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年輕人所做的當然不隻是那麼簡單。
在擒住了那陰狠的一腳的同時,他的另外一隻手也沒有閑著,手指並攏微縮,形成一個蛇頭的樣子,輕巧的一點,恰好點在了特納持刃斬下的手腕處。
特納隻覺得手腕微微一麻,強勢斬下的一刀看似沒什麼變化,實際上無論斬下的軌跡還是握刀的姿勢都已經發生了些微的改變。
於是,那一刀依然無比強勢狠戾的斬了下去,很輕易的切進了那個刺殺者的肩膀,然後從另外一邊斬了出來,這個過程沒有讓刀多停下哪怕0。01秒,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因為那一點點肉眼幾乎看不出來的變化,這一刀沒有如同特納之前預想的那樣狠狠刺入對方的肋部將對方的髒器全部毀掉,而是貼著對方的身體滑了過去,切開了衣服,卻沒有傷到人。
特納當然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的放棄,殺伐之氣被激起,絕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消解的,不等斬勢變老,手一鬆接著一緊,抓著機械刃的姿勢已經從反握變成了正握,舊力未消新力已生,朝著對方的心髒就重重的捅了過去。
隻是,那個年輕人似乎早就料到他會有此一招,空著的那隻手已經分開成爪,輕輕的刁住了特納持刃的手,同時整個人已經躍起,人在空中一個極具美感的半轉身,一腳點出,正正踹在了那個刺殺者的胸口上。
嘭!
這一腳顯然沒有表麵看上去的那麼綿軟無力,那個刺殺者悶哼一聲,噴出一大口鮮血,整個人直接被踹的倒飛了出去,準確的落在了嶽長生的腳前,經此一下,特納那已經換到了沒有被限製的手中的機械刃終於再沒有辦法刺出去,隻能悻悻作罷。
看到已經有人先一步救下了特納,白胡子徐驍薩薩比安三人紛紛住手,隻是,誰也沒發現,在看到動手之人的時候,薩薩比安臉上一閃而逝的不自然表情。
“兩位好身手!多謝兩位替我擒下這個家夥。”事情終定,嶽長生帶頭鼓掌,對於特納違逆了他的意思想要直接殺人的行為卻沒有任何表示,反正他想要的人最終沒有死,沒必要對一個徐驍和薩薩比安看中的年輕人發難的必要,還不如賣他倆一個麵子。
有了嶽長生起頭,場中的掌聲紛紛響起,那個年輕人對嶽長生微微頷首致意道:“多謝委員長先生誇獎,隻是,我剛才那一腳沒有完全收住,用的力氣大了些,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撐住,所以還是請委員長先生趕快派人醫治他,以免在問出您想問的東西之前他就死了,那樣的話,我的罪過就大了。”
嶽長生哈哈一笑道:“這位小兄弟可以放心,在我的地盤,他想死不是這麼容易的,帶他下去,在問出實情之前,不能讓他死了。”最後幾句話是對他的手下說的,護衛在他邊上的人中立刻又分出兩人,架著那個沒了一條胳膊,還在不停大口嘔血的家夥下去。
“這是一個小小的意外,當然不能讓它打攪了各位的興致,所以,各位朋友們,宴會繼續!”嶽長生一聲吩咐,音樂再一次響了起來,地上的鮮血斷肢也早有仆人收拾幹淨,整個宴會場所瞬間變回了事情發生之前,剛才的事情仿佛沒有發生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