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祁美珍眼角微撇,瞬間換了一副模樣,帶著一絲憤恨的朝著孟逸真哭訴道:“那可是皇後姑姑贈與美珍的發簪,妹妹你怎的因為不喜歡姐姐就將那發簪扔進池中!”
本乖巧的祁美珍瞬間就換了一副委屈的嘴臉,她對麵剛才還安慰她的孟逸真瞬間就換成了罪人。
“發生了何事?”
好巧不巧,一道沉穩的聲音忽然插了進來,思起剛才祁美珍突然的轉變,孟逸真一瞬間就明白了祁美珍心中的算盤,不由得在心中嗤笑了一聲。
“臣女拜見孝王爺。”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孝王李孝川。
祁美珍似是剛看到李孝川一般,裝模作樣的將頭低了低,刻意掩去了滿臉的淚痕,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李孝川恩了一聲,看了祁美珍一眼,便直直的將目光放在了旁邊的孟逸真身上,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在此處爭執?”
孟逸真不說話,也不去看李孝川,祁美珍聽後卻是抽噎了兩聲,十分委屈的哽咽道:“孝王爺問,美珍不敢不說實話,剛才美珍在此處巧遇孟妹妹同十三皇子在此拉扯不清,孟妹妹不知何時看到了美珍,於是便氣急敗壞的上前來將皇後姑姑贈與美珍的發簪給扔到了水中!”
說罷,祁美珍便再次委屈的哭了起來,好不可憐。
聽到祁美珍那十分走心的表演,孟逸真終究是忍不住,勾了勾唇角,不得不敬佩對方精湛的演技。
然而孟逸真卻仍舊不做聲,這恰恰就等於是默認了這件事情一般。
“可有此事?”
盡管如此,李孝川仍舊又問了孟逸真一遍,他是不會相信孟逸真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因為這種幼稚的行人,她孟逸真應當不屑一顧才是。
孟逸真聽後,卻是同祁美珍一般忽然換了一副委屈的模樣。
“姐姐這般說,莫不是因為姐姐喜歡十三皇子,才遷怒於妹妹。”
“你胡說什麼!我,我怎麼可能喜歡十三皇子!”祁美珍聽後臉色微變,很明顯的帶著一絲絲心虛與惱羞成怒
“姐姐既然不喜歡十三皇子?那為什麼要這般誤會妹妹呢?”
孟逸真繼續裝傻,嗜著淚水的雙眸十分委屈的看著祁美珍,一瞬間將兩人之間的角色互換了過來。
“你!明明是你將姐姐的東西扔到了水中,怎麼變成了姐姐誤會你了呢?!”
祁美珍因為被說中了心事,表情有些許的不自然,但仍舊硬著頭皮將表演進行到底,努力營造出自己很委屈的模樣。
孟逸真聽後咬了咬唇瓣道:”姐姐若是有意誤會妹妹,那妹妹自然是沒有話說。畢竟姐姐的姑姑是皇後娘娘。”
孟逸真說罷,將目光投放到了旁邊的孝王爺身上。
“如此孝王爺便將臣女問罪吧!”
孟逸真這般一說,便是等於打了祁美珍一巴掌,順帶著也調侃了李孝川一回,意思她隻是區區不受寵的丞相之女,自然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
祁美珍再傻也能聽出裏麵的意思,投放到孟逸真身上的眸光更為憤恨了些。
而孝王爺並沒有所動,隻深深的看了孟逸真一眼,後重新將目光投放到了旁邊的祁美珍身上。
“光聽你一麵之辭便就定了他的罪,是覺得本王好欺嗎!”
祁美珍聽後連忙跪了下來,驚恐的求饒道。
“臣女,臣女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怎麼個意思?”李孝川麵色一冷,語氣也沉了下去。
祁美珍惶恐至極,嘴上卻絲毫沒有鬆懈的說道:”臣女沒有撒謊,就是孟逸真將臣女的發簪扔進了池塘裏!”
“哼!是不是覺得自己皇後侄女的身份,比本王孝王爺的身份還要厲害?便就可以這般的耍弄本王爺了?”李孝川居高臨下的看著祁美珍,冷笑道。
“臣女不敢!”
“那還不退下!”
祁美珍聽後咬了咬牙,十分不甘心的看了一眼孟逸真,靜默許久,才微微晗首對李孝川行了一禮,退了下去。
刹那間就隻剩下孟逸真和李孝川兩個人。
“明明就不是你所為,為何一開始不為自己辯解?”李孝川率先開口說道。
孟逸真不以為意的勾了勾唇,帶著幾分調侃的意思說道:”孝王爺怎麼就肯定,就一定不是小女所為呢?”
李孝川不怒反笑。
“若是旁人的話,本王確實還會仔細再探究一番,但若是你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