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滿城的人便都知道了這甄樓是孟逸真偷了孟逸婉的嫁妝錢開的,一時間甄樓的生意便就開始一落千丈,甚至還有人會惡意的在甄樓門口丟上兩顆爛白菜和臭雞蛋,三福連帶著一幹小二整天都在店內垂頭喪氣的。
其實在孟逸真的丫鬟沒有來之前,三福是準備去告訴孟清逸的,因為曾經他就跟三福說過,有什麼事情一定要跟他稟報一聲,可是後腳綠蘿就到了,聽到從綠蘿口中傳述出的話,三福就算再不情願也不得不遵守老板的命令。
畢竟這間酒樓,是少爺贈給老板的禮物,便就屬於她了。
此時此刻,三福卻隻能坐在店裏麵幹等著,一點點辦法都沒有。
然而蔣氏母女倒是並沒有到店裏麵去收了酒樓,那丫鬟說出的話也隻是讓孟逸真的名聲變壞而已,還有一個目的,便就是讓這些冥冥眾口傳到皇後娘娘的耳中。
“此事卻為真?”
皇後聽到嚴公公從民間聽來的說法,眉頭微挑開口問道。
“奴才不敢欺騙皇後娘娘。”嚴公公頷首惶恐的回道。
而皇後聽後卻忽然笑了,嗬嗬一聲心情極好道:“還真是天助我也,剛剛那李孝川就在本宮頭上動了土,後腳他相好便就出了這等子事,還真是暢快。”皇後說罷忽然想起了什麼,斜過頭朝著嚴公公問道:“嚴公公,近來皇上可是每日為邊塞的戰事頭疼?”
嚴公公回道:“是的娘娘,皇上已經因為這戰事一連有幾個早朝龍顏大怒了。”
皇後聽後卻露出了一抹奸詐的笑容來,一扭身朝嚴公公說道:“走,擺駕乾坤殿。”
“一群廢物!隻知道每日上奏上奏!就不能讓朕安心一會兒麼!”
才靠近乾坤殿,便聽到從裏麵傳來一陣摔打的聲音,以及皇上震怒的聲音,嚴公公聽得揪心,便有些愁心的勸道:“皇後娘娘,此時皇上正在怒頭上,您此番過去說不準會被連累啊。”
皇後聽後卻微微一笑,並沒有理會嚴公公,徑直走了進去。
一進去,便有一卷奏折被扔到了皇後的腳下,被皇後彎腰撿了起來,邁著蓮步款款的走到了皇上殿前,行了一禮道:“臣妾參見皇上。”
皇上此時氣的臉色通紅,氣喘籲籲,見到皇後過來,雖然十分的想要發脾氣,但還是忍了下去,冷冷的嗯了一聲,有些不耐煩道:“皇後不再寢宮,來朕這乾坤殿做什麼?”
皇後絲毫不在意皇上對她的表情,垂著眼簾說道:“臣妾聽聞皇上近來為這邊塞的戰事傷透了腦筋,特地前來看看。”
皇上聽後嗤笑一聲,眸中帶著明顯的戲謔說道:“看看?皇後這是準備向讓你們祁家上戰場,為朕解決這邊塞戰事麼?”
明顯帶著嘲諷的話,讓皇後的臉色瞬間就變得有些蒼白,掩飾住眸中的冷意牽強的掛上一抹笑容說道:“皇上真會拿臣妾開玩笑。”
皇上也隻是冷笑一聲,沉下一口氣不耐煩道:“那你來找朕有何事?”
皇後聽及此,眼眸看向皇上,開口說道:“臣妾近日來聽聞右丞相府的嫡女偷了太後行給孟家庶女的嫁妝蓋了棟酒樓,孟丞相一時生氣便就罰了那嫡女,而孝王爺忽然插手將那嫡女給救了出來,每日的護著,看著著實讓人豔羨啊。”
皇後說完,故意將餘光放在了皇上的身上,果不其然見到對方的臉色瞬間比剛才還要難看幾分。
隻聞得啪的一聲,皇上一拍案幾,大怒道:“豔羨?護著一個會偷竊的女人,他真是將我皇家的臉麵都給丟盡了!”
皇後聽後猛然惶恐跪下,求饒道:“皇上恕罪,是臣妾一時糊塗了。”
皇上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皇後又喚了一聲皇上,故作試探的語氣接著說道:“皇上,臣妾有一個想法,既然孝王爺此番對那孟府嫡女用情至深,估計皇上勸了也不會聽反而會適得其反,正巧邊塞戰事緊急,而孝王爺也是一名征戰四方的猛將,不如此番就派他過去,一來戰事得以緩解,二來這情事暫且便就能擱一擱了。”
皇後的話讓皇上周身的氣焰慢慢的消失了不少,而後麵上的盛怒也變成了皺眉思索的模樣,半晌,才微微有些疑慮的開口說道:“此法,當真可行?”
皇後笑了笑說道:“臣妾隻是看皇上每日為戰事這般勞苦,心中心疼,便就想了個法子罷了,一切還都得看皇上的決斷。”皇後的話說的恰到好處,皇帝本還有些皺著的眉頭,因為皇後的話舒展開來,哈哈一笑將皇後招到懷中,朝一旁的公公說道:“就按照皇後的意思辦,讓孝王爺即刻就動身去邊塞。”
聽到皇帝的話,皇後的眸中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而後嬌嗔了皇上一聲,兩人在這乾坤殿中便是一陣翻雲覆雨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