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逸真也笑了起來,點了點頭道:“好,安橋姐姐願意真心待逸真,那逸真也願意真心相待。”
隨後右丞相府的車夫便過來催了,孟逸真和婁安橋這才依依不舍的分開,卻在臨上車之前,被李孝川給攔住了去路。
孟逸真皺著眉頭看著麵前的李孝川,疏離的退開一步,行了一禮。
“臣女見過孝王爺。”
“你我何須這般生疏?”李孝川歎了一口氣,本好好的心情卻因為孟逸真這般的模樣而越發的高興不起來了。
“孝王爺可有什麼事情嗎?”孟逸真不想再和李孝川再有摩擦,因為越是這樣下去,孟逸真覺得自己反而越陷越深起來,她隻能逼著自己不斷的往後退退,不讓李孝川靠近自己。
李孝川見孟逸真依舊如此,便什麼都沒有說,歎了口氣開口道:“你今日也看到了,皇後似乎對你不安好心,回頭自己一個人的時候,記得多加當心些,本王若是到時來不及救你,你也好有個準備。”
孟逸真應了一聲,算是接受了李孝川的好意,便扭頭進了轎子。
李孝川看著轎子漸行漸遠,微微歎了一口氣。
翌日一早,右丞相府門口聚集了百來兵衛,為首中年男子渾身散發著滔天怒氣,手中緊握長劍一柄,叫囂右丞相府。
“孟逸真快些給老子滾出來!”
不一會兒,孟忠帶著下人出門相迎。
“宋將軍怎麼今日突然造訪?也不知會本相一聲。”孟忠官品在宋峰官品之上,今天突然如此張狂的在丞相府門口叫囂,孟忠怎麼的,也高興不起來。
宋峰見此冷哼一聲,眼神淩厲仿若要將孟忠千刀萬剮一般,絲毫不懼怕孟忠的官品開口恐嚇道:“今日若是交不出那孟逸真,我宋峰便血洗右丞相府!”
宋峰所帶的將士,雖然和孝王爺的比起來差那麼一些,但是卻個個以一敵百實力也是不容小覷。
見此,孟忠自然是知道兩者之間的厲害關係,宋峰的衝動是出了名了的,他此番手無寸鐵,若是宋峰一個衝動,真血洗了丞相府,那才是得不償失的事情。
想著,孟忠一邊差下人趕緊去喊孟逸真到來,一邊安撫著宋峰的情緒,然而宋峰卻絲毫不理會孟忠,這讓孟忠多少麵上麵有些掛不住。
沒過多久,下人領著剛剛起床的孟逸真出現在丞相府門口。
一見到孟逸真,宋峰仿佛就一下子失去了理智,拿著手中的長刀就往孟逸真衝去,一邊衝一邊怒吼道:“還我女兒性命來!”轉瞬間的功夫,人已來到了孟逸真的跟前,高高抬起手中的長刀,向孟逸真劈去。
旁邊的孟忠沒有料到宋峰會這麼激動,眸光一稟,三兩步衝到宋峰跟前側身快速一踢,瞬間將劈頭而上的大刀打離。
“宋將軍這樣有恃無恐的公然挑釁相府,難不成是覺得我朝沒有王法了嗎?”孟忠疾言厲色的警示,雖然此時懼之,但是這該給的麵子要給,不該給的麵子卻就萬萬不能給,否則日後不是誰都欺負到他右相的頭上來了。
宋峰聽後卻冷哼一聲,怒道:“王法?今日就算滿門抄斬,老子也要殺了你這膽大妄為的女兒為我女兒報仇!”
“宋玉兒怎麼了?”孟逸真算是聽出了重點來,有些不安的皺了皺眉問道。
“昨日我家玉兒受邀去參加婁小姐的生辰,玉兒自小生性坦率,說話直來直去便就和你鬥了兩句,你念在被皇後說了兩句便懷恨在心,差人給我女兒下毒,此等心腸狠毒之至!”宋峰想到今早起來看到宋玉兒那已經變黑的屍體,便覺得肝腸寸斷,恨不得將眼前的孟逸真給千刀萬剮都不解恨。
“玉兒妹妹雖然同我有過節,但是同我有過節的人多了去了,這點小事,晚輩若說這件事情同我沒有一點關係,宋將軍此時也不會相信的吧。”孟逸真此時將這件事情看的透徹,這宋峰既然指名道姓的找上門來了,自然是確定了她一定是凶手了。
“然而不管宋將軍信不信,這件事情同晚輩絕對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宋將軍如此氣勢如虹,上來便要為了玉兒妹妹而置我於死地,那宋將軍可曾想過,就用晚輩一個人的性命,去宋將軍滿門的性命,這其中的利害關係,晚輩不說,宋將軍也應該懂。”孟逸真接著說的一番話,犀利直接,和傳聞中遲鈍的孟大小姐一點兒都不相像,這讓一門心思想著報仇的宋峰麵上都出現了一絲猶豫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