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你的好女兒的福,老夫今日必須要親自入宮去求皇後娘娘了!”孟忠看著蔣氏便就來氣,語氣中帶著些許嘲諷的意味,而後看也不看蔣氏一眼,便帶著滿身的氣憤離開了前廳中。
他人才剛剛到宮門口,便就被告知皇後出宮祈福的消息,第二天才會回來,事已至此,就算孟忠再著急,也隻能在家中等著,無望而歸。
“老爺老爺不好了!”
孟忠晚上一夜都未睡著,好不容易在淩晨的時候睡了過去,天才剛剛亮,就被門外傳來的聲音給吵醒,可想而知孟忠一大早的情緒就有些不大好。
帶著些起床氣打開了房門,就看到一個商鋪那邊的小廝站在門口,看到孟忠後著急的說道:“不好了老爺,丁管事被官府給抓起來了!”
聽完這話,孟忠那還在迷迷糊糊中的困意瞬間什麼都沒有了。
“你說什麼?!”
那小廝急的險些哭出來,帶著哭腔說道:“今早忽然有一群官兵來到了店中,將丁管事給押走了,說,說咱們店害死了人要帶回去審問一番!”
小廝口中的丁管事,便就是昨天來向孟忠通報的那個中年男人,這才僅僅一個晚上而已,便就出事了,這個時候孟忠才恍然醒悟過來,這件事情和想象的沒有那麼簡單。
一旦事情爆發出來的話,他身為朝廷大官,若是查到了他的頭上,被有心人利用起來將會直接影響到他的官職,所以等到小廝走之後,孟忠決定親自前往官府中,和那官府大人直接打交道。
然而等到他換好衣裳準備出門的時候,門口忽然出現了一群侍衛,將他的去路給堵了個嚴實。
“不知道徐將軍來我右相府有何吩咐?”孟忠強壓下心中的不安,嗬嗬笑著朝領頭的徐將軍說道。
那徐將軍冷眼看著孟忠的官場笑容,冷漠的開口說道:“有人報右相大人涉險走私鹽,本將軍奉命來帶右相大人前去調查一番!”
當孟忠聽到從徐將軍口中說出的話之後,整個腦袋都懵了,直接愣在了那裏。
“右相大人請吧。”
徐將軍一句話,立即就有侍衛來到了孟忠的身旁,雖然沒有押著他,但是也是間接的禁錮了他,孟忠從頭至尾都是懵的狀態,就這樣被徐將軍押著入了刑部。
蔣氏站在門口不遠處看著這一切,焦急不已,來回掂步了許久,叫來小廝備車,準備去一趟太子府。
蔣氏到太子府的時候,孟逸婉正在用膳,蔣氏火急火燎的趕了進來,來到了孟逸婉的跟前,焦急的說道:“婉兒不好了,你爹爹被抓起來了!”
孟逸婉聽到蔣氏的話愣在了那裏,眸中閃過一絲什麼,轉瞬即逝,起身來到了蔣氏的跟前,微微皺了皺眉說道:“怎麼會這樣?爹爹可是右相,怎麼會就這樣被抓起來了?”
蔣氏哎呀一聲,將盡早聽到的話統統都告訴了孟逸婉,而孟逸婉聽後也隻是眉頭皺了皺,半晌,將蔣氏扶坐了下來,看著蔣氏焦急的快要流出眼淚來的眼睛認真的說道:“娘,你此番回去便就悄悄的離開孟府,回頭我會派人接應你!”
聽著孟逸婉的話,蔣氏愣在了那裏,看著孟逸婉不敢置信的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這件事情同你有關係麼?”
孟逸婉微微躊躇了一下,忽然伸出手扶著蔣氏的胳膊,咬著唇瓣淚眼婆娑的可憐道:“娘,女兒這也是沒有辦法,才害了爹爹的,女兒若是不這麼做的話,太子妃的位置便就保不住了!”
乍然間聽到孟逸婉親手送孟忠進了牢房,蔣氏一時間根本接受不了,猛地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不敢置信的看著孟逸婉指責道:“你怎麼能這麼做?你怎麼能親手害自己的父親呢?我怎麼養出了你這麼個白眼狼!”
蔣氏對自己這個女兒除了頭腦比較不滿意之外,其他的都還算得上滿意,也甚少對她發這麼大的怒,而孟逸婉雖然對孟忠有意見,然對於這個處處護著自己的蔣氏卻是從頭至尾都是用心的。
此時看著自己的娘發了這麼大的氣,孟逸婉的眼淚瞬間也流了下來,上前拽著蔣氏的衣角說道:“娘,我真的沒有辦法了,太子近日來對女兒都十分的寡淡,看著樣子像是想要廢了我這個太子妃,皇後娘娘說隻有我這樣做了,才能讓我繼續做太子妃!”
“糊塗!若是孟家垮了,你以為你還有可以依靠的後盾嗎?!”蔣氏被自己這個女兒的頭腦蠢得有些頭疼,然看著現在的樣子,恐怕事情已經到了無法挽留的地步,雖然如此,蔣氏還是問了句:“你爹的商鋪出事以及走私的事情,難道全都是你做的嗎?”
聽到蔣氏懷疑的話,孟逸婉慌忙搖頭辯解道:“這些都不是我做的,皇後娘娘隻跟我說將一封信放到太子的書房內,女兒也是偷看了一下才知道這件事情,而且看心中的意思,爹爹所麵對的一切,都是婁家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