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孟逸真緩緩的站了起來,朝著皇後福了福身開口說道:“小女也想為皇後娘娘和皇上表演些什麼,可是論舞蹈皇後才是佼佼者,而論琴棋書畫,小女的妹妹更為厲害些,今日小女實在是拿不出手為皇上和皇後娘娘表演。”
皇後聽後了嗤笑了一聲,帶著顯而易見的嘲諷道:“那如此說來,同意你嫁給孝王爺,也實屬是有些拿不出手了。”
這話聽著,尤為逆耳。
“俗話說的好,女子無才便是德,小女不才,論配不配得上孝王爺,也並非一支舞一首樂曲能夠論得上的。”依舊是恭恭敬敬的反駁,但是反駁的話,卻是讓皇後的臉色有些難看,這話無疑就是在告訴她,她並沒有資格插嘴她和李孝川的婚事。
然大殿之上,又是如此喜慶的日子,她若是追根究底的探究下去,勢必會讓皇上生氣。
思及此,皇後的臉色微微緩和了一些,嗬嗬笑了笑擺了擺手說道:“罷了,既然如此的話本宮也就不強人所難了,婉兒前兩日還說想姐姐了,你今日和孝王爺也就留宿宮中吧。”
提及此,孟逸真沒有立即回答皇後,而是微微歪過頭看了看李孝川,李孝川起身回道:“今日就算了,畢竟馬上就要討伐汶國了,我二人能獨自相處的時間也就不多了,還希望皇後娘娘成全。”
話已至此,皇後也就沒有什麼好說了,隨即便讓兩人坐了下來。
今日整個晚上的氣氛都有些奇怪,卻也說不上來是哪裏奇怪,皇上不是瞎子自然是能夠看的出來,一時間便也就掃了興致,沒多久便就散了。
孟逸婉稱身體不舒服,便就和李祺川兩人在結束之後就走了,在李孝川和孟逸真準備走的時候,皇後忽然叫住了孟逸真。
“真兒啊,你若是現在出宮的話,應該還會遇到婉兒,今兒本宮給她準備的一些她愛吃的糕點,都給忘記了,你能不能一會兒帶給她?”皇後微微勾了勾唇,麵色和善,看不出來一絲絲的異常。
孟逸真看了看她旁邊嚴公公手中的包裹,點了點頭。
接了糕點,皇後隨意客套了兩句,孟逸真和李孝川便就一同離去了。
“事情都打點好了嗎?”
兩人走後,皇後麵上的笑容消失不見,表情淡淡的朝著身邊的嚴公公說道。
嚴公公弓著腰點頭道:“皇後您放心,老奴全部都打點好了。”
皇後聽後勾了勾唇,邁著優雅的步子離開了宮殿之中。
果然不出皇後所料,在宮門口的時候,遠遠的便就看到了李祺川和孟逸婉的轎攆,孟逸真讓駕馬的侍衛加快了速度,轉眼間便就攆上了孟逸婉的轎攆。
“真兒?”
李祺川率先掀開簾帳,本微皺的眉頭因為看到孟逸真而詫異的疏散開來,帶著絲絲的驚喜在裏頭,而後忙不迭的說道:“真兒為何會追著我的轎子?”說著,眸中充滿著期許的目光。
孟逸真將那皇後遞過來的包裹拿到了李祺川的跟前,語氣淡淡的回道:“皇後娘娘托小女帶了這包糕點給太子妃。”
李祺川聽後,麵上立刻表現出了一絲絲的失望,伸出手有些萎靡的接過那包裹,躊躇了一會兒,才有些感傷的看著孟逸真說道:“真兒,你當真,是真心真意的想要嫁給李孝川的麼?若是有什麼苦衷的話一定要跟我說,我一定會幫你的。”
“姐姐。”
孟逸婉似乎是聽到了李祺川那感人肺腑的話,忽然從李祺川的旁邊冒了出來,頂著一張偽善的笑臉看著孟逸真,開口說道:“姐姐怎麼在這裏也不喊妹妹一聲。”
“你不是說身體不舒服麼?”李祺川對於孟逸婉忽然的打攪十分的不高興,微微皺了皺眉看著孟逸婉說道。
孟逸婉歪過頭朝他甜甜一笑,若是仔細看的話,會發現她的臉色微微有些白,語氣卻沒有一絲絲異常的回道:“姐姐來了自然是要親自相迎的,畢竟我們姐妹兩也是許久才能見一次麵,姐姐說對嗎?”孟逸婉說著看向孟逸真意味深長的說道。
孟逸真對於孟逸婉偽善的嘴臉早就已經習慣了,聽後並沒有直接的回答孟逸婉的話,而是岔開話題直接告了別。
“既然妹妹身體不舒服的話,那姐姐就不好再打攪什麼了,如此就先告退了。”說罷,便朝兩人頷了頷首,扭身頭也不回的進了馬車之內。
在她走後的一瞬間,孟逸婉臉上的笑容緩緩的淡了下去,看著孟逸真的眼神也帶著絲絲陰狠。
她確實是聽到孟逸真的聲音才探出頭來的,而最主要的原因,便就是李祺川那隱晦不明的話,她又不是傻子,怎麼會聽不出來李祺川對孟逸真還抱著一絲絲的希望,思及此,因為懷孕而積壓的種種的怨氣,促使她朝身邊的李祺川陰陽怪氣的說了句:“她不僅僅和孝王爺兩人曖昧不清,又和皇上之間有苟且,如今還成了正正當當的準王妃,太子殿下,對於這樣的女人,你到底還期待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