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龍影卻苦澀的笑了笑,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對不起的,辰兒的娘親確實是這個天下間最好的女人,好到我這輩子都沒有辦法還清對她的情。”說著,龍影仰起頭緩緩閉上眼睛,似乎是不想讓那雙發紅的雙眸給其他人看見。
半晌,龍影才緩過來,歎了口氣朝著孟逸真說道:“關於你丫鬟的事情我會派人去找,這段時間風頭比較緊你就在這別院中休息著就成了,等你的丫鬟找回來以後,我便偷偷送你們出城去。”
孟逸真聽後點了點頭,算是應允了,之後龍影便走了出去,將門帶上。
龍家別院說不上大,但裏頭多多少也有八九間廂房,院中有一個中年管事還有他的夫人,他夫人就負責給龍影父子還有孟逸真燒飯,近期因為孟逸真的身體有些虛弱,便就順帶著兼上了熬藥的職責。
日子還算是愜意,但是此時的京都中,卻全然沒有這裏的景象一般安逸。
就在孟逸真離開後的第三天,皇帝特地將所有大臣帶著家眷來到這皇宮中,以新納妃子的名義辦了一個宴會,特地的親自讓李公公去請了孝王爺到場。
宴會上,皇帝的身邊環繞著幾個鶯鶯燕燕的妃子,都是剛剛招進來的,模樣都生的十分的好看,此次宴會有幾日沒有上朝的祁晟都來參加了,隻是此時的心情卻是不大爽利,一直在自己喝著酒。
皇帝似有若無的將目光放在離他不遠處的李孝川身上,對於其他的一切都不甚在意。
好不容易等到舞姬將一支舞跳完,皇上拍了拍手,哈哈大笑的誇讚道:“這舞姬跳的確實是好,模樣卻是生的沒有朕新收的妃子好看!”說著,皇帝伸出手勾了勾旁邊妃子的下巴,惹得那妃子一陣嬌笑。
“皇上身邊的人自然個個都是頂尖兒的,自然是比那些舞姬好看數倍了。”皇帝的話剛剛說完,就有大臣出來附和了。
皇上聽後又是一陣哈哈大笑,隨即將目光忽然放在了一直在小口品著酒的李孝川身上,開口說道:“朕的手底下有這麼多兒子,卻隻有你孝王爺至今還未娶妻,今兒朕怎麼著也爹給你許一個孝王妃不可!”
話畢,連說話的機會也不給李孝川,眼神掃視一周,隨即眼神落在了婁竟身後的兩個女兒身上,眸光當即便就亮了起來,說道:“咦?婁左相身後的莫非就是婁左相的兩個寶貝女兒?”
婁竟聽到皇帝喊自己的名字,起身回道:“回陛下,她們是臣的兩個女兒婁安橋同婁安和。”說著,朝身後的兩人說道:“還不快起來同皇上請安。”
婁安橋和婁安和聽後慌忙起身,同時朝著皇帝福了福身。
“臣女婁安橋,參見皇上。”
“臣女婁安和,參見皇上。”
“哈哈哈,果然不愧是婁左相的女兒,還真是長得一個比一個標誌!”皇帝說著,便再次看向了李孝川說道:“朕覺得那個婁安橋十分不錯,據說還是會舞刀弄槍的女子,而你孝王爺又正好是戰神王爺,如此再登對不過了,如此,朕便就做主將婁安橋賜婚給你吧!”
一句話不僅僅讓婁安橋自己驚了一下,連帶著其他人都沒有想到皇帝居然會在這個時候,這麼草率的就給孝王爺給定了婚事。
婁安橋垂著頭有些緊張的捏著衣裙,咬著唇瓣不敢抬頭去看其他人的模樣,她向來大大咧咧,但是卻在李孝川的事情上就完全不行了,她喜歡舞刀弄槍,所以在她的心中最崇敬的人便就是瀾國的戰神王爺李孝川。
特別是在那次自己生辰的時候他親自出現,身上那與眾不同的氣場,瞬間就讓她徹底的淪陷了,可是這也僅僅隻是在崇敬而已,因為她知道自己雖然是婁家的大小姐,卻根本配不上這麼一個神一般的人物。
最重要的是,孝王爺還是孟逸真喜歡的人。
想著這些,婁安橋便就覺得心亂如麻。
李孝川手中一直拿著白瓷酒杯,一小口一小口的輕啄著杯中美酒,聽到皇帝的話,手上的動作微微一愣,而後便將那就被放在了桌子上,在眾人的視線中緩緩起身朝著皇帝頷首作揖道:“皇上的美意兒臣心領了,隻是她卻並非是兒臣喜歡的。”
這話算是拒絕了皇帝的賜婚。
坐在他旁邊不遠處的婁安橋聽到李孝川這麼直接的就拒絕了,說不傷心都是假的,雖然她心裏頭多少有些別扭,但是卻還抱著一絲絲的僥幸在裏麵。
此時此刻,李孝川將她掩藏在心裏麵最後一絲絲的僥幸都給打破了。
垂著的雙眸當即便就紅了起來,被她緊緊的咬著唇瓣不讓自己哭出來,畢竟這不是她婁安橋的作風,一定不能輕易的掉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