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悶的喝了一杯酒之後,撞著膽子深情的看著孟逸真有些激動的低聲道:“真兒,你明知道我的心事,卻總是這樣拒絕我,難道就不能給我一次機會麼?”
孟逸真眸光閃了閃,聲音大了一些回道:“今日是孝王爺的洗塵宴,還希望太子殿下少喝些酒為好。”孟逸真故意將孝王爺三個字說的極重。
因為孟逸真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可以讓身邊的其他人聽到,一時間眾人這才發現李孝川剛才離開後到現在都沒有回來,今日本來就是孝王爺的洗塵宴,主角不在場似乎有些說不過去,想著,便就有大臣站了出來稟報道:“皇上皇後娘娘,今日是孝王爺的洗塵宴,孝王爺卻不在場多少有些說不過去了。”
皇帝聽後還未開口,皇後已經湊了過來,掩著唇笑道:“皇上,他說的有道理,今兒是孝王爺的洗塵宴,怎能少的了孝王爺,不如差人去尋一番如何?”
皇帝點了點頭說道:“甚好,那便就去吧。”
得到皇帝的旨意,皇後出聲派了幾個侍衛就要去尋李孝川,孟逸真在此時站了出來,福身道:“臣女剛才好像看到孝王爺跟在一名宮女身後往西邊去了,皇後娘娘派人往那個方向尋看看吧。”
皇後聽到孟逸真的話在心裏罵了一句蠢貨,嘴上卻和善的吩咐侍衛道:“就按照孟小姐的話,往西邊找找吧。”
“是。”
侍衛走後,孟逸真刻意的將皇後麵上似有若無的得逞笑意忽略,垂著頭要退下,卻被皇帝給突然喊住。
“朕聽聞孟大小姐的一首清風千古絕倫,不知道朕今日可有幸聽一聽?”皇帝麵上帶著饒有興趣的笑意,看著孟逸真說道。
孟逸真的腳步頓住,回過頭垂著眸謙虛道:“皇上謬讚了,都隻是傳言而已,說起這個,安和妹妹的歌唱的才是絕妙。”
婁家今日隻來了婁竟一個人,底下的兩個女兒都沒有來,否則若是婁安和聽到了,不知道是開心好還是不開心好。
皇帝聽後看著她的眸光卻沒有半分挪轉,笑著說道:“謬讚?傳聞清風難得並不是主唱之人,而是伴奏之人的婉轉之音,主唱之人的音律完全都掌握在伴奏之人手中,早先聽聞皇後說起的時候,朕就十分好奇,不如趁著現在這個時候,再奏一曲如何?”
此時的皇帝說難聽些,便就是強人所難,但對方還十分的樂此不疲,連帶著將場內所有人的目光都挪到了孟逸真的身上。
關於孟逸真,他們隻聽聞刺殺了皇後娘娘,被皇上判了死刑,而後行刑前一天又被孝王爺給劫了出去,等到重新押回皇宮後,皇帝不知道為何將孟逸真給無罪釋放了,且不聽任何大臣的勸言,還將對方擱在了宮中好生的伺候著。
有不少人猜測,皇帝是看上了孟逸真了。
而此時皇帝的表現倒是和傳言中差不多,讓一幹人看著不知道是為孟逸真開心好還是難過好。
孟逸真在心思各異的目光注視下,卻慢條斯理的回道:“清風總分為三部分,古箏琵琶歌聲,缺一便就不是清風,臣女此番並非不願彈奏,而是若是臣女彈奏了,便就等同是褻瀆了先人留下的神曲。”
一番話說的一絲不苟,讓人想要怪罪都難,皇帝心中再一次為自己的眼光感到驕傲,他留下孟逸真,果真是正確的選擇,一同她比起來,自己宮中這些也隻不過是隻懂得爭寵討好的鶯鶯燕燕,簡直不堪入目。
而就在此時,有一名侍衛慌慌張張的跑了回來,跪在中央,惶恐的朝皇帝說道:“皇上,皇後娘娘不好了!”
“什麼事情這麼慌張?”皇帝皺了皺眉不滿的說道。
那侍衛有些難以啟齒,最後垂著頭說道:“皇上您還是自己去看吧,屬下實在難以啟齒。”
一席話將在場的人說的心裏頭都有些疑惑,而皇後聽著已經大抵知道了什麼事情,率先站了起來,朝著皇帝說道:“既然如此,皇上咱們就去看看吧。”
“本王才離開一會兒,什麼事情這麼熱鬧?”
不遠處一道白色的身影走了過來,而皇後在看到那抹人影的時候,不敢相信的後退了一小步,驚恐的看著笑著朝她走來的李孝川,心裏頭咯噔一下,下意識的看向孟逸真的方向,對方垂著頭,但明顯嘴角揚著笑意。
這個時候皇後才知道,事情似乎和想象中的不一樣,有可能更加的糟糕。
思及此,皇後慌忙走到皇帝跟前,拉住了皇帝的袖子,努力的撐著一張笑臉說道:“皇上,既然孝王爺已經回來了,咱們就繼續給孝王爺慶祝吧,別因為其他的事情而掃了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