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威脅(1 / 2)

那守門小廝見到左相,麵下大驚,慌忙上前來跪在了左相的跟前求饒道:“相爺饒命,奴才並不是有意讓孟家的人站在婁家門口的,還請相爺再給奴才一次機會吧。”

現在婁家誰都知道婁竟恨透了孟家,此時見到孟家人就這樣堂而皇之的站在自己家大門口,心裏頭惶恐也是理所當然的。

“安橋姐姐去世之後,小女日日都難以入眠,當初安橋姐姐那般待小女,此時沒能幫上安橋姐姐,小女的心中一直都無法安生,十分慚愧!”孟逸真垂著眸同婁竟說道,說的話每句都是掏心掏肺的話,婁安橋對她確實是至真至誠,而她卻沒有能夠將這份恩情還回去。

而婁竟對於孟逸真的話也是沒有絲毫的懷疑,本來她就是李孝川的準王妃,那麼對他來說便就是朋友,而另一方麵,婁安橋喜歡孟逸真,這是他這個做爹的一直都知道的事情,他也相信自己家女兒的眼光沒有錯。

思及此,婁竟苦澀的笑了笑回道:“遺憾啊,若是橋兒知道你來看她定是十分開心,隻可惜她卻再也看不到了。”

說著,婁竟的眼角閃過一絲可疑的晶瑩,觸景傷情。

跪在地上的小廝霎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了,看著婁竟和孟逸真的態度,倒是和自己想象中的場景完全的不一樣,一時間有些蒙在了那裏。

而就在婁竟準備讓下人請孟逸真進去的時候,乍然間看到了跪在地上的小廝,有些疑惑的皺了皺眉說道:“你為何要跪在地上?”

小廝此時有些為難,不知道該要怎麼解釋才好,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個所以然。

“我們進去吧,拖到今日才來吊唁,是逸真做的不妥當。”孟逸真適時的出言將小廝的尷尬給解決了,那小廝對於孟逸真的認知霎時間就換了一種態度。

也並不是所有的孟家人都是一樣的可惡。

婁安橋的靈位設立在了婁家的祠堂中,擺在了正中央的位置,孟逸真今日特意穿了一身樸素的白衣,頭上未安任何的發飾,就這樣前來吊唁,但這樣卻也是對逝者的尊敬。

孟逸真跪在了她的靈位前,磕了三個頭,這是對於逝者最大的禮數,孟逸真行了這個禮便就是在表示自己對她的慚愧和尊重。

旁邊的婁竟看著孟逸真的模樣,心中頗有感觸,早些便就聽聞孟逸真在孟家雖然是嫡女,但是地位卻十分之低,本來以為會是一個粗鄙之人,卻未想到比起來孟家的其他人,她卻是那個唯一一個能夠看的順眼的孟家人。

也難怪堂堂孝王爺會如此喜愛。

吊唁完後,孟逸真調開了炎,和婁竟單獨在廳中說話。

“在婁左相的計劃中,是否會對孟家加以打擊?”孟逸真直奔主題,看著婁竟認真的說道。

婁竟起先有些躊躇,然一想到對方對自己女兒做的事情,沉了一口氣,表情冷冽的堅定道:“不錯,老夫確實是做了這個打算,若是孟小姐今日是來阻止老夫的話,那恕老夫恕難從命了。”

孟逸真看著婁竟嚴肅的模樣,不由得笑了笑說道:“婁左相誤會了,孟家是皇後手下的爪牙,而皇後又視小女為眼中釘,婁左相這般做法,也就是如同砍了皇後的翅膀,而且婁左相應當也有所了解小女在孟家的地位如何了吧。”

這麼一說,婁竟忍不住看了孟逸真一眼,卻發現對方的麵上並沒有說謊的痕跡,甚至十分的認真,而她所說的話,都是婁竟有所聽聞的。

先不說孟家的事情,皇後曾經三番兩次的差點將孟逸真置於死地這件事情,她都是有所耳聞,怪隻怪他的橋兒卻沒有孟逸真這般的聰慧,足以化險為夷。

想著,婁竟又有些傷情了。

“如此自然是極好,那既然如此的話,孟小姐為何還要專門來問老夫?”婁竟心中所疑惑的,便就是這個。

孟逸真收回了視線,將眼眸看向正前方緩緩開口說道:“孟家的身後有皇後,而想必婁左相已經得知了真正害死安橋姐姐的人就是皇後,斬斷孟家就相當於間接的斬了皇後的同盟,這樣一來恐怕皇後不會那麼輕易的讓婁左相得逞,小女此番來,是想要提醒左相,萬事都要小心,不要被皇後抓到了把柄。”

聽得孟逸真一席話,婁竟才恍然醒悟了過來。

她說的沒有錯,孟家雖算不得多厲害,但是此時他已經同皇後是一夥的,皇後的身後有祁家,祁家可是連皇帝都要忌憚上三分的,他區區一個婁家,若是被他們聯合起來打擊,恐怕到時候他也會有所不測。

想到這一點,婁竟的麵色微微有些難看。

似乎是猜到了婁竟的心思,孟逸真緊接著說道:“婁左相不必太過緊張,左相再回頭想想,既然幕後之人是皇後,那麼她的目的就再也明顯不過了,就是讓孟家和婁家兩敗俱傷,從而坐收漁翁之利,她這麼做的意思,難道婁左相看不出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