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
"你說什麼?你,你,你到底是什麼東西?"難以置信的揚高音調。
俗話說的好:紅到就能發紫。音色也一樣,聲高到頂點就會轉嘶啞。如同品質低劣的鋸刀切割厚重的木板樣難聽如噪音的尖叫拖長了尾音。
咽下初時毛骨悚然的驚愕,茫然又不信的低頭,仔仔細細的,一點一點的,搜尋著,企圖尋找到它那盈盈不足以我一手長的小身軀所存在的與眾不同之處。
當然,我承認:它,已經不在我的認知範圍,但是也不排除有新物種的產生的可能啊。
要知道,在地球上的每一天,都有物種在滅絕,也時不時的,各國政府或媒體會散播出新物種存在的消息。
無論是原本未曾發現過的,還是因為汙染所造成的基因突變,都有章可循,所以,並不是非常希奇,大都是看個新鮮,圖個樂子。況且,重要的是,除去外貌的奇特外,幾乎,它們都不具備難以抵禦的威脅性。
但是,它——果凍,非同一般的擁有這個奇特的能力,可怕的威脅到生存的能力。
試想下,當敵對者能知曉你下一步的動向,那是多麼危險和令人恐懼的事情。相信沒有任何生物,願意嚐試一點點隱私與秘密甚至安全感都沒有的生活。
目光如雷達探測地雷般饒有興致的每寸都不放過,架起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姿態,淩厲的如同鋒利的刀刃樣的眼神,扭曲的表情,恐怖的仿佛要把它剝皮、抽筋、喝血、油炸了才甘心。
失控的情緒在爆發的邊緣。憤怒的手握成一個拳,攥的越來越緊。
掐死你,這個壞東西。
我掐。
"疼。"細細的吐出遊絲般的求饒.覆蓋著熒光的身體逐漸暗淡。
呀。可別真把它掐死了,感覺手心傳來的掙紮越來越微弱,我,連忙鬆開。
看來,它也不見得有多大的威脅啊。看看,現在不是一副奄奄一息的可憐樣兒麼。連逃跑和躲閃都不會,真是個十足的傻瓜蛋。
手掌攤開來,我用指尖戳了戳它,嘲笑著它癱軟蜷縮的萎靡。
"果凍,喂,死小孩,別給我裝,快說話。"觸感真是不錯啊,我戳呀戳的上了癮頭。
瞬間吸足空氣的它哆嗦著蹦下我的手,離我三步遠,餘悸的顫抖。
頓時,我有些後悔一時的心軟。如果讓它跑掉,再想抓它,可沒那麼容易了。
一臉算計的臉慢慢靠近。
不意外的,它似乎發現了我的意圖,三兩下連滾帶跳的蹦回那供桌上米堆上空,緩緩降落。即使如此匆忙,卻連一顆米粒都沒滾落下來。
又靜止不動。如同我剛打開幕布時的樣子。
看的我不由拍手叫好,真是不錯啊。
不過,掩耳盜鈴似乎真的不是非常聰明。
就怕你跑,還有等著人來抓的麼?
真是,單純。
一步,兩步,三步。
似乎有道透明的物質阻擋著我,不似玻璃,軟軟的可以和身軀貼近。契合的會讓人懷疑的認為那是本就存在的第二層肌膚。
怪不得,它有恃無恐。
伸手推了推,手掌陷了進去。指尖,敏感的觸出緊繃感。
恩,隻是膜而已。
我本想試探看看能否撕扯的開,卻意外發現連接處,似被酸性物質劇烈的腐蝕著,洞開了一手掌大小的孔。
嘿嘿,這下,方便多了。
毫不猶豫的,我跨步上前,在似被保鮮紙覆蓋全身的刹那,成功的進入了被保護著的方圓內部。
"嘿嘿,怕了吧?"我瞪大眼睛怪聲怪調嚇它。
那家夥,連動都不給我動一下。
還裝?我惱的兩手一合,重新落在我手裏的小小身軀,蠕動了一下。
"為什麼你能抓的到我?"它苦惱又不解的停止了掙紮,卻不放棄的詢問道。
恩,好學是好習慣,跟我一樣。不過,你是地頭蛇哎,你都不曉得的事情,我又怎麼會知道?總的來說,我還是在茫然中找不到路,指望你來給我解答呢!
話,是沒說出口,它不是號稱能聽的到我說話麼?
哼.
噫?什麼東西在放射光芒?是什麼?
眯起有些近視的眼睛,定定看著米堆尖上剛才因幅度過大而推的更尖的的米粒。
我對米粒並無多大興趣。在意的是,其間若隱若現的光芒。
嘿,看不出,這小東西和我一樣的愛好?
將它換手鉗製在左手裏。
寶貝,快讓姐姐我看看,你都藏了什麼.
"沒."低不可聞的聲音非但不能讓我打消占為己有的私欲,反而更加激勵我發揚見者有份的優良傳統。就當它是舍不得好了。
越是人人搶著要的東西,越是好玩藝兒。這是我長久以來經驗累積後總結出的定律。
用兩手撚起。
"哇."我衷心讚歎。精美絕倫,款式古樸的八寶黃金手鐲,五公分寬的樣子,赤金鑄就,周身嵌紅玉髓,綠鬆石,黃翡,紫牙烏,粉水晶,黑曜石,貓眼硨渠七色寶石,中間群鑲碎鑽攢一顆碩大的西瓜碧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