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瑪不是都看到了嗎?”弘昱深信胤禔很早就知情,也不隱瞞,擺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態度。
“弘皙,你說!”從弘昱那裏問不到結果,胤禔改問弘皙,他記得弘皙在他麵前從來不說謊話的。
“皇伯父,我們、我們……”可惜胤禔忘了,弘皙是在太子妃的麵前不說謊話,不是在他的麵前,詢問同樣無果。
“你們兩個給我好自為之!”為了防止自己盛怒之下把兩個不聽話的兒子給教訓狠了,胤禔氣呼呼地轉身又出宮了,目的地還是瑞親王府,發生在弘昱和弘皙之間的事情,他得告訴胤礽去,也讓他頭痛下。
不想胤礽聽完他說的話,表情非常平靜,於是胤禔傻眼了,不會吧,胤礽的接受能力也太強大了吧。
“你就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的?”胤禔用試探的語氣問道,他就不信了,胤礽能這麼坦然地接受這件事。
“你以為我當初為什麼要急著逼他們兩個成親啊?”胤礽露出一副“你現在才知道”的不屑表情,反問道。
“你怎麼不早說?”敢情自己是最後一個被蒙在鼓裏的,胤禔的感覺很不爽,想抽人的衝動也更強烈了。
“我以為他們分得清輕重的……”所以在弘皙和弘昱分別成親,並且沒有過度親密的往來之後,胤礽就沒管他們了。
“我看他們就分不清……兩個混小子!”胤禔說著重重拍了下桌子,他在考慮,回宮後要怎麼收拾他們。
“我們沒資格說這樣的話吧?”胤礽幽幽歎道,他覺得他和胤禔現在的關係,比兒子們好不了多少。
“可是我們不一樣啊……”胤禔急急爭辯道,如果不是當初那十幾二十年的夫妻關係,他和胤礽,是說什麼也不可能滾到一張床上去的,他們的關係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原因實在是太複雜了,非三言兩語能夠說清。
“有什麼不一樣的,不管上輩子還是這輩子,你能說你不是我哥哥嗎?”人家弘昱和弘皙還隻是堂兄弟呢。
“那你說我要怎麼辦?”平心而論,弘昱作為太子的表現胤禔是很滿意的,不到萬不得已,胤禔沒有換人的打算。
“隨其自然吧……”好在那倆小子現在都娶媳婦了,隻要他們媳婦能生兒子,他們愛怎樣就怎樣吧。
“就這麼算了?”胤禔很不甘心,雖說棒打鴛鴦什麼的沒有必要,可不給弘昱和弘皙點教訓,他心裏不平衡。
“你要收拾他們也成,別打得太狠就是。”不過胤礽很懷疑,胤禔會像自己一樣心軟,隻要弘昱和弘皙的表現能看,其他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要不當初,他有的是法子分開他們,可最終也就是要他們必須成親而已。
“這話可是你說的!”胤禔很有氣勢地撂下句話,再度殺回宮中,具體他是怎麼教訓兒子的,無人知曉。
不知是出於懲罰還是出於其他什麼目的,弘皙的名字被胤禔從巡幸塞外的隨行名單裏劃下了。
胤礽得知此事隻是淡淡一笑,他就知道,胤禔沒法對兩個孩子下手的,尤其是弘皙,那可是他“親生”兒子。
至於他把弘皙留在京城的舉動,在其他人看來或許是有弘皙失寵的意思,不過對他和弘昱來講,絕對是件好事。
更讓胤礽好奇的是,胤禔要用什麼借口把他和弘明捎去塞外,弘明也就罷了,不過三、四歲的小鬼,要編個來曆不是很難,可他不同,他是先皇的太子,是已經薨逝的瑞恭親王,見過他的人多得很,要是被人認出來,不是活見鬼嗎。
“這有何難?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麵對胤礽好奇的目光,胤禔始終堅持賣關子,要答案留到最後破解。
“你不要玩得太過分了哈!”為了更好地隱蔽身份,胤禔要給胤礽安插的,肯定不會是什麼顯眼的身份,與此同時,他的新身份還得能讓他接近兩位公主的車駕,不然這趟北行,對胤礽來說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你放心,我不僅讓你見到兩個女兒,就是吉日格拉和琪琪格,我保證你也能見到。”胤禔對自己的安排信心十足。
“真的?”單是妞妞和妮妮,還不足以讓胤礽眼中浮現如此驚喜的眼神,可是吉日格拉和琪琪格就不同了。吉日格拉是妞妞的長子,琪琪格是妮妮的長女,這兩個孩子都是胤礽以前見過的,非常喜歡,現在能再見到,自然欣喜。
“當然是真的。”胤禔笑得非常得意,他可是特意囑托兩個女兒把小外孫和外孫女兒帶上的,很有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