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他們在看到這個殘忍的玩意兒,當即就嚇慘了,慌忙顫抖著胡須求饒,而後慌忙給已經奄奄一息的孟逸真療傷,為了救回自己的性命,那些禦醫也是拚了,將手底下針對的藥統統都給孟逸真用上了,一番麻煩下來,終於是讓孟逸真的呼吸平穩了些,這個時候眾人才微鬆了一口氣。
“孟大小姐身上的傷,臣等沒法顧及,一會兒王爺將這藥粉灑在孟小姐身上的傷口上,修養個一月左右,差不多就可以痊愈了。”
終於將孟逸真給救活了,此時這些禦醫都忍不住摸了摸脖子,幸好還在脖頸上。
“恩,送他們回去吧。”李孝川不為所動的朝侍衛說了聲,便將禦醫手中的瓷瓶接過,而後來到了孟逸真的床邊,那群禦醫便也就不再多說,跟著侍衛離開了孝王府。
看著床上已經陷入沉睡的孟逸真,李孝川伸出手在她毫無血色的麵頰上輕輕撫摸,眸光自然而然的變得深情。
“你說等我回來,我們麵對麵說,說好的不準反悔!我要親口聽到你的回答!”
便就是衝著這個,李孝川才慌張趕回京都,卻不想和她麵對麵的時候,卻是在這番情景之下。
上藥也是李孝川給親手上的藥,而後差人將孟逸真的丫鬟紅燈接了過來,途中遇到了她的另一個丫鬟綠蘿,本來是伺候張氏的,可是卻放心不下自己家小姐,執意非要跟著過來,便就跟著紅燈一起來到了孝王府,跟著她一起伺候孟逸真了。
孝王府的書房內,李孝川手自然的敲擊著桌麵,聽著侍衛將他走之後在京都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了李孝川,李孝川聽後便就是現在這幅不冷不淡的模樣。
隻是他周身散發出來的氣焰卻告訴別人,此時的李孝川不宜觸碰。
“在真兒收監期間,有誰去過天牢?”李孝川垂著眸一邊寫著回複給邊塞的君函,一邊慢條斯理的說道。
“回王爺,有皇後娘娘,太子妃和八皇子殿下,然後王爺你去的那天,是孟大小姐的妹妹,太子妃孟逸婉派了三個莽夫,想要,想要。。”最後的話那侍衛不敢說出來了,生怕李孝川聽到之後會突然發怒。
“想要什麼,一點一點一字不差的都給本王說出來。”李孝川的語氣依然淡淡的聽不出來任何情緒,但若是心細的話,則會發現在他筆下的字,墨汁滲透了紙張,字字透露著一股狠厲危險的味道。
“想要玷汙了孟大小姐,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全死了,而後王爺您就去了。”說完這些話,貼身侍衛炎的心裏頭卻有些沉重,不知道自家主子聽到之後會怎麼樣。
而李孝川在聽到之後卻勾了勾唇角,將軍函的最後一個字畫上,後慢條斯理的將毛筆放在了筆硯上,看著炎,麵上明明呈著笑意,而此時的李孝川卻越發的讓人覺得害怕起來。
“炎,你告訴本王,本王應當怎麼處理這件事情?對於傷害過真兒的人,本王應該如何是好?”李孝川似是在給自己一個答案一般,看著炎說道。
炎垂下頭恭敬的說道:“王爺心中應當是有了結果了。”
李孝川聽後嗬嗬一笑,眸光掠過炎看向門外,仿若自言自語一般喃喃。
“是啊,應當是有結果了。”
孟逸真是在昏迷三天後醒過來的,在這期間,孝王府拒見所有人,不管是想要前來想要拜賀的大臣,還是有意探虛實的細作,都被李孝川一並拒絕在外,日日守在孟逸真的身邊,拉著的她微涼的手。
孟逸真醒過來的時候,一睜眼,看到的第一個人便就是李孝川,那個時候的他似乎是疲憊過了頭,竟就這樣睡在了她的床邊,她能看到的李孝川的側顏,已經沒有了初見時的俊朗,多了些許頹廢的神色,看著甚是心疼。
李孝川睡眠不深,孟逸真此番隻是微微動作,便將他驚醒了來,睡眼朦朧的抬起頭,就看到孟逸真正垂眸看著自己,瞬間睡意全無,麵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如同孩子一般看著孟逸真柔聲道:“你醒了。”
仿佛是意料之中,孟逸真的昏迷終該是有個頭才是,此時兩人真切切的麵對麵,就如同夢中的畫麵一般,美好的不真實。
孟逸真這幾天來一直都在惶恐不安的夢境中度過,在夢中,李孝川在邊塞身受重傷,那些刀劍冰冷的插進他的胸膛中,遠遠的,她便就這樣親眼看著他倒了下去,她著急的想要衝過去替他擋住所有的利刃,可是不論她怎麼跑都跑不到李孝川的身邊。
而此時,當那個夢中渾身鮮血的人兒真真切切的站在自己麵前的時候,孟逸真的眸光微閃,一絲晶瑩出現在眸中,緩緩的抬起手,即使身上痛楚難耐,孟逸真還是一如既往的執意抬起手,撫摸上了李孝川布滿胡渣的麵容,當感受到手下的溫度時,孟逸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