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孟逸真安然無恙的從裏麵出來的時候,才真正的放下心來。
歡兒被其他侍衛鬆了綁,剛才孟逸真在進屋的時候,她便就一直害怕的坐在一邊抱著自己,等到孟逸真出來的時候,才戰戰兢兢的來到了孟逸真的跟前,垂著頭身體在微微的顫抖著。
孟清逸雖然不認識歡兒,但是看著她身上的衣服和打扮就知道應該是丫鬟,說了聲:“我一會兒過來找你。”就轉身離開了。
這個時候,歡兒的哭聲才緩緩的溢了出來,嗚嗚咽咽的十分可憐,歡兒從來沒有表現出來這麼脆弱的時候,孟逸真一時間也沒有了方寸,不知道該要如何是好。
就在這個時候,歡兒自己抬起頭來,露出那張髒兮兮卻滿是淚痕的臉龐,噗通一聲跪在了孟逸真的麵前,哽咽的說道:“歡兒身為丫鬟能得到主子這般的對待,是歡兒這輩子修來的福分,歡兒以後一定會為姑娘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說著,歡兒朝著孟逸真磕了一個頭。
對於歡兒忽然間的堅定,孟逸真多少有些不知所措,慌忙彎下腰將歡兒給扶了起來,用自己的袖子輕輕的將歡兒的臉擦幹淨,微微一笑道:“傻丫頭,你既然同我出來了,我就有責任將你安安全全的帶回去,而你的主子也不是我,所以不用這樣的。”
歡兒聽著孟逸真的話,又開始流眼淚了,垂下頭咬了咬唇瓣,低聲說道:“可是從來沒有一個人對歡兒這麼好,他們都隻會欺負歡兒,陷害歡兒,隻要姑娘你可以用自己的性命作為擔保來救歡兒,歡兒實在不知道應該怎麼樣報答姑娘了。”
聽到歡兒的話,孟逸真扶著歡兒的肩膀,柔聲說道:“我剛才也說過了,保護你是我的責任,好了,與其這樣哭哭啼啼的,不如在這出門的時候好生的照顧,這樣才算是報答了我,好嗎?”
歡兒聽後重重的點了點頭。
之後因為天色太黑根本不好趕路,一行人決定在寨中住上一晚上,今天也算是比較走運,山寨中一多半的土匪都醉的不省人事,孟清逸的人將這些土匪全部綁在了一起,下了迷藥以防逃跑,又派了幾個人看守著,這才放心的去休息了。
第二日一早,一行人便就開始準備出發離開霸王寨。
等到出了霸王寨的門,孟逸真才知道了孟清逸為何會剿匪剿了這麼久都沒有進展,因為這山寨壓根就是藏在山洞後麵的地方,猶如世外桃源一般,周圍群山環繞,隻有一個小小的洞口通往外麵,這次若不是孟逸真讓老媽子出去喊人,估摸著孟清逸要想剿匪還得等一等。
“清逸,這地方你打算怎麼處置?”孟逸真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地方,不由得有些稀罕,卻可惜了是個土匪窩,若是換做住人的話,一定十分清淨。
孟清逸卻在聽到孟逸真的話之後深深的皺起了眉頭,忽然停下了腳步,轉身認真的看著孟逸真,孟逸真被孟清逸忽然之間的轉換有些怔了怔,卻也不得不麵對著孟清逸,孟清逸看著孟逸真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叫宋清,記住了嗎?”
聽到孟清逸十分正經的話,孟逸真微微一愣,而後勾了勾唇道:“宋清弟弟,此番倒是姐姐糊塗了。”
而後便就喚作孟清逸為宋清,宋清聽到孟逸真帶著幾分調侃意味的話,不由得輕笑出聲,繼續腳上的步伐說道:“聽聞孟小姐芳齡十六,不巧,在下剛滿十七歲,論年紀,你當稱在下為一聲哥哥。”
一旦整個人變了,宋清的性子也就開始變得和以前不一樣,而孟逸真卻覺得現在的宋清,至少在她的眼中,是很不錯的。
孟逸真挑了挑眉,調侃道:“怎的名字換了就算了,連年齡都可以造假的麼?”
宋清聽後卻絲毫沒有一點心虛的模樣,說道:“亦真亦假,也隻是我說了算,誰能狡辯麼?”
聽到宋清絲毫不退讓的話,孟逸真不由得笑了起來,兩人之間的氣氛格外的融洽。
因為聽聞孟逸真要去信州,而宋清要去臨州,宋清便就像先送孟逸真和歡兒去信州,再回去臨州將這些土匪交給衙門,卻被孟逸真給拒絕了,執意不讓宋清送,如此的話,兩人也算是短暫的聚合又要分開了,說沒有一點點不舍都是假的。
“此番去了臨州之後便就要回京給皇上複命了,我們此番不知道什麼時候再能相見。”宋清歎了口氣眸中帶著濃濃的不舍看著孟逸真,本以為這次好壞也能好好敘上一敘他不在的時候都發生了什麼,卻沒有想到這麼快就要分別了。
孟逸真安慰的拍了拍宋清的肩膀,道:“我們會再見麵的,相信我!”而後將手拿開,微微勾了勾唇緊接著說道:“好了,快些去吧,現在正是你表現的時候,可不能有一點點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