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讓宮中的禦醫過去瞧瞧,朕累了,你先出去吧。”說著便直接轉身往床榻的方向走去,餘貴妃喚了一聲皇上想要追上去,被皇帝身邊的李公公攔住了腳步,好言相勸道:
“貴妃娘娘,皇上今日處理事務到很晚,您就不要再打攪皇上了。”
話已至此,餘貴妃在想說什麼都不行了,便隻能離開了寢宮中又重新回來了李文川的寢宮。
此時的李文川情況並不好,不僅僅外傷十分的慘不忍睹,連帶著內傷都有些牽連,可見對方也是下了死手,看著李文川的模樣,餘貴妃掩著唇忍不住又哭了起來。
而此時孟逸真的傷已經基本全部好了,李孝川這段時間以來在人前製造出了一副鬱鬱寡歡的模樣,失了愛人不去上朝不問朝政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而私底下卻是整日的和孟逸真在一起。
在兩人看了這樣一場驚心別致的好戲之後,孟逸真忽然想起了讓李孝川調查的事情來。
“青青的事情調查的如何?和龍家有關係嗎?”孟逸真開口問道,青青從老遠的南方忽然來到京都,被利用也隻是後來的事情而已,最重要的是她為何突然想要殺自己。
李孝川聽後托著腮思襯了片刻才開口說道:“有關係,但總體來說卻是和你有很大的關係。”
“我?”孟逸真聽到李孝川的話,微微皺了皺眉,有些不明所以。
李孝川刮了刮孟逸真的鼻子,語氣有些不滿的開口說道:“那個女人在龍家沒有討到半分好處,且又時常的從那對父子的口中聽到你的名字,後來龍家二少爺還將她給趕了出去,於是對方就將這一切錯都怪在了你的頭上,這才找到了京都來。”
聽到這麼一番話,孟逸真覺得十分的冤枉,忍不住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而這些並非是重點。”
李孝川話鋒一轉,神色微微秉了秉。
“這話是什麼意思?”孟逸真被李孝川的模樣,微微挑了挑眉,日子過的越發的安逸了起來,然看到皇後的結局之後,孟逸真對於周圍所發生的事情也十分的在意起來,在她的意識中永遠都知道,太子和李孝川兩個人,必然是有一個人要一敗塗地。
而她是不會讓這件事情發生在李孝川的身上。
“那個女人和龍三少勾結一起來對付龍二少,事情敗露以後,兩兄弟之間便就出現了隔閡,如今龍家軍和龍家暗衛之間可能會發生一場內鬥。”李孝川緩緩的將事情的原委全部都說了出來。
而孟逸真聽後卻有些疑惑的說道:“上次在江南的時候,看著龍三少和龍二少之間的關係,似乎並沒有那麼糟糕,怎麼會說翻臉就翻臉?”
李孝川聽到孟逸真的話,緩緩伸出手將孟逸真摟在了懷中,親昵的抵著她的頭發說道:“你我之間也曾因為一紙書信差些陰陽兩隔,他們之間又何嚐不是因為如此?”
這話說出,孟逸真便就懂了。
有些事情一旦有了一點點偏差,便就會一錯到底,她深有體會。
沒過多久,李文川因為傷勢過重不治身亡,餘貴妃傷心過度直接暈了過去,而那個將李文川打重傷的人也在通緝當中。
怎麼說李文川都是皇帝的兒子,此番死了,葬禮卻是馬虎不得,整個皇宮都籠罩在一片哀鳴之中,李孝川也在當日進了宮,麵色冷冽,仿佛還未從痛失愛人的悲傷中走出來。
和李孝川一樣許久沒有出現的李玉川也是第一次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比起來數天前,李玉川明顯的憔悴了不少,眸中摻雜著血絲,見到李孝川,也隻是點了點頭,不勝往日的謙謙有禮。
李文川的葬禮基本上所有的大臣都戴了一方白巾參加了,整個過程中沒有人說話,不知道是真的在哀悼李文川,還是另有所想。
餘貴妃在李文川入棺的瞬間,終於沒忍住,才剛剛好一些的身體一瞬間倒了下去,本來一個人的葬禮險些變成了兩個人的。
而這次,也是李朝華第一次和李孝川兩個人久別重逢。
“孝川,你過的還好嗎?”
在李孝川回去的路上,身後傳來了李朝華柔柔的聲音,李孝川就算不回頭,也知道對方是誰,雖然一句話也沒有說,但腳步卻停了下來。
李朝華今天穿了一身素白,連帶著發上的絲帶都是白色的,卻是徒添了另一種感覺,她緩緩的走到了李孝川的麵前,而對方的眼神卻並未落在她身上半分,看到這樣的李孝川,李朝華的眸光暗了暗。
“孝川,你還在為當初的事情怪我嗎?”