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爺說:“皇上,你就放心去吧,這裏的事,我老頭子還料理得過來。”
鍾如意聽了,目光一掃眾人說:“黃傑、梅勇、王航,你們三個跟我前去退敵。”
黃傑是殿前大將軍,梅勇是殿前左將軍,王航是殿前右將軍,三人聽得,從人群中應聲出來,鍾如意帶著三人,很快來到皇城城樓,守將前來彙報情況,鍾如意得知,殷豆所帶人馬,有十萬之多,其中還有一些藩王和其他一些駙馬,而皇城的守衛軍,全部加起來也不到五萬,唯一可以依仗的,就是皇城城牆堅固,易守難攻。
殷豆也知道,強攻皇城,一時半會很難攻下,所以,放話出來,給鍾如意半天時間考慮,隻要鍾如意肯打開皇城大門,把老皇帝的遺詔交出去,他們就退兵。
鍾如意在城樓上往外看,殷豆所帶的兵,黑壓壓的四麵圍住皇城,雖然還沒開始進攻,顯然都做好了攻城準備,隨時都可能發動攻擊。鍾如意看了,問身邊黃傑三人說:“你們有什麼退敵良策?”
黃傑說:“皇上,給微臣五千精兵,微臣保證把叛軍殺退。”
鍾如意搖頭說:“黃將軍雖然英勇,卻沒看出敵軍正希望我們出去和他們廝殺。你們看,叛軍雖然看似雜亂的圍住皇城,卻是進退有序,定是按照陣法而行。黃將軍要是帶兵出去,必定陷入他們的包圍,那時,隻怕再難闖出重圍。”
黃傑、梅勇和王航仔細看叛軍,這才注意到,叛軍果然進退有序,心裏暗驚。黃傑禁不住問出聲說:“都說殷豆是一介武夫,怎麼竟懂得排兵布陣?”
鍾如意說:“不是殷豆懂得排兵布陣,是殷豆軍中有能人,你們看,那個頭戴青巾的中年人,氣度不凡,這一切,怕是他的傑作。”
黃傑三人順著鍾如意的手指看去,見中年人騎在一匹棗黃色馬背上,手裏搖著一把描金紙扇,麵白如洗,眼神銳利,在他旁邊,才是大駙馬殷豆。
三人看了,黃傑問:“此人是誰?看起來到像個人物。”
梅勇說:“我認得,這人叫魏曉峰,一直隱居在青埂峰上,上通天文,下識地理,滿腹經綸,是個難得的人才,隻不知道,他怎麼會在叛軍中。”
鍾如意說:“果然是這家夥,我昔日遊獵江湖時,也曾聽得他的名聲,看來,有這人在叛軍中,我們輕易不能擊退叛軍了。”
“皇上,是此如何是好?”
黃傑皺起眉頭問,鍾如意說:“皇城城牆堅固,他們之所以沒攻城,就是知道強攻一時半會不能攻進來,還有可能損兵折將,所以,他們等待我們出去,我們如果出去,就上他們的當了,完全可能陷入他們的包圍,可我們要不出去,一直呆在皇城裏也不是辦法,要想擊退叛軍,需得內外夾攻才行,為今之計,必須得一個勇猛之人,殺出重圍,去通知陶元帥,讓陶元帥提兵來從外麵攻打叛軍。”
“既然這樣,那就由微臣去搬請陶元帥吧。”
王航一聽,站出來要去搬救兵,鍾如意看王航勇猛可嘉,點頭說:“行,就勞王將軍走一趟,一會黃將軍和梅將軍做掩護,你趁機殺出去,請陶元帥來前來救援。”
鍾如意說完,把一塊令牌交給王航。王航接了令牌,和黃傑、梅勇下樓去。
鍾如意在樓上看著,見樓下皇城城門打開,左邊黃傑領一隊人馬殺出,右邊梅勇領一隊人馬殺出,後麵才是十幾個兵卒擁著王航前進。
叛軍見皇城城門打開,衝出來兩隊人馬,魏曉峰伸手抓起一麵紫色小旗左右晃動,叛軍頃刻間像潮水一般滾動,眨眼間,就把剛剛衝出城門的黃傑、梅勇的隊伍卷了進去,就連後麵衝出去的王航等人,也無一人逃出。
鍾如意在城樓上看見,心裏一涼,他雖然看出,叛軍的陣法厲害,卻沒想到,竟然厲害到這種程度。看來,要派人衝出去,也是比登天還難,現如今,隻有依靠皇城的城牆堅固,死守皇城,希望陶峰得知後能來救援。
眨眼間,殷豆的叛軍已經將黃傑三人生擒活捉,按照殷豆的意思,要把這三人殺了,魏曉峰卻叫人搜他們三個的身,這一搜,就在王航身上搜到了鍾如意給的令牌,魏曉峰把令牌拿在手上看著,麵帶微笑說:“恭喜大駙馬,皇城可破了。”
殷豆聽得,疑惑說:“軍師,你不是在哄我開心吧,你之前說了,這皇城城牆堅固,強攻必定損兵折將,還不一定能攻破,現在怎麼又說可破了?”
魏曉峰說:“之前確實破不了,可有了這個,就可破了。”
殷豆瞥了一眼魏曉峰手中的令牌說:“這麼一塊破牌子,如何就能破了皇城?”
魏曉峰說:“別看這塊破牌子,破皇城可全著落在它身上。我料想不錯的話,鍾如意定是派人用這牌子去搬請救兵的。”說到這裏,魏曉峰湊近殷豆耳邊小聲這般這般說,殷豆聽了,深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