧矛盾,而老夫人每日晚上在府門口堵侯爺,偏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給侯爺遞信,侯爺總能錯開而回到院裏,氣得謝夫人直咬牙,還真跟兒子別上了,非要把人抓到不可。
白天,平兒把這事跟元娘說了,元娘聽了隻是淡淡一笑,現在有婆婆這樣真心疼自己,她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
正說著話,聽到外麵的丫頭問安的聲音,張淑波帶著寒氣走了進來。
看著比以往要消瘦了一些,不過卻將她的刻薄相體顯得越發的明顯了,“這幾日府裏一直很忙,也沒有過來恭喜夫人。”
張淑波說著已尋了椅子坐下。
看她這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元娘也不理會,到是張淑波又開口道,“夫人生產,姑奶奶也沒有回來,了不知道在忙什麼?知道是姑奶奶忙,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夫人跟姑奶奶處的不好,連生產這麼大的事都不來的地步了呢。”
“我還真不怕旁人不知道我們姑嫂之間處的不好,這樣將來出了什麼事,關係也好撇得清。”元娘靠在枕頭裏給自己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式。
曾幾何時,她也不敢想像她能舒服的躺在床上反譏張淑波,甚至可以說以高高在上的姿式,今天張淑波來,不過是在府裏聽說了她被謝宣打入了冷宮,所以過來看熱鬧了?
隻是可惜,這熱鬧她看不成了。
元娘淡淡一笑,“張姨娘有功夫在我這裏說這些話,還不如去想想怎麼能把侯爺哄過去,你想說什麼我心裏明白,可些那些話對我起不了任何的作用,特別是我現在有三個兒子,女人下半輩子靠的是什麼?還不是兒子。張姨娘還是趁自己現在姿色好的時候,想辦法為自己日後的出路想想辦法,老無所依可是很慘的啊。”
張淑波白了臉,元娘卻笑的燦爛,“我這一天要照顧三個孩子,有點時間也是多休息,就不多留張姨娘了,日後姨娘就不用過來了,我這裏沒有出月子,到底不好招待人。”
元娘直接讓平兒送客,平兒也早就看不慣張淑波了,得到話之後,馬上就走過去,“姨娘請吧。”
張淑波站了起來,“李元娘,你看不起我,你跟我又有什麼區別?如今你不也被侯爺扔到冷宮了嗎?生了兒子又如何?這也才不過生下孩子四五天的功夫。我當初就說過,不要太過得意,不然早晚要報應到自己的身上,老天爺真是開眼了,我的兒子被你給克沒了,如今你也不得侯爺待見了,我真是高興啊。”
平兒冷吸一口氣,“姨娘請出去吧,夫人要休息了。”
這幾天侯爺與姑娘之間的冷戰,他們這些人可都是看在眼裏呢,但是沒有一個人敢說出來,這一刻被張姨娘就這樣氣直氣壯的說出來,甚至還帶著幸災樂禍,平兒有些怕了,怕姑娘被傷到。
張淑波看穿平兒的慌亂,笑道,“看看,還有個一心護著你的丫頭,這也不過是騙騙自己罷了,想來你心裏早就明白了,隻是在自欺欺人罷了?還真是好笑。”
撇了平兒一眼,張淑波奸笑的往外走,笑聲一直到人出了院子才安靜下來。
平兒擔心的咬了咬唇,才進了屋,在西屋沒有看到姑娘,莫名的鬆了口氣,才快步去了東屋,看到姑娘抱著孩子跟奶娘在說笑,籲了口氣。
抱了一會兒孩子,元娘覺得累了,才遞還到奶娘的手裏,起身回了西屋,看著天色還早,就又委到了床上,晚上跟孩子擠到一張床上,也不能隨意的動,到底沒有休息好。
平兒看著姑娘睡了,才退了出來,見有小丫頭從外麵進來,拉著她增到中廳,“怎麼了?”
沒事的時候,這些丫頭是不能隨意進來的。
小丫頭一臉的慌亂,“平兒姐姐,外麵有個位胡姑娘,說想求見少夫人。”
平兒的脾氣好,又從來不責怪下人,與這些小丫頭處得一直很好,特別是她又嫁了人,變成了一個值得信賴的傾聽者,平兒是元娘的心腹,自然這些丫頭也都傾向元娘,一心的為元娘著想,在外麵看到那位大冬天還打扮得妖裏妖氣的胡姑娘,不勉擔心起來,生怕是是第二個張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