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月這才將櫃子裏的荷包拿出來,聽到張氏這麼說,感動不已,說道:“夫人對我們真好,除了小姐,就是夫人待咱們最好了!”
張氏聽到紫月的話嗬嗬一笑,和藹道:“你們願意隨我過這麼淳樸的日子已經是我的福分了,隻不過是無事做了一個荷包而已,有什麼可感動的。”
紫月聽後卻用力搖了搖頭,緊緊地握著手中的荷包感歎道:“紫月能夠跟在夫人的身邊,就已經是紫月的福氣了,若是離開了夫人,紫月才不知道要如何是好呢。”
張氏隻是嗬嗬一笑,對於這三個丫鬟,自打孟逸真入宮以後,便就是她們一直陪在她的身邊,而她也待她們如同自己的女兒一般,這般算著的話,倒也就沒有什麼大大小小的禮數可以說的了。
“我出去喂雞,你先忙著。”張氏拿著一個小碗便就走了出來,而剛剛到門口,抬起眼簾看到不遠處站著的人兒的時候,張氏手中的碗嘭的一聲掉到了地上。
紫月聽到聲音之後慌忙趕了出來,在看到孟逸真之後,整個人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而張氏的眸中也緩緩的閃起了絲絲霧氣,哽咽著看著孟逸真,一時間居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孟逸真看著許久未見似乎又蒼老了一些的張氏,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來,就這樣一步步的走到了張氏的跟前,用手絹將張氏眼眸上的淚珠擦幹,咧起嘴巴笑了笑說道:“額娘,真兒回來了。”
一句話,讓張氏的眼淚如同洪水決了堤一般的落下,最後再也忍不住,一把將孟逸真給擁在了懷裏,嗚嗚咽咽的哭訴道:“真兒你終於回來了,額娘還以為以後再也見不到你了!”
孟逸真被抓入打牢這件事情,張氏是知道的,前前後後發生的許多的事情,她因為一直都在府中,就什麼都不知道,隻知道她現在人在宮中,是死是活都不知道,直到有一天有一個宮裏來的公公帶她離開了孟府來到了這裏。
從公公的口中得知,孟逸真還活著。
就抱著著唯一的念想,張氏才在這裏好生的活著,早早在孟府孟逸真離開後,張氏的身體就已經不行了,便就是這份意念,讓她一直等到了現在。
孟逸真聽著張氏的難過聲音,終究也沒有忍住,緩緩落下了眼淚來。
母女兩人一直在門口哭了好一會兒,紫月在旁邊止不住的拿著袖子擦眼淚,好一會兒,才鬆開對方坐到了屋內,張氏卻怎麼都不願意鬆開孟逸真的手,唯恐一鬆開,自己的女兒就會不見了蹤影一般。
“額娘可憐的真兒,這段時間到底都發生了什麼事情?瞧這小臉都瘦了。”張氏看著孟逸真的麵頰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心疼的差些又落下眼淚來。
孟逸真笑了笑拉住了張氏的手道:“女兒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真兒一丁點事情都沒有,額娘隻管放心的在這裏修養,隻要額娘好了,真兒便就一點兒事情都沒有。”
聽著孟逸真懂事的回答,張氏心裏頭有些發酸。
如今看著那個蔣氏的女兒飛上了枝頭,做了太子妃,這位置本來是屬於自己女兒的位置,卻被她給搶占了先機,每每想起來這一點,張氏總是會焦慮的睡不著覺,總覺得自己虧錢了孟逸真許多的東西。
張氏欲言又止的模樣讓孟逸真大概知道了張氏心中所想,明裏暗裏又安慰了張氏幾句,張氏才算是穩下了心來,看著時間不早了,便就留著孟逸真吃午膳,紫月因為看到孟逸真回來了,在剛才的時候便就急匆匆的出門去買菜了。
“額娘,紅燈和綠蘿沒有同您一起出來嗎?”孟逸真來之後便就沒有看到這兩個小丫頭的身影,一直都隻有紫月一個人在,不由得有些奇怪的問道。
張氏嗬嗬一笑感歎道:“額娘本來是想要將她們留在丞相府的,畢竟那裏總歸是衣食無憂的,然而誰曾想到一看到我離開非要跟著出來,怎麼也不願意走,她們倆每日做些好看的手絹花帶到街上去賣,看著時辰,應當是快要回來了。”
張氏的話剛剛落下,就聞到門外一陣喧鬧聲來。
“都怪你!明明讓一點兒價錢就都能夠賣出去的,結果死活都不肯,這下還剩了些回來!”
“本來就都是咱們好不容易辛辛苦苦做下來的,薄利多銷的東西,而且看著那人一身的劣質胭脂味,一看就不像是出手闊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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