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孝川的話說的理所當然,直擊孟逸真的心房,本就脆弱的內心此時徹底的被李孝川給擊垮。
相擁的兩人等到處理好內心所有的情緒之後,才緩緩鬆開,孟逸真認真的看著李孝川開口說道:“關於皇後汙蔑於我的事情,王爺便就不要插手了,讓我一個人來解決。”刹那間,孟逸真的眸中閃過從未有過的冰冷,語氣中透著點點寒氣。
看著這樣的孟逸真,李孝川卻覺得有些欣慰,點了點頭道:“好,這件事情由你自己來,不管最後出了什麼事情,由我護著你。”
一句簡單的我護著你,又是一陣無限的感動。
若是沒有出了最後那莊子事情的話,孟逸真恐怕還會忍氣吞聲的等著皇後的出擊,然後適時自保,可是在出了那件事情之後,孟逸真清楚的知道自己內心深處最恐懼的東西,而恰恰就有人非要去觸碰她的底線。
“什麼?你們說真兒醒了?”
太子李祺川聽到屬下過來稟報的事情,麵上沉寂多日的擔憂終於有了絲絲好轉,恨不得現在就要奔過去看看孟逸真,可是前些日子去的時候就被孝王爺給堵在了大門口,此時聽到孟逸真醒了,心裏麵也放下了心來。
“是的太子殿下,聽孝王府的人說,孟大小姐如今已經可以下床吃些東西了,恢複十分的快。”侍衛緊接著稟報道。
“那便好那便好。”李祺川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了下來。
而本來給李祺川做了點心過來的孟逸婉,在門口偷聽到這一段之後,轉身離開了李祺川的書房,轉而回到了自己的院中,一進院子麵上立刻猙獰了起來,伸手便將桌子上的花瓶給摔在了地上,將伺候的丫鬟嚇得渾身發抖著後退了幾步。
“滾,都給本妃滾出去!!”孟逸婉歇斯底裏的朝著伺候的丫鬟尖叫道,那些丫鬟忙惶恐的福了福身退出了房間,隨後隔著房門便聽到裏麵不時傳來的花瓶破碎的聲音。
此時的孟逸婉就如同一頭暴怒的母獅子,一觸即發。
等到將所有的東西都摔碎了,才喘著氣坐在榻上,麵色猙獰的自言自語道:“可惡!那些莽漢沒將你玷汙就算了,現在居然連那麼重的傷都挺過來了!孟逸真,你憑什麼總是這麼好的運氣!”
從頭至尾在孟逸婉的記憶中,孟逸真不論在什麼地方總是會搶了她的風頭,後來還將她給弄的一身狼藉,就連如今她嫁給了太子殿下,而太子殿下的眼裏麵卻始終隻有孟逸真一個人,因為孟逸真,太子殿下每每報複她,床第之上不僅絲毫不憐憫她,情到深處喊得名字也是真兒。
孟逸婉恨,所以她就想讓自己現在所受的苦都讓孟逸真也嚐一遍,便就偷偷派人在行刑前一天將她玷汙了,這樣就算她死了也是生不如死,等到那個時候,孟逸婉才真正的解恨了。
可是卻沒有想到,一個李孝川的出現,將她所有的期盼都打破了。
“孟逸真,我孟逸婉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一定不會!”
太子府中丫鬟傳出太子妃將自己一人關在房間中,摔了所有的東西,傳到太子耳中的時候,太子也隻是微微皺了皺眉,道了聲:“隨她去吧。”便不願意再聽到太子妃的事情。
除了皇後沉不住氣派人明裏暗裏說了那麼一句話之後,孝王府連帶著大半個月都在沒有人光顧,孟逸真也在這段時間經過調養,身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因為疤痕較多,李孝川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一些膏藥,塗上去之後疤痕都淡了不少,有的淺一些的傷口已經慢慢的恢複如初,剩下的便就是內傷調養了。
偶爾為了解悶,李孝川便就會帶著孟逸真出府走走,簡簡單單的生活十分的愜意,但是兩個人都知道,這種日子隻是暫時的,該來的總會來。
“綠蘿,你回丞相府一趟,將額娘接到我曾經置辦的院子中,然後替我到甄樓看看,讓三福來見我一趟。”孟逸真坐在院子中吃著點心開口說道,天氣漸漸冷了,如今難得的好天氣,孟逸真便悠閑的坐在院子中曬一會。
綠蘿聽後奇怪的看著孟逸真開口說道:“小姐,夫人已經被王爺早都安置好了,王爺沒有同您說嗎?甄樓也是王爺一直都在暗地裏幫您給打點著,想來現在應該沒有多大的問題。”
孟逸真聽後微微一愣,半晌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將桌上的茶水拿起飲了一杯,而後慢條斯理的說道:“盡管如此,你還是要跑一趟,替我到甄樓將三福喊過來。”
綠蘿嘿嘿一笑應了一聲,便連忙下去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