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綠蘿回來的時候跟她說,他們酒樓如今已經被迫關了門,每天都會有百姓會在甄樓門前丟上兩顆臭雞蛋臭白菜,根本無法開張,而店裏的小二們也就不能正常的拉客了,三福便就將他們都臨時遣回了家,目前整個甄樓中,就隻有三福一個掌櫃的在守著。
孟逸真聽後心中五味雜全,孟清逸送來的一個好好的甄樓,卻如今被她弄成了這幅樣子,若是他知道的話,估計此時已經後悔將甄樓送給她了吧。
而思及此,孟逸真卻覺得有些十分的好笑起來,將近日來的煩悶氣息都一掃而光了。
“綠蘿,我們去額娘那裏看看吧。”
孟逸真乘著現在還沒有事情,便就想去多看看張氏,畢竟張氏到如今還在床上修養,大部分的責任,都在孟逸真的身上,她覺得自己十分的愧對於張氏。
等她們到張氏院子的時候,張氏乘著好天氣正在院子中曬太陽,蒼白的臉色被太陽這麼一曬,略略的看起來有生機了不少,見到孟逸真過來,張氏麵上這才出現了一絲笑容來,朝著孟逸真招呼道:“真兒,快過來到額娘身邊來。”
孟逸真見到張氏以後,便就會習慣性的將自己滿腹的心事給藏了起來,故作無憂無路的走到了張氏的身邊,蹲在了她的身側,拉著張氏微微有些涼的手說道:“額娘,你最近身體可感覺到好些麼?”
張氏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好些了,都多虧了孝王爺的藥好。”
李孝川對於自己女兒的心思,張氏是知道的,然而卻不知道什麼原因,自己的女兒並不太想要和李孝川更進一步一般。
“那便好。”
此時,孟逸真又是下意識的忽略了張氏口中提到的孝王爺三個字,張氏看的明白,所以並不想自己的女兒就這樣錯過了自己的幸福,將自己的手搭在了孟逸真的手背上,溫柔的拍了拍,開口說道:“額娘不知道你是因為什麼原因不願意回應孝王爺的一往情深,可是娘親隻想告訴你,若是心中有他,便就不要顧及其他的,喜歡才是男女之間最重要的。”
說著,張氏眯著眼睛緩緩看向蔚藍的天空,嘴角慢慢勾起了一抹微笑,帶著對往日的憧憬說道:“當初我身為張家小姐,提親之人多不勝數,但卻一心想著要找一個自己喜歡的郎君,還記得那日在街上,額娘差些被一些地痞流氓給欺負,那時候你爹便就出現了,帶著一身的英氣將我救出了水深火熱,那個時候,我便才真正的理會了什麼叫做一見鍾情。”
思及到當初的美好,張氏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往日的畫麵如同就發生在昨日一般,緊接著說道:“那個時候他還不是赫赫有名的右丞相,爹爹不許我嫁給他,但是額娘那個時候心中滿滿的都是你爹爹的身影,抵不住滿腹的思念,偷偷的跑去和他私會,盡管被發現以後回來差些被打死在額娘爹爹的長鞭下,卻從未後悔過。”
說著,張氏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扭過頭,看著孟逸真的眼睛說道:“雖然你爹如今早已經變了心,但至少那個時候我們從未後悔過,真兒,你若是有了心儀的人,便就不要怕其他的隔閡,兩人之間的愛情,最大的隔閡知會是自己的心思。”
孟逸真聽完張氏和孟忠的愛情,不由得有些感歎,雖然如今的局麵讓他們以往的愛情看起來有些可笑,但是他們曾經確實是真的為了愛情拋卻過所有,而她卻僅僅因為孝王爺是皇族後裔,便就不願意接納他的好,這般想來,一直以來都是她太過分了。
張氏忽然咳嗽了一聲,將孟逸真的思緒拉回,慌忙拍了拍張氏的背脊,擔心道:“額娘你沒事吧?可有哪裏不舒服麼?”
張氏搖了搖頭,因為咳嗽有些紅潤的臉頰對著孟逸真說道:“沒事,可能是因為外頭開始涼了吧,額娘也有些累了,你回去吧,沒事就不要總過來了,額娘的身體額娘自己清楚。”
張氏這麼說,孟逸真看著張氏的臉色確實是好上了很多,便就放心的讓紫月帶著張氏進屋休息,自己回了自己的院子中。
孟逸真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蔣氏母女回去之後,孟忠便就去蔣氏的院子看蔣氏,卻正巧看到蔣氏正在那裏啜泣,細問了大概,狂然大怒,居然吩咐下人報了官,告了張氏和孟逸真一個偷竊的罪名,那官府的人沒有多久便就隨著孟忠和蔣氏來到了她的院子中。
孟逸真看著一院子的人,麵上出現了一絲冷笑,緩緩走到眾人跟前,若無其事的說道:“爹爹和姨娘帶著這些人來女兒院中作甚?”
孟忠聽後冷哼一聲說道:“你偷了太子給你妹妹的聘禮,本就是大罪,隻不過老夫念在你是我女兒的份上就沒有將這件事情鬧出去,可是你這個逆子不承認就算了,居然還冷眼嘲諷你姨娘同你妹妹,既然如此,老夫留你這個女兒還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